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收拾完东西,坐在床上欣赏着这个屋子里的安然时光,过了不一会,有人来敲门,但是这个敲门声,不是我的这间屋子的敲门声,而是旁边的,我能听出来那个声音是从原来的那个房间发出来的。
我以为是钟寻等不及来叫我来了,但是又不习惯我搬过来了,所以潜意识中又走回了我原来的那个房间。
我打开门看到了路泽西正在那里敲着门,看到是他,我有点震惊,因为一点也不会想到是他。
“路泽西……”我小声的叫了他一声。
他转了过来,我看到了他沮丧着脸。他既然去了我原来的那间房间,这说明李可恩并没有告诉路泽西我已经搬过来了。
路泽西走了过来,指着我的房间问“你怎么搬来这里了,”他满脸的疑惑。
“那间房间晚上会停水,所以我就搬过来了。”
“你是来找钟寻的吧,他不在我这里,”我看着他说。
“不是,我是来找你的,”路泽西急忙解释道,还摇了摇他的手。
我很奇怪,路泽西居然会来找我,我歪头绕过路泽西,看了看李可恩的门,没见到她,也没见到她的门开着。
这让我更觉得奇怪,路泽西来找我的次数屈指可数,而且这次李可恩还不在,他自己来找我更是让我觉得奇怪,不过李可恩不在,那就一定和李可恩有关。
“你先进来吧,进来再说,”路泽西一进来,我就看了看门外,确定钟寻没出来之后,我就把门关上了,因为我猜路泽西怕是要说李可恩的事,而钟寻却一无所知,所以不让他知道才好。
路泽西一进来,他就踌躇的没有坐下,我一走过去路泽西就焦急的说:“白溪,可恩的这件事怎么办,可恩刚才又哭了好一会了。”
“我出来的时候她不是好多了吗?”
“她刚才跟我说,如果今天他表哥得不到钱的话,他就对可恩下手,”路泽西焦急的说。
听到他这么说,我有点手足无措,看着路泽西急,我也跟着有点急,一急了,就什么都想不出来了。
“你去安慰安慰她吧,我们都想想怎么办吧,这个事情太棘手了。”看着焦急的路泽西我没办法的说。
路泽西的眉毛又紧了一点,他不太相信我会真的想办法帮李可恩的吧,因为我刚才在李可恩的房间我也是这么说的,但是我确实不知道怎么办啊,我总不能随随便便的出些馊主意吧。
路泽西丢了魂似的走出去了,在和他说话的这一段时间,我时刻注意着门外的动静,我怕钟寻突然来了,他就知道了。但是如果问我不想让他知道这件事的原因,其实到底是什么我也说不清楚,只是直觉认为他知道了没好处。
路泽西一走,我就在想着李可恩的事,该怎么办,报警的话,我们也没有什么可以指控高师傅的证据,而且高师傅居然敢烧了这么大的剧院,那么他不是有着巨大的背景,就是他已经想要鱼死网破了,对于这一点我们拿他还真没办法,如果我们轻举妄动的话,我们随时可能自己给自己挖坟。
我们不能通过法律的角度去阻止高师傅,但是也不能从我们自己的角度去解决,因为从昨晚来看,高师傅可是个心狠手辣的人,他要是下起手来,一定会不择手段不顾后果的。
高师傅还真是个厉害的角色,以我们短浅的社会经验,根本就无法与他抗衡。
正当我想得出其时,就被敲门声给拉回来了。
门一开,钟寻就走进来了,手里提着吃的东西,我还以为又是粥,因为我以为他只会做粥,但是袋子一打开我就看到了其他的东西。
“你把东西吃了,然后等你吃完药,我们就走吧”钟寻把碗和筷子拿出来放在了旁边。
“好,”我走了过去,然后坐下来吃着他送的东西。
这两天欠他的人情不少,怕是以后不容易还。
我吃完了东西,自己把它给收拾好了,钟寻替我把它栓好,等着待会把它带走。
我看着钟寻早就放在柜子上的水,抬起来就把药给吃了,我现在不能多看一眼药,多看一会我就有想把它扔掉的冲动,我强忍着恶心把它们都吃掉,看着我难看搞笑的表情,钟寻就笑了。
吃完药,我提着包准备要走,然后我想起卡没放在钱包里,我又扔下包去找我的卡。
找卡的时候我发现我特别讨厌这样的自己,每次都不把东西放到该放的地方,等要找的时候又要花一大把的时间找,而且有些东西还特别的重要。
我从一件衣服的口袋里找出了我那张我存了我大部分钱的卡,拿起来就往钱包里装。
钟寻在一旁疑惑的看着我,然后他问了我好几次“溪溪,你在找什么。”
我给他的答案一直都一样就是“没什么,卡而已。”
我找的时候他试图想要帮我找,但是就被我回拒了,因为我告诉他我自己都不知道在哪,让他不要添乱,所以他只有站在一旁看着。
“走吧,赶紧的,”装完了卡,叫上钟寻,背上包,我们就走出来了。
又到了楼梯那里,我看到高师傅又在和冷老板有说有笑的交谈,我依稀还记得高师傅那天来的时候说了他只住一晚的,怎么现在还在。
我走了下去,然后打断了他们间的说笑。
我假笑着对高师傅说:“高师傅,你那天说住一晚,现在接着住,是爱上了我们的旅社了吗?”这话说着像是在和他开玩笑。
高师傅裂开嘴笑了笑说:“现在没事干了,所以想多住几天。”
我也笑了笑,然后就告诉他们我们要出去了。
走到门外,钟寻的车还没开出来,但是我看到路泽西的车却一直放在外面,路泽西还真是不爱惜他的车啊,任它风吹雨打的,都不把他开到车库去。
我在外边等了一会,钟寻就把他的车开了出来,我坐了上去,然后钟寻就把车开走了。但是他开得很慢。
钟寻的车慢慢的开着,我从反光镜中看到了路泽西从旅社匆匆的走了出来,他走上了他的车,然后向我们相反的方向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