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一个身穿黑衣的男子就出现在了陆璟越的面前,恭敬道:“暗一拜见阁主!”
陆璟越眸光微冷,“你带人速速寻找康定王爷和康定王妃的下落,务必保他们安全无虞!”
“是阁主。”
暗一应声而去,直到暗一消失之后陆璟越方才安心了些。
直到这个时候陆璟越方复又注意起这周围的动静来,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这花魁节背后暗流涌动,甚为不简单。
但是他此刻只能静观其变,敌在暗,我在明,若做任何的动静与他们都十分不利。
这花魁大赛如此轰动,不但陆璟越来了,甚至封寒御和夏疏影都来凑这个热闹了,如此就更加少不了的好玩的月宛郡主了。
虽说那月宛郡主因为司晔远拂袖而去,心中甚是不舒服,但好歹侍女朝霞是个善解人意的,知道怎么哄得自己家进驻高兴。
“郡主,郡主,既然我们好不容易争取了这次机会,那定然是要好好的游玩一番的,好歹别辜负了这次机会。”说着便小心翼翼的窥探着自家郡主的脸色。
月宛郡主虽然神色有些疲惫,但也知道这次机会难得,定然不会白白浪费。
“你说的是,管他如何,本郡主今日就要好好游玩一番。”虽然如此,但是最后还是用只有自己能够听的见的声音喃喃自语道:“司家哥哥,若是你在该多好。”
这小城依山傍水,若是有挚爱之人在身边,便应该是只羡鸳鸯不羡仙了吧,只可惜她的司家哥哥心中没有她。
正在月宛郡主魂不守舍的时候,一个穿着黑色衣衫的男子撞了她一下,似是无意间,但是那男子满是阴鸷,表情僵硬的看着月宛郡主说了一句:“对不起。”
月宛郡主本来都是跋扈的性子,如今心情不好,况且她好好的站在路边也没有招谁惹谁,平白的被人撞了,自然大怒,“混账东西,走路不长眼睛的么!”
那人听了月宛郡主的一声骂,眼神中带着狠瞄了月宛郡主一眼,没有任何表情的说道:“鄙人衣襟给顾宁道歉了!”
侍女朝霞看着这黑衣男子,心中不由得发慌,这人的眼神真冷。
但是月宛似乎并不害怕,“怎么,你撞了本……本小姐,你还有理了?”说着那月宛便要动手的样子。
那黑衣男子却轻巧巧的躲过了,这倒是令月宛一愣。
话说这月宛虽然所学的功夫不深,但是对付一个普通的男子还是没有问题的,她哪里会料到这看着甚为普通的一个男子会轻巧的躲过了自己的袭击。
月宛冷冷一笑:“原来是个练家子,怪不得敢如此嚣张!”说着月宛便一摆姿势,“放马过来吧!”
那黑衣男子目光一泯,便是想要打架的样子,只是这个时候一个女子的声音传来,“且慢!”
月宛抬眼望去,只见一个容色艳丽的女子急匆匆的赶了过来。
“姑娘。”那女子刚刚到了月宛郡主的面前便轻轻的施礼,“不知道夫是哪里得罪了姑娘,小妇人在这里给你配个不是吧。”
月宛皱眉,“他是你家的相公?”说着便又看了那女子和黑衣男子一眼。
“是呢,”那女子笑意吟吟的挽住了那黑衣男子的胳膊。
但是那男子似乎有些不自然,不过这些月宛没有看出来。
“真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喃喃自语着,月宛便道:“罢了,也没有什么大事,不过是你家相公走路不小心撞到了被小姐,其实撞到也就撞到了,好好的道个歉也就是了,但是他不该仗着自己会两下子功夫就欺负女子!”
那男子听见月宛这样说,脸不由得抽了抽,但是仍旧没有说话,那女子这个时候却是笑意盎然,“原来是这样,那真是对不住了。小姐,我家相公脾气就是倔强。”说着就推了推那男子,冷着脸道:“自己做错了事情还不好好的给人家小姐道歉!”那眼神甚是凌厉。
月宛觉得,那男子似乎是些害怕自己的妻子,但是仔细想了一想,这民间惧内的男子也是有的,便也没有再怀疑什么。
“小姐,对不起!”
男子终于道歉了,虽然语气生硬,带着不情愿,但是也算是道歉了,顿时心里妥帖了好多。
“罢了罢了,以后走路遥小心一点,”说着便罢了摆手,“幸而今日是遇见了我,倘或是遇到了别人,顿然是不会就这么容易的放过你的。”
这次不仅男子的嘴角抽了,连月宛郡主的侍女朝霞脸也不由得抽了抽,她们家郡主这颠倒是非的功夫可真是不一般啊。
倒是那黑衣男子的妻子却依旧是笑意盈盈的样子:“姑娘说的是,多谢姑娘宽宏大量,家夫以后一定小心。”说着又对着月宛轻轻的施礼。
月宛见状心中最后的一丝郁气也没有了,忙摆手:“罢了,都起来吧。记住了,以后走路切莫这么慌张!”
“小姐说的是,只是今天实在是特殊,这是我们边城一年一度的花魁节到了呢,家夫忙着去看,才会走路这么的慌张,谁知道冲撞了姑娘。”
这下月宛郡主好奇了,“花魁节?”说着便看了一眼慌忙往一个方向赶的众人:“那是干什么的,好玩么?”
是了,月宛郡主想要停留在这里小城几日,自然是想要游乐一番,谁曾想因为这么一个琐事跟这对男女在这里理论了这么许久,现在想一想,觉得有些得不偿失。
那女子见月宛问,倒是很有耐心:“花魁节说白了就是我们边城的一个风俗习惯,选美的,姑娘有兴致可以去看看。”
这时候侍女朝霞说话了,“郡……小姐,不如我们去看看吧,听着甚是好玩。在说了小姐心情不好,也只当是散心了。”
月宛郡主和侍女朝霞一拍即合,“不错,去看看热闹!”说着主仆二人便跟着人群走了。
只是她没有看到,她方才离开,那黑衣男子就跪在了女子的面前:“属下该死!”
本来一直笑意盈盈的姑娘这个时候却是一脸的寒霜:“这点小事都做不好,要你何用!”说着竟是一掌打向了男子的胸口。
那男子被打的一个趔趄差点倒地,但还是强忍着不让自家嘴角的鲜血流出,饶是如此,嘴唇上依旧浸出了点点的血迹。
“今天饶了你的命,若有下次,你就不用活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