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疏影知自然之道苗三千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但是皇上就不明白了。
“苗神医这话怎么说?”皇上不由得疑惑的看了看苗三千,又看看夏疏影,最后看向了封寒御。
很显然,这是皇上怀疑苗三千跟康定王爷夫妇二人有什么关系了。
其实不用怀疑,他们本来就有关系。所以说现在皇上怀疑不怀疑并不重要了。
苗三千见皇上这样问,便淡淡一笑,对着皇上施了一礼道:“皇上不必疑惑,草民说这话不过是因为草民知道,康定王妃医术超群,而且专治妇科之症,所以方才有此一说。”说完之后也不待皇上说话,边看着夏疏影说道,“还请康定王妃为草民答疑解惑。”
那夏疏影目光依然着地,“苗神医真是谬赞了,本王妃不过是略有研究而已,既然皇上和乔妃娘娘信任你,那就不需要本王妃多言了,只是本王妃认为,既然乔妃娘娘身子健壮,想来就算胎气一时不稳,也没有什么大问题的。”
聪明人说话就是这么简单,如此一说苗三千自然明白这下疏影要的是什么样的结果了。
只见那苗三千对着皇上毫不羞耻地夸赞自己,“果真是英雄所见略同啊。草民也是这样想的,乔妃娘娘身体底子不差,腹痛想来是一时受寒的缘故,草民开几服药给皇妃娘娘,服了药,不过半日也就好了,皇上更不必担心。”
听见苗三千这样一说,不但皇上松了一口气,就连那乔妃娘娘也是松了一口气的。但是由此,那乔妃便也知道这苗神医是封寒御的人了。
“若是如此,朕便放心了。”说着,皇上便对康忠说道,“康公公,赏赐苗神医黄金千两!”
虽然说了苗三千不是个爱金银钱财之人,但是最近却因为一种稀有药材短缺,他对银钱很是渴望,今见皇上赏一千两黄金,本想要拒绝,但是又一想到自己有用处,便也生生的闭住了自己要拒绝的嘴巴。
“草民本不想要皇上的赏赐,但是若是不要,恐伤了皇上的情意,如此草民便收下了。”
不一会儿工夫那康忠把一千两黄金递到了苗三千的手上,但是他苗三千表面上看着淡定,其实内心一阵狂喜。
封寒御心中不由得对那苗三千一阵鄙视,但是鄙视过后又开口了,“皇上,既然乔跟娘娘没有事,那就说明刚才有人诬陷本王的爱妃,这污蔑王妃的罪名,皇兄以为该如何处置?”
那封璟灏被封寒御这句话问的不由得一噎。他心中知道,若是不对这下人有所处罚,怕是不能善了的了。
皇上正要开口对杏儿处罚的时候,乔妃却拉拉皇上的衣袖,委屈道:“皇上,那杏儿也是关心臣妾心切,一时间冤枉了王妃,说起来也不过是忠心护主的缘故,也没有什么大错的,恳请皇上不要惩罚他了吧?”
这杏儿是乔妃这几个月以来培养出来的得力干将,她怎么舍得让它就这么生生的折掉了呢。
不过乔妃娘娘的这番话封璟灏也是赞同的,在最为关键的时候因为护着自己的主子,而冤枉了别人,这也是有情可原的,这样的奴才也是主子最需要的奴才,说来皇上还是很欣赏这个杏儿呢。
是以,皇上犹豫之中便松了口,“皇弟,说起来确实是杏儿冤枉了王妃,只是方才皇弟你也砍了杏儿的手指,也算是对她惩罚了。此事到此也就罢了。”
皇上这话明显是偏袒乔妃说的,而夏疏影也不想再多做追究,毕竟她也没想要对着乔妃下死手,因为乔妃还有重要的价值还没体现。
但是封寒御却不这么想,一时的纵容能够埋下永久的祸患,他绝对不不容许这样的事情出现。
“皇上,臣弟不以为然。方才那宫女字里行间分明是笃定了臣弟的王妃是罪魁祸首,这分明是有人指使,这样的人,乔妃娘娘使着放心吗?”
这话是把乔妃问住了,这种颠倒是非黑白的奴才在宫中往往是要不得的,因为没准她会什么时候给主子带来灾难。
乔妃却不理会他这一套,只见她冷笑一声,看着封寒御说道,“康定王爷这话言重了,自我入宫以来,除了皇上便是这杏儿是本宫的最亲近之人了。若是本宫对她不放心,那么还有什么人能够让本宫放心呢?”说着,便又看着皇上流起泪来,“皇上,臣妾知道,因着我是南祁国人的缘故,宫中人人都怀疑着我,忌讳着我,我都知道,但是现在我好容易有这么一个贴心的丫鬟,康定王爷又想要要了她的命……”
乔妃娘娘落泪不过是眨眼的事情,也不过是眨眼的事情,皇上就被这眼泪俘获了。
“爱妃莫哭,好歹念的肚子里的孩儿。”说着冰冷的脸看向了封寒御,“杏儿是宫中之人,康定王爷,你难道要插手这宫中之事么?”
封寒御听到皇上说这样的话,神情依旧恭敬,“皇兄说笑了,臣弟当然不会插手宫中之事,但是也绝对不会容许一个小小的宫女污蔑臣弟的王妃。其实也并不是臣弟非要她死不可,但如果今日她不死,来日还不知道有什么人敢骑在我们康定王府的头上,所以这种风气臣弟断断不会容他疯长。”
皇上看着这油盐不进的封寒御气得浑身发抖,“你!”
但也只说出了这一个字,便说不出其他的了,因为论功夫,他及不上自己的这个弟弟,论实力,他的这个弟弟也不见得比他差,如果万一激反了他,后果或者会不堪设想。
封寒御此时也不管他,而是直愣愣的唤了一声,“阿英,杀鸡儆猴!”
那杏儿本来以为有皇上和乔妃为自己撑腰,自己是死不了的,却没有想到康定王爷已经大胆到这样的地步。
“皇上救我,乔妃娘娘救我!”
杏儿的这一句话刚说完,她的头颅便已经落了地。
至于阿英为什么要让杏儿把求救的话说完方才下手,不过是因为有一个人的吩咐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