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娘娘,王爷唤您去前厅吃早膳。”一个貌美的小丫头推门进入了书房对着夏疏影行礼后说道。
“嗯?”夏疏影微微偏头待到反应过来后便点了点头,这才放下手中的书随着那丫头一起走出了书房。
夏疏影缓步踏入厅内:“妾身拜见王爷。”
“又去书房了。”封寒御轻抿一口茶水脸上看不出是何表情。
“是的王爷。”夏疏影拉开一把椅子入了座后淡声回答。她看着桌上的早膳皱了皱眉。
“怎么?嫌弃。”封寒御轻扫了一眼桌上的那碟子的白面馒头和那一大锅的粥似笑非笑的看着夏疏影。
“王爷何必胡乱猜测别人的心思。”说话间夏疏影已经毫不矫情的拿起了一个馒头就往嘴里塞且胡乱不清的说着,“甚么嫌弃不嫌弃的,只是妾身觉得您一个王爷本应该山珍海味的伺候着,如今这些倒真是委屈王爷了。”
“山珍海味。”封寒御轻喃着这四个字,“本王并不觉得山珍海味有什么特别之处,倒是这些粗面白食的才更是接地气。”
“说的也对。”夏疏影赞同的点了点头,“通常情况下一个皇室成员一顿的例银就足够普通百姓过一年都还绰绰有余。”
虽然来这个时空的时间不长,但是在现代毕竟看惯了古装剧再加上对历史的了解。夏疏影明白这个道理显然也是理所应当。
只是夏疏影不知的是封寒御之所以住宅居简、吃食平常完全是因为打仗的时候养成的习惯。
往往封寒御一带兵出征少则几个月多则几年,在这段时间内粮草充足的时候倒是没什么。可是双方交战便有各种计谋交错其中,这劫粮草、烧粮草……的事数不胜数。
每当粮草紧缺的时候将士们饿的前胸贴后背的时候,连树根草皮都能咽下肚。若说这天下谁最懂得饭粮之贵那就是将士无疑了。
自然的这些夏疏影都不知道。现代的古装剧即使有将这些表演出来,但是大多都加了夸张的成分进去。
看着夏疏影吃的毫不避讳做作的样子封寒御的嘴角不由得微微上翘。叫他自己也不能否认的是他确实对夏疏影有感情罢。
对封寒御的心思夏疏影一概不知只是静默的吃着早膳。到现在为止她还仍然记得康定王府的食不言的规矩。
“禀告王爷,有一个小叫花子送来一封信件指名要给王妃。”一个小厮从厅内走进对着二人恭敬的行了礼便禀道。
“指名给我?”夏疏影看着小厮手里那一份信件皱了皱眉,脑海里将自己认识的人所一一罗列了出来也还是没想明白睡会给自己送信。
“爱妃不拆开看看。”才是慌神之际封寒御已经放下了碗筷唤来人将早膳收了下去。
“为什么要拆开。”夏疏影不感兴趣的起身丝毫没有要接过信封的意思。
“爱妃,即是给你送信之人肯定有重要的事才是。若是爱妃因为一个不感兴趣而误了大事可就得不偿失。”封寒御轻轻向后一靠似笑非笑的看着夏疏影。
想了想封寒御所说的也确实事实后夏疏影也便拿过了信封就欲拆开。
“爱妃还是回房拆较好。”
“王爷知道里面是什么?”夏疏影一瞬就看向了封寒御目光里带有深厚的疑惑之意,更有甚的竟然是怀疑这信是不是封寒御找人弄的恶作剧。
似是看清了夏疏影的想法一般封寒御淡然的瞥了夏疏影一眼:“本王还未有那种闲情逸致去作弄爱妃。当然若是爱妃够闲的话可以替本王生个孩子。”
闻言,夏疏影的脸一下爆红起来。浑身的血液亦是燥到极点。从脸部到脖子再到耳根都红的像是要滴血一般。
“王爷妾身先回去拆信了。”说罢,夏疏影也不待封寒御同意便急匆匆的跑出了厅内。生怕封寒御再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来。
“呵呵。”看着夏疏影离去的方向封寒御低低笑了起来。蓦然眸光又沉了沉:爱妃呀爱妃,你到底值不值得本王赋予你爱可就在此一举。
前来送信的小厮像是看怪物一般看着封寒御。
原来的封寒御虽然不是极度的冷心冷情,但是也不常笑或是不笑。而像是如今这般因为一个女子而发笑的时候确实是少之又少。
好在那小厮惊讶是惊讶但是也没有太傻的将自己的内心想法表现在面上,否则现在的他估计只剩下一具冷冰冰的尸体了。
这边的夏疏影回到屋内便将那信给拆了出来细细看起来。
随着越往下看夏疏影的心就越发的凉,整个人就像是坠入冰窖一般。
“夏禹候。”完好的一封信在一瞬间便被夏疏影捏成了一团。
夏疏影面目狰狞的盯着手上的那封信,心里的恨意铺天盖地的席卷着她的全身。
“虎毒尚且不食子,夏禹候你还是人吗?不你不是,你就是个畜生。”一边怒骂着夏疏影的眼泪一边哗啦哗啦的往下掉。
“娘……弟弟……我该怎么办?”夏疏影一下爬到了桌上嚎啕大哭起来。现在的她感觉到好无助,夏禹候分明是她的父亲可是为什么做的事情都不是一个父亲该对女儿所做的。鞭打、杖刑、家法……
就算是以往所受的这些她都从来没觉得这么的无助、绝望过。
夏禹候为什么?她(他)们一个是你的妻子一个是你的儿子。你为什么就容不下去他(她)们?为什么就能够那么毫无压力的伤害她(他)们?为什么?为什么?
夏疏影还依旧在哭着仿佛就像是眼里堆积了太多的眼泪急需发泄掉一般。
眼泪不要钱似的滑出眼眶浸入夏疏影的衣上。
夏疏影只感觉好冷。明明外面是那么的阳光普照。可她就是感觉到了深深的冷意,她清楚的知道那是心冷。
不知道趴在桌上哭了多久,夏疏影只觉得眼睛肿涩无比还微有些酸痛。
“夏禹候既然你想要玩,那么我夏疏影陪你。”夏疏影坐直了身体,唇角费力的勾起一抹惑人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