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容景依一进来之后便看见自己的母皇这把躺在地上,似乎很是生气,恶狠狠的训斥站在一边的夏疏影道,“谢郎君让你照顾我的母皇,你就是这么照顾的吗?难道你不知道给母皇陛下用药吗?”说着,那容景依拥抱着女皇陛下哭了起来,“夏疏影,你还真是狠心呢,不关我母皇陛下的病情也就罢了,还让她躺在如此冰冷的地上,你是何居心!”
这一句一句的质问使得夏疏影很是无奈,容景依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知道也就罢了,还这样不问青红皂白的指责自己,简直愚蠢至极。
“公主,女皇陛下发病不是一次两次了,她在发病的时候该怎么做?该躺在哪里,不用公主你指挥。”
夏疏影对着容景依自然没有好脸色,不为别的,只为这女皇陛下叫不平。
先不说别的,就说自她进宫以来这么多天,容景依几乎从来没有看过这位女皇陛下,她就不信容景依不知道他的母亲病的如此严重的地步了。
“放肆,你算什么东西?竟敢跟本公主这样说话。”
面对夏疏影对她的不屑以及语气的不恭敬,容景依终于爆发了,她实在见不得夏疏影这副淡泊的模样,她就是就这么清清淡淡的把所有的人心都给拿下了,把所有的事情都掌控在她的手中。
但就算那容景依发怒,夏疏影依旧不卑不亢,身板站得挺直,淡定的说道,“公主错了,我夏疏影也不是什么东西,我是青越的康定王妃,是康定王爷的结发妻子。”
夏疏影就是要气着容景依,她就是康定王爷的王妃,是封寒御最最看重的妻子,而她容景依偏偏在封寒御心中什么都不是,而且她不过一个碧影的公主罢了,有什么值得这么叫嚣的,她夏疏影的身份并不输他。
此时容景依已经被夏疏影气得咬牙切齿了,所以她便不管不顾的对着门外喊了起来。
“来人,来人,这夏疏影要谋害我的母皇陛下,快来人呢!”容景依一声声的叫喊,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甚是诡异。
自然的,宫中的侍卫,太监,宫女们听见公主这样,还便都急匆匆的赶来了,一时间,本来空荡荡的大殿显得拥挤起来。
夏疏影不知道这个没有脑子的容景依是怎么想的,纵然她大喊招过了这些宫女侍卫又能怎么样?她有没有真的害女皇陛下?难道这些人还能把他夏疏影怎么样不成?且不说谢忱莲让她来这宫中为女皇陛下看病的,而且她的身后有封寒御还有青越国。这些人便不敢把她怎么样。
在夏疏影没有看那容景依而是在看向这些乌泱泱的人的时候,容景依眼疾手快的往女皇陛下口中塞了一个药丸。
紧接着那容景依哭得便更加痛了,“母皇,母皇,你这是怎么了?你可不要吓女儿啊,你若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定然不会饶过那些害你之人,接着女儿便随你而去………”
那容景依的哭声很是悲痛,似乎她的母皇陛下就这么死了一样。
夏疏影最看不得容景依这样的做派,只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公主你还是把女皇陛下放在地上吧,这样她或许会好得快一些。”
那些宫女太监以及侍卫自然知道女皇陛下的病情,每每发病的时候就痛苦万分,也晓得并不是夏疏影让他们的女皇陛下变成这样的。所以一时间也只是站在那里看着,并没有任何动静。
那容景依见夏疏影这样说,眼中便是淬了毒一般射向夏疏影,“夏疏影,你给本公主听着,若是我的母皇陛下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定让你赔命,不管你是康定王妃还是封寒御的结发妻子,碧影国和本公主都不会轻易的饶了你。”
宫中发生的事情自然在很短的时间内传到了谢忱莲和封寒御的二人的耳中,所以他们二人也便急匆匆的往宫中赶来了,不仅如此,萧长空也很快知道了这件事。
“夏疏影谋害女皇陛下?萧长空听了自己的下人禀报了之后,有些疑惑,“夏疏影断然不会做出这样的事。”
说完这句话之后,那萧长空便拿着手中的书卷,敲打着自己的手掌心,似乎在思虑着什么。
其实他这么说并不是相信夏疏影的为人,而是他相信夏疏影不会这么愚蠢,在这么关键的时刻,以夏疏影的聪慧绝对不会谋害女皇陛下。
而且萧长空老早就看出来了,这些疏影的心根本就没有在那谢忱莲身上,又如何肯为了谢忱莲对付女皇陛下呢。
那下人见自家主子这样不信,便犹豫的说道,“主子,俗话说的好,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虽说这夏疏影相貌出众,看着很是单纯,谁有知道她是不是什么心肠狠毒的女子呢。”
萧长空闻言,便抬起手拿着书摇了摇做了个不的姿势,“纵然本丞相相信夏疏影的为人,但也并不是因为相信她的为人才认为她不会谋害女皇陛下的,而是本丞相认为夏疏影不会这么愚蠢。”
萧长空身边的幕僚不解,便对着校长恭恭敬敬施了一礼,“还请丞相赐教。”
那萧长空倒是也没有拿大,只是单单的问着那人,“我请问你,夏疏影为什么会在碧影国中?”
这个问题不是很明显吗?简直不用问,但是那下人还是恭恭敬敬的回答了,“那夏疏影是被谢忱莲劫持而来。”
听见那人如此回答,萧长空便又接着问道,“既然夏疏影来这里并非真心,那也就是说她来碧影并不是处心积虑,既然如此,她又有什么理由要杀到女皇陛下?”
“自然是迫于谢忱莲的威胁了。”那幕僚想都没有想,便如此答道。
萧长空无言,淡淡一笑,“我想夏疏影真的被那谢忱莲威胁,那么她应该和女皇陛下两个人合作才是,她若治好了女皇陛下,女皇陛下清醒之后,便会除掉谢忱莲,如此岂不是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