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这样聊虽然是青楼女子,但却是一个心性高洁之人,卖艺不卖身的规矩是从来没有打破的,就算是如此,那醉梦楼也因为她生意竟然也是出奇的好,那醉梦楼的妈妈也如珍似宝的养着她,并没有一丝的怠慢,一应用度都是跟大家的小姐一样的,仆人丫鬟,首饰钗环,竟然一丝不差。
那丫鬟见自家姑娘这样被人羞辱自然不甘,抢白两句也在情理之中。谁知那杨柳却轻轻的拉了她家丫鬟到了一边,朱唇轻启,看着那刘依然的丫鬟,冷冷说道:“我杨柳不调试便是了。”余者再无多话。
那刘依然的丫鬟,碰了个不软不硬的钉子,便悻悻的去了。
回去之后的丫鬟把前因后果跟他们家小姐刘依然一说,那刘依然更是气红了脸,“不过一个勾栏女子,竟然这般猖狂!”
那丫鬟见自家小姐真的生气了,便忙劝道:“小姐,杨柳不会是个青楼小姐!我们不跟他一般见识,没得气坏了,影响参赛,便是中了他的计谋呢。”
那刘依然虽然生气,但一听自家丫鬟这般说便也知道轻重,硬生生的咽下了这口气,冷哼一声道:“早晚我要让她知道我的厉害,她方才能够安分些。”
这是参赛前的一个小插曲,暂且不提,接下来便是花魁比赛了。
这首先上场的是一个姿色上乘的女子,怀中抱的是一个琵琶。
见那女子脚步轻盈的走上台上,先对着对面的观众以及两边的评判者轻轻施了一礼:“小女子王一秀,今日表演的是一曲琵琶,还请大家多多指教。”
一时间,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只见那女子纤纤素手拨着琵琶的弦,顷刻之间天籁之音,变进了众人耳朵。
真真是未成曲调先传了一曲深情,好似是说的女子无限的心事,时而欢快,时而低沉。刚开始如同天降大雨听的人心舒畅,低沉时,如窃窃私语,似乎是闺中女子幽怨情深。最终四弦一声如裂帛,让人的心也不由得跟着一紧,但越是到了末尾,声音越发的静了起来,并放入瓷碗中玉珠,让人欣喜,心安神怡。
就在众人还没有回过神来的时候,只见那女子对着众人轻轻鞠了一躬,“小女子表演完毕,还请大家多多指教。”
那女子走下台去,夏疏影方才深深说道:“看来这小小的边城果真是藏龙卧虎啊,谁曾想一个小小女子在弹琵琶的技艺,已经到了神仙难比的地步!”
那封寒御虽然一直在注意着周围的动静和他们的安全,但是女子的琵琶声他也是听在耳中的,虽然说这女子弹的琵琶不是他所听过的最为完美的,但是对于这样一个小小的边城来讲,确实已经很难得了。
“确实不错。”封寒御就这样淡淡夸奖着。
接着第二个上场的便是那边城县令之女刘依然。
大概是因着这刘依然是县令之女而容色出众的原因,她甫一上场,台下众多少年便叫好声不绝。
那柳依然羞羞怯怯对众人道了谢,“多谢众位抬爱,但是还请大家多多关注我的笛声。”
原来今天刘依然表演的是长笛,这长笛对于边城的人来说可是美人的标配,这刘依然容貌不俗,一身青衣,再加上手中的长笛,更加是美人之最,这也不怪那些少年在她还没有表演的时候,便拍手叫好了。
“今天我表演的这曲长笛是长相思,希望大家喜欢。”
那刘依然嘴唇小巧,轻轻放在长笛之上忍不住让人遐思。
一时间轻吐兰气,优雅的笛声便传了出来,带着少女的欢快和忧思。
这曲子好似少女对着心上人敞开心扉,诉说着悠悠的心事,很是曼妙唯美。
忽而那笛声悠扬起来,欢快的如同轻轻飞上天空的袅袅炊烟,让人神思向往。一时间又如那远离了喧闹的人间,飞向了云彩织就的乐园一般,带着馨香与欢乐,真真是一幅灵动的画卷,带着玄妙的天籁之音令人沉溺其中。
那笛声在欢快中开始在欢快中结束。
“小女子表演完毕,还请大家不要嫌弃小女子陋质。”
她此话一出,众人便掌声不绝,似乎要把自己的手掌拍穿透了才甘心。
第三位上场的便是去年的冠首杨柳姑娘,那杨柳姑娘一上场,方才还没有下去的掌声,复又响了起来,甚至比刚才还热烈。
此时,那方才下场而去的刘依然有些不高兴,只得得狠狠的拽着自己的帕子,眼神带着恨意看向了台子上的杨柳。
那刘依然的丫鬟此时也不敢出声指责杨柳,只得小心翼翼的跟在自家小姐的身边。
“贱人,敢跟我争高下!”
她此话一出,她的丫鬟不由得惊讶的张开了嘴,那丫鬟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家如此尊贵的小姐口中污言秽语,而且是出来了这样低俗的话语。
站在台上正在表演的杨柳絮浑然不知此事,只见她的对着台下的观众和众位评判者,轻施了一礼,“我今天表演的是古琴。”
只此一句,并没有什么客气的话。
那些观众和众位评委竟然也不见怪,夏疏影想,这女子应该从来都是这副样子的吧。
这样的女子别说男子好奇了,便是夏疏影也不由得好奇起来。
夏疏影细细望去,只见她穿了一身白衣,白衣的衣袖和衣襟上都是绣了小小的花瓣在那里的,这花瓣呈淡红色,远远的望去就如漫天飞红一般,他的头饰也甚为简单,只有两个极为朴素的玉簪子,不过一看便是名贵,至于耳坠儿也是玉做成的珠子。脖颈上并没有任何饰物,这样的一身打扮,既不寒酸也不眨眼,博足的人的好感。
“这女子,倒是清雅的很,怎么看都不同寻常。”夏疏影不由得开口点评。
封寒御见疏影这样说,封寒御不由得望去,坦白来说,封寒御也觉得这女子很是清雅,只是这清雅之中,带着寒意,他很是不喜。
“这女子果如影儿所说,很是清雅,不过在我看来,他的清雅比影儿的清贵差的太多。”
夏疏影闻言也起了笑意,“夫君,这是在夸赞我吗?”
对于这样的夸奖夏疏影当然高兴。
“不是夸张而是事实。”封寒御毫不犹豫说出了这句话,自然了,在他的眼中,谁也比不上夏疏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