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疏影听闻月宛郡主这样说,脸色一冷,眸子中幽深的目光变得犀利起来,“还请月宛郡主让开。”
对于这样的月宛郡主夏疏影不稀的与她说什么。
“本郡主要是不让呢?”月宛郡主一时也不肯认输。
只是这一次还没有等夏疏影说话那封寒御便开口了,“你若不让就休怪本王动手了,与本王而言,云霓比你重要。”说着封寒御便走到了夏疏影的前面,离月宛郡主更加近了一些,“郡主还不准备让开吗?”
这时候封寒御整个人满是寒气,月宛郡主从他的身上似乎看到了隐隐的杀意,她有些难以置信,好歹她也是一国的郡主,这康定王爷怎么会因为一个小小的丫头对他动手?
但是这个时候她也不得不承认封寒御身上的杀意越来越重,而月宛郡主虽然不是个贪生怕死之人,但也不想就这样轻而易举的死了,这般想着连后退了一步。
虽然如此,但她月宛郡主口中依旧不认输,“封寒御,夏疏影不顾大局,难道你也不顾吗?别忘了我们走到这里是为了什么?!”
原来这月宛郡主以为就算夏疏影不懂事,这康定王爷总会顾全大局的,却没有想到他们两个沆瀣一气。
封寒御和夏疏影二人没有理会月宛郡主撇开她,径自去了。
陆璟越走在众人的最后,然后别有深意的看了月宛郡主一眼,似乎有些懒洋洋的说道,“郡主,云霓姑娘在王妃的心中跟司晔远在你心中的位置是一样的,若是让你为了什么狗屁大局而放弃司丞相,你肯吗?”
月宛郡主被这一句话击得有些愣怔,还没有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陆璟越已经走远了。
事后月宛郡主又想了一想,若云霓在夏疏影的心中真是如此重要,就如司晔远一般让她为了大局放弃司晔远她肯定是不会的。
明白这个道理的月宛郡主看了看站在自己身边的朝霞,忽然心中感慨起来,在黑风寨自己那样的救朝霞,就跟现在夏疏影救云霓的心情是一样的吧。
其实月宛郡主想的也对,也不对,云霓于夏疏影而言,比朝霞于月宛郡主而言,重要的多了。
她们经历过患难,走过最苦的岁月,名义上是主仆,但其实已经是最最亲密的姐妹了,夏疏影又如何舍得让他无缘无故的就死了。
封寒御和夏疏影一行人前去废宅救那云霓,却不想云霓早已经不在那荒废的院落之中,幸好暗九已经派人暗中跟踪着云霓他们。
云霓的头上被人套了黑色的布袋,而且还被人用布塞住了嘴巴,一路被人搀着走到了一个不知道叫什么名字的地方。
隐约之中云,云霓觉得此刻应该是晚上了,因为她的身上觉得很冷了不少。
只是这些人这个时候带她出来干什么呢?
正在云霓胡思乱想的时候,就听到那个年轻点的人跟另外一个陌生的声音说着话,“一切都准备好了吗?”
那人似乎格外谨慎,说话的声音也比较低,“一切具备,只欠东风。”然后那人看了看被蒙着黑布的云霓又道:“这人行么?长得可像?”
云霓看不清楚那人的表情,但是分明觉得那人看向自己的眼神如同吃人的魔鬼,挣扎着想要骂人,但是又说不出话,只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难道你还不信我么?”那诱骗云霓的老者终于开口了。
“不是不信你,而是这件事情必须谨慎,弄不好我们几人的性命赔进去事小,那高大人断了后事大。”那人谨慎的说道。
老者只是冷哼一声不再说话。
云霓由此可以判断,他们几个人只是因为这个什么高大人凑在了一起,彼此之间应该没有什么情义,甚至还有可能相互憎恶,这一点的发现让云霓有些欣喜,或者因着他们之间的这几分憎恶,她还有活命的机会。
之后,云霓便觉得自己的眼前一亮,头上蒙着的黑布便人车了去。
此时果然已经身夜里了,但是凑着微弱的月光,云霓还是看清了那人的长相。
那人身穿狱卒的衣衫,年纪已然不小了,大概是不惑之年,面目冷峻,动作很是利落,一看便是习武之人。
看来这些人还真是不简单,忽然之间云霓有些庆幸自己被抓了进来,或者她家小姐和王爷能通过这件事情知道碧影国的弯弯绕绕也未可知。
在云霓打量着那人的时候,那人也在大量着云霓,末了点了点头,“嗯,却是挺像,这下高小姐算是有救了。”
云霓再一次听见了高小姐这个人,也已经知道了自己是为了她要死了,心中不免对这个未曾谋面的高小姐怨恨起来。
“事不宜迟,我们还是赶紧的将人换走吧!”之前在废宅中那个年轻的一点的男子催促道。
“慢着!”狱卒穿着的中年的男子阻止了,“如是这个时候将这姑娘换了,她若是在牢狱之中喊叫起来如何是好?”
这个顾虑是该有的,若是真的将云霓关进了大牢之中,她不会什么也不做就只是等死的,万一闹起来,这高小姐怕是救不成了。
那个年轻男子略一沉吟便道:“毒哑了便是。”
这话说的干净利落,一点都不拖泥带水。但是那站在一边的云霓心中却是叫苦不迭,心道,你们不用毒哑我,我保证在牢狱之中不吭声还不信么?
但是奈何云霓的嘴巴被人堵着,只说不出任何的一句话。
“不可!”还没有等那狱卒的回答,那老者便不乐意了,“若是期间再有人问话,这姑娘说不出话来,那岂不是一切的计划又泡汤了?”顿了一顿,又道:“你们要知道这谢郎君可是幕后监斩,他可不是好糊弄的!”
说起这谢郎君,狱卒和年轻人便都不吭声了,这老者说的对,这谢郎君可不是好糊弄的,一个不小心所有的计划便都可能前功尽弃,但是这个时候该怎么办?
三个人似乎在想办法,在暗暗的月色之下,良久没有人说话。
最终还是那年轻的男子开了口,“活人能说话,死人总不能说话了吧。”
“什么意思?”老者问道。
“愿闻其详。”那狱卒也等着那男子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