一顿饭吃的黎小暖面红耳赤，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热的呢，其实完全是被季星澜大胆直白的言语刺激的。
吃完面，两个人闲来无事还去小花园溜达了一圈。
“明天打算怎么离开？”季星澜牵着黎小暖的手淡淡询问。
“能怎么离开，先把人干掉呗。”黎小暖随口说着。
“干掉单子异还是干掉黎明阳。”季星澜失笑，并没把黎小暖的话当真。
“你爷爷那边怎么回答？”黎小暖卖了个关子。
“老人家口风很紧，只是说要考虑考虑，有件事我也想问问你，不如我们也来做个交易如何？”季星澜双眼亮晶晶的看向黎小暖。
黎小暖来了兴致，自打他们两个在一起之后，好像很久没有谈合作了。
不知不觉，黎小暖用季星澜用的很自然，季星澜帮忙也再不会拐外抹角怕被黎小暖发现。
反而还会特意跑到黎小暖面前邀功。
“说说看。”
“你给我讲讲我们家在竹香落的那位，作为报酬，我也可以答应你一件事。”
“那不行，我做人是有自己的原则的，不该说的不会说。”黎小暖摇头拒绝，虽然不能拿到季星澜的一个心愿条有些可惜。
“我知道你们说的那个人是季河。”
季星澜语出惊人，黎小暖确实挺惊讶，想着季海应该不会把这事说出来才对啊。
“不是我爷爷说的，是我猜到的。”
“这也能猜到？你当我三岁小孩呢。”黎小暖不信，季河对季家来说，可以理解成一个完全不存在的人物。
任凭季星澜再手眼通天，也不至于这么逆天吧。
“好吧，其实开始我并不确定，不过我在爷爷面前提了一嘴，爷爷的反应证实了我的猜测。”
黎小暖没回答，示意季星澜继续说下去。
“我小时候其实见过季河，因为季河跟爷爷是双胞胎，加上那会我年纪不大，还不懂分辨细微的差别，所以那个时候我并没有察觉遇到的人是季河。”
“那你后来是怎么发现的？”黎小暖挑眉，还是觉得这事太玄乎了。
“后来发生了一件怪事，让我一直记到了现在，当你提起季家有人在竹香落的时候，我才突然想到那件事。小时候我不太爱说话。”
“你现在也不爱说话。”
“……”季星澜眼中闪着无奈。
黎小暖连忙把手机收了起来，一时手痒。
季星澜这才继续讲了下去。
“有人欺负我，我也不跟家里说，被大孩子打也一个人暗自琢磨着怎么报仇，有一次被人堵在了巷子里打，被爷爷救了，可我回到家，爷爷却数落我怎么又被欺负了。”
这么明显的bug，小季星澜最初还以为爷爷年纪大了记性不好，随着时间慢慢过去也就忘了。
“现在想想，其他爷爷跟季河长的并不是十分相像，至少是能分的出来的程度。”
季星澜说完，等着黎小暖发表感受，却得到了这么一句话。
“原来你小时候那么面鱼啊，真的是一点都看不出来啊。”
黎小暖明显的幸灾乐祸，让季星澜觉得自己说了个寂寞。
“不闹你了，那个人确实是季河，所以你想问什么？”
既然季星澜都猜出是谁了，她也没必要继续坚守原则。
而且想必就算她不说，季海也会找机会跟季星澜坦白了。
“他为了什么跟竹香落交易，还有，他在竹香落的地位似乎很特殊，最重要的是，他为什么能自由出入？”
他记得，那段时间爷爷变得越来越不对劲，大概持续了将近半年的时间。
后来就再也没见过了。
“其实不是他跟竹香落交易，而是你们季家跟竹香落交易！”黎小暖眼中闪着一丝微光。
“你爷爷出生的时候有心脏病你知道吗？”黎小暖看向季星澜，后者点了点头。
“大概在你爷爷四五岁的时候，心脏病突发，季家就找上了竹香落，当时找遍全世界都没有合适的心脏，刚巧那个时候季河出了车祸，眼看着人快不行了，就跟你爷爷做了心脏移植手术。”
“那他为什么出现在竹香落？”季星澜惊讶，做了心脏移植手术的人，竟然还活着，竹香落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存在？
至今为止，他也只接触到了冰山一角罢了，而黎小暖又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
“因为当时季河还没死，所以两个人只是交换了心脏，没想到季河却意外活了下来，只是必须要靠药物和机器维持生命体征。竹香落当时跟季家交换的条件是什么我不清楚，但最后显然条件变成了季河，他们把季河带走了。”
“我看到他的时候，他身体看着很健康。”
“这个就不清楚了，我也没有见过季河本人，他的事情我也是从别处听来的，应该是被竹香落救治好了吧，毕竟他们有这个本事。”
黎小暖眼神闪了闪，继续打字。
“至于你刚刚问我的关于他在竹香落的位置，我只知道他的身份很特殊，是目前我知道的，唯一的一个以偿还者的身份离开过竹香落的人。”
被竹香落看中进入其中偿还的人，除非时间到了，否则是绝对走不出那里的，即便是死了，也要时间到了之后才将保存完好的尸体送还给家族手中。
“这也是为什么，我会找你爷爷帮忙，因为能帮我传达消息的人，也只有他一个能做到了。”旁人压根联系不上竹香落里面的人。
“看来明天我还要去见见爷爷了。”黎小暖对季河的事情，也只是知道表面的罢了，根本的原因想必只有爷爷才知情。
“十一点了，回去吧，看你的脸色都没休息好！”季家的事情她就不参合了。
“不困，说说你想从我这得到什么吧？”
季星澜似笑非笑的开口。
黎小暖嘴角抽了抽，明明是交易，却被季星澜三言两语变成了另外的意思，她以前怎么没发现季星澜这么闷骚？
“我还没想到，等我明天离开之前，再给你答案。”黎小暖转身快步往房间走，再不离开，她要被季星澜火热的眼神融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