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封寒御也很是不高兴,但是也好再多说什么。
夏疏影自然知道自家夫君是不高兴的,当下便用力握了握他的手,拍了拍他身上的尘土笑吟吟的问道:“你这是去哪里了?”
封寒御这个时候方才想起,自己手中的红檀木簪。
“为夫给你挑了一个礼物,不知道你是不是喜欢。”说着便伸开手掌心,把簪子呈现在了夏疏影的面前。
“哇哦,好漂亮的木簪子!”这在场的所有的人都能看出夏疏影的开心。
符九愠这个时候有些失落,他怎么都没有想到要送她一个礼物呢,若是那样的话,或者看着她开心的时候,自己也能够开怀一下,就像现在的封寒御一样。
是的,见到夏疏影这般开心的样子,封寒御心中甚喜,这倒是在他的意料之外的,毕竟这只是一支很不起眼的簪子,一点也不贵重。
“你喜欢?”虽然心中早就笃定她喜欢,但是还想要听她亲口说。
“喜欢,很喜欢,王爷的心意更加的喜欢。”
此刻的夏疏影虽然娇羞满面,但是她从来不向掩饰自己对封寒御的情意,尤其是在这么多人的面前。或者这便是二十一世纪的女子跟现在女子的不同之处吧。
当然了这里的人除了夏疏影最想看一看这簪子的样子的人便是月宛了,毕竟女子对这些钗环类的东西最为感兴趣,尤其是别人送的,是以,月宛虽然放才跟夏疏影拌了嘴,但是还是忍不住伸头看了看。
本来以为是什么贵重之物的她一件只是一件普通的红檀簪子不由得一撇嘴,“本郡主当是什么好东西呢,不就是一个普通的红檀簪子么。说起这红檀木,在我们南祁清贵之家都是做家具的,哪里会做成这小小的木簪自,寒碜的很。”
这话说的封寒御一阵脸黑,但是不能否认这月宛郡主说的没有一句是错的。
但是月宛的一番冷嘲热风不但没有让夏疏影难受,反而笑的更加甜蜜,“就算你说的对又怎么样?本王妃在意的不是簪子,是送簪子的人,是送簪子的情义,更何况这簪子本王妃也很是喜欢。”
说完之后便不再理会月宛郡主,而是把红檀簪子拿在自己的手上,看了又看,最后方才放在封寒御的手中,“给我带上。”
封寒御点了点头,正要伸手往夏疏影头上戴的时候才发现,夏疏影现在是男子的打扮,“影儿,你现在的装束没有办法戴呢。”
夏疏影自然知道自己穿的是一身男装,“我知道,但是男子也得带簪子呢,你把我原有的簪子摘下,带上这个就好了。”
封寒御依言二位,没有想到这红檀簪子戴在穿男装的夏疏影的头上也很是亮眼。
“影儿很美!”封寒御不管这么多人在场,毫不吝啬自己的赞誉。
“甚好!”说着还摸了摸头上的桃花檀木簪。
但是夏疏影从来没有想过,她这以后戴红檀簪子会成为青越年轻男子间一种时尚,连带着红檀木的价格也高了起来,不过这却是后话了。
青越皇宫。
皇上封璟颢最终还是知道了封寒御活的好好的事实,心中不由得大怒,“司晔远是个饭桶!怎么会让那个祸害活着!”说着便摔了自己最喜欢的茶盏。
皇上身边的一干太监都不敢吭声,只有皇帝的那个心腹老太监康忠笑眯眯的说道:“皇上何必动这么大的气?其实,那个人活着也没有什么不好,至少南祁,碧影,天盛不敢对我们青越国轻举妄动。”
其实也只有这个老太监敢这般对着皇上妄议国事吧,换成任何一个人,怕是早被砍了脑袋。
果然,皇上被那老太监这样一席话说的顿时气消了大半,“你说的也是,朕怎么忘了这样大的事情,朕的这位皇弟说起来也为朕出了不少力。”
这封璟颢虽然一心想除掉凤凰那鱼,但是,一来他不得不顾及他的影响力,二来,他也没有那个合适机会铲除他,所以当时有人告诉告诉他现在正是一个好机会能够除掉封寒御的时候,他便毫不犹豫的答应了,只是,她却忽略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司丞相身份的可疑。
他之所以这么多年都没有对这司晔远委以大任本就是因为他的身份。却不想在这么大的一件事情就这么轻易的交给他去办了,看来也是他自己太想要除掉封寒御了,以至于忽视了这么重要的东西。
如今的老太监一提醒,心里忽而有些庆幸没有让他这个弟弟丢了命。
想了这么许多皇上忽然觉得非常乏力,双手不住的按着自己的太阳穴,老太监康忠也是有眼色的,是以上前为他推推背问道:“皇上,您可是乏了?”说罢,那太监转了转眼珠,“不如,到到哪位主子娘娘那里歇着?”
皇上听到老太监这般说摆了摆手道,“罢了,朕的那些嫔妃们,没有一个能让朕省心的,不去也罢。”
这个时候老太监忽而想起了云乔,那个在宴会之上拒绝了皇上的青睐的女子,其实也不过是要一个名分罢了,而皇上也有意给他这个脸面,让他成为妃嫔也不过是早晚的事情罢了。
“皇上,不如老奴去叫云乔姑娘过来给您跳一支舞,缓缓精神?”
果然,那皇上听见老太监说了一声云乔,整个人便精神起来。
那个如梦似幻的女子,真的让她爱不释手,只是这个女子太过高傲,他有意想要打压他,所以才迟迟没有给她名分,如今老太监一提起,自己还真的有些想他了。
“云乔很好。”皇上带着深意说了这四个字。
那老太监久在宫中早已练成了人精,仅凭这四个字,便早已经揣摸透了皇上的心思,“皇上等着,老奴这就去办。”
而司邺那里,自然也听说了司晔远没有要封寒御性命一事。
在他知道这个消息的一刻,他便知道那一刻就忽然明白,自己是被司晔远这个小子给耍了,然而一切都已经晚了。
“这个混账东西连我也敢耍,司晔远,我不管你是谁,只要坏了我的我的大事,我绝不会饶你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