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我们干杯。”接着那月宛郡主便拿自己的酒杯跟司晔远碰了碰,之后一饮而尽。
这个时候,司晔远似乎也来了兴致,“今夜我们一定要喝个酩酊大醉!”
是的,司晔远急迫的想要自己喝醉,有一句话叫做,酒不醉人人自醉,大概便是这个道理吧。
这月宛郡主也是个爽利的性子,见司晔远这般便也豪爽的应下了,“好,我们不醉不归。”
果真,这一夜二人喝得酩酊大醉,这月宛郡主搬来的六坛子酒尽数喝光,但是桌子上的菜却没有动过一丝一毫。
司晔远醉的已经不省人事,趴在了桌子上,只是月宛郡主还有一点点的意识,凭着这一点意识,她把司晔远生拖硬拽的弄到了床上,往床上一歪,便昏昏沉沉的睡去了了。
一夜算是安稳。
次日一早,这客栈的大厅之内很是热闹,因为来了一个说书的。
本来那封寒御和夏疏影收拾完东西,既要准备出发的,却不想站在那二楼的回廊之上听了说书人的话。
“却说这是谢郎君为什么会无缘无故的放走了一个小女子,实在是令人想不通,众位可知道其中有何缘由?”
那说书的人这样问着便听见下面的听众一阵唏嘘。
“谢郎君会无缘无故放走一个人,不太可能吧?”
“要知道能让他谢郎君发善心的人几乎是没有的。”
“是人总有弱点,没准这姑娘就是这些郎君的一个弱点呢,”说着那人都带着颇有深意的笑说道:“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这谢郎君再怎么着也是一个男子啊。”
但是却有另外的人不同意了,“这也不尽然,此女子还有可能是谢兰失散多年的亲妹妹呢!”
………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有起哄的,有调笑的。
但是有人就等不及了,对着那卖关子的说书人拍桌子叫道:“却是为什么,你总是要说话呀!”
此时却见那说书人得意洋洋的把手中的折扇一合,“要听是何缘由,且听下回分解。”
那说书人说完这一句话便使得那些听客们的失意的一阵唏嘘。
这就算如此,也没有人敢硬拽着那说书人问这问那。
因为那些人都是聪明的,这说书人能这样堂而皇之的把谢郎君的事情给说了出来,那必定是有什么背景的,若不然,他定然会死无全尸了。
众人猜的不错,这说书人确实是有背景的,而且说出人的背景不是别人,正是碧影女皇陛下。
且先不说这说书人如何,但见的夏疏影听了这说书人的话之后,便转头默默的望向了身边的封寒御。
“王爷,你可想知道我为何会安然无恙的从那谢郎君的手中逃了出来?”
封寒御因为吃醋的缘故爱胡思乱想这一点,夏疏影是门儿清的,但是这次封寒御却对他和谢郎君之间的事情却是问也没有问。
那见夏疏影这般问便抬起手背触了触她的脸颊,“你怎么逃出来的不重要,本王只要你好好的。”
其实封寒御说的是实话,对于谢郎君和夏疏影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他不是不想知道,但是如果夏疏影不告诉他,他是绝对不会问的。一来他明白影儿对自己的心,二来他怕他的影儿对她再有误解。
但越是如此,夏疏影就越不想隐瞒了,依夏疏影前世今生看过的话本子的来讲有些事情说出来会比隐藏的更好。
“你可记得我们年幼时的满门抄斩的谢家?”
夏疏影不禁目光深深看向了封寒御。
“谢家?”封寒御听完,眉头紧皱,略一思忖,便又道,“谢家一门所有男丁皆被斩首,只有一个小女儿被卖到了妓院,后来便不知所踪了,难不成谢郎君是谢家人?”
封寒御虽然这样问,但是他实在想不起来,谢郎君究竟是谢家的什么人,毕竟谢家所有的男丁全部被斩首,一个女儿流落风尘,不知所踪,想来也定然是没有什么好去处的。
却不料那夏疏影摇了摇头,“谢家并没有什么小女儿,只有一个小公子,便是谢忱莲。”
听夏疏影这样说封寒御的眉头皱的更加厉害,“小公子,谢忱莲?”思虑一番,似是明白了什么,“原来竟是如此,这么说来,那谢忱莲从始至终就是一个男子了,却不想这阴错阳差倒是救了他一命。”
夏疏影点了点头,“我幼时与他也是整日厮混在一处的,也从来不晓得他竟是一个男子,若他不说,我是打死也不肯相信的。”
封寒御听夏疏影这样说,心中不免有一丝不爽,“原来你们在幼时就相识,还整日厮混在一处。”
封寒御的话说的淡淡的,但是夏疏影却听出了其中的不爽之意。心中不由得暗道,果然是爱吃味儿的康定王爷。
“我从没想过会遇见他,不过也亏得是他,不然我真的就死无全尸了,你可知道他所建造的牢房有多少种刑具,简直骇人!”夏疏影说完,便想起了那日在牢房中的场景在这冬日时节,更加觉得心中发冷。
夏疏影的这句话倒是让那封寒御也不由得庆幸起来,这个人是谢忱莲,是夏疏影早就相识的,要不然他的影儿可真的就是万劫不复了。
想到这里的封寒御又不由得搂紧了夏疏影,“既如此,我们以后不见他也便是了。”
你听得封寒御这样的口气本想着要跟他说一说谢忱莲的打算,但又觉得此时说有些太过匆忙,便打算找个合适的时候,详细的商谈一番,所以所以只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了。
今日是个黄道吉日,扬帆启程最合适,所以封寒御陆璟越等人早早的就准备好了,只有司晔远和那月宛郡主姗姗来迟。
封寒御自然不会为这种小事不痛快,但是在陆璟越却是个不依不饶的主。
“司丞相可真是好睡,难道都没有发现日头都晒到屁股上了吗?”那陆璟越翘着二郎腿坐在马车前头,懒洋洋的问着。
要说这司晔远从来都是波澜不惊的性子,此时却被陆璟越的一句话问的整个人都有点不自然起来。
只是稍微拱了拱手便道,“抱歉,是丞相耽误大家的行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