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符九愠此时心中只有夏疏影,便也没有多想,只是顺手接了茶盏,却不想还没有接到茶盏,水却泼了他一身,甚至还溅到了夏疏影的身上。
那谢忱莲借此机会,登时大怒,拍了桌案便冲着符九愠吼道:“苗大夫,你若是不想喝本大人的茶直说便是,至于把水泼了藐视于我?这还罢了,居然还洒到了影儿的身上,该当何罪?”
谢忱莲一声声的质问,让那符九愠瞬间明白了,这谢忱莲让下人为自己斟茶的用意,但是现在明白也已经是晚了。
虽然他是叱咤疆场的将军,但此时也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所以一撩衣衫便跪在那谢忱莲的面前。
“谢大人,苗某只是一时失手打碎了茶盏,并没有藐视大人。但也是我苗某错误在先,甚至还波及了王妃娘娘,实属有罪,还请谢大人惩罚。”
这谢忱莲没有想到符九愠认错认得这么快,还这么积极,本来想给他十大板的,但是现在看来这人心机重的很,给他十大板,已经是不能解他的恨了。
“来人,拖下去重打二十大板!”
其实这谢忱莲打人是家常便饭,杀人也是常事,如今打符九愠二十大板并不算什么大事,但是那夏疏影却为这符九愠求情了。
“且慢!”正在符九愠被人拉下去的时候,那夏疏影开口了,“谢哥哥,你好歹看在我的面子上,饶了他这一回吧。这苗大夫救了我的性命,也是劳苦功高,如今不过是泼了一盏茶,又没有伤及于我,你又何必动怒?”
夏疏影有的话说的句句在理,但是那谢忱莲并没有打算听她的话。
“影儿,并不是我不想饶他,只是我这次饶了他,他下次必定还会再犯,况且我是个赏罚分明之人,所有的下人都看着呢,总不能让别人嚼舌根子,这样对你的清誉也不好。”
这些话谢忱莲是冷着脸说的,显然不打算给夏疏影这个面子了。
但是这符九愠毕竟不是一个小小的大夫,他是一国的将军,若是就这样被人打了,岂不是没了脸面?势必要记恨这谢忱莲的,到时候又是一桩事。
“谢哥哥………”
但是这夏疏影刚开口,谢忱莲和符九愠就同时制止了他。
“不必多说。”
“不必多说。”
他们二人说了同样的话,也不由得相互看了一眼,最终还是那谢忱莲又说道,“此事就这么决定了,影儿不必再多说。”说完之后,一拂袖便离去了。
那符九愠此时方才带着带着淡淡的笑,看向了夏疏影,“王妃娘娘不用为我求情,既然这件事情是谢忱莲故意为之,那边必定不会饶了我,而且不过是二十大板,我还挺得住。”说完了,符九愠便被那些人带了下去。
板子打在皮肉上的声音夏疏影听得一清二楚,但是却没有听见符九愠的嚎叫,可见这人的忍受能力之强,看来这将军也不是白白做的。
有了这次事件之后,那符九愠很久没有来看夏疏影,夏疏影其实很是担心符九愠,想要去看看他,但是又怕为他惹来祸端,也只得罢了。
此刻她真的发现,现在的谢哥哥真的不是年幼之时的谢姐姐了,那时候的谢姐姐虽然也是任性,但却从来不这般暴戾。
又过了几日,夏疏影体内的余毒渐渐清除了,神色也好了很多,她也感觉自己神清气爽。
随着夏疏影的身体渐渐好转,那谢忱莲心情也随之好了起来。
或者就是这样的喜形于色,被女皇陛下看在了眼中,心中起了疑惑。
深夜之中,皇宫元中大殿中,旖旎的春色充满了整个大殿,翻云覆雨之后,留下的只是沉寂。
“莲儿最近好像很是威武。”女皇陛下幽幽的开了口。
谢忱莲听得女王陛下这样一说嘴角不由得泛了冷笑,但口中依旧说道:“多谢陛下的夸奖。”
说完之后,那谢忱莲以最快的速度穿上了衣衫,“如果女皇陛下没有事,那臣便先告辞了。”
谢忱莲说的是告辞,不是告退,那就说明他要离开皇宫了。
“怎么?莲儿,不准备在这里多陪陪朕吗?”女皇陛下似乎很是不高兴。
其实这几日来,谢忱莲对她的冷落她如何能够感觉不到,但是她也却又不知道问题出在了哪里。
虽然听出了女皇陛下的不悦,但是那谢忱莲并没有放在心上,只是淡淡的说道,“女皇陛下累了,而且明天还要早朝,所以应该尽早休息才是,臣就不在这里打扰陛下休息了。”
谢忱莲说完之后,也不待女皇陛下回答,便要抬脚离去。
但是他女皇陛下被他这样冷言冷语打击如何肯放他离去,当即便对这谢忱莲的背影怒吼了一声:“谢忱莲,你给朕站住!”
不知道是出于习惯,还是只是想看到女皇陛下的笑话,那谢忱莲还真的止住了脚步。
“女皇陛下还有何事?”
谢忱莲只听得那女皇冷冷一笑,“莲儿现在是越来越长本事了,竟然给朕摔冷脸子看了。”顿了一顿,又问道,“朕看莲儿这几日心情甚是愉悦,不知道遇到什么开心的事情了,不如讲出来让朕也一同乐意乐。”
听着女皇陛下冷笑,谢忱莲不由得扬起了唇角,“你想当真想听?”
“想听。”这两个字那女皇陛下几乎是咬牙切齿说出来的。
这个时候谢忱莲带笑转身,抬步走向了女皇陛下,最后看着女皇陛下渐渐衰老的面孔,一字一句的说道,“女皇陛下还记得我跟你提起的幼时一起玩耍的女子吗?”
这话倒是让他女皇陛下一愣,但随即脑海里好像出现了这么一件事情,“记得,你好似经常提她,怎么了?”
“我现在找到了她,女皇陛下说一说,这是不是一件值得令人高兴的事?”
女皇陛下点了点头,“找到故人,确实是一件高兴的事。”
但是此时那谢忱莲又接着说道:“只是当时,臣有一件事情忘了告诉陛下。”
“什么事?”女皇陛下很是疑惑,她以为不管他没有告诉自己什么,那都是他幼年的事情了,与现在并没有什么关系。
“臣跟陛下说的年幼时一起玩耍的那个女子,是臣一直想娶为妻子的人,如今找到了,你说臣能不高兴吗?”顿了一顿,又道:“如此臣才会过于喜形于色,让陛下看笑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