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使者见夏疏影相问,方才回过了神,“回夏姑娘,这书信是月宛郡主亲手所写,只此一事夏姑娘便可知道月宛郡主是否安好。”
不得不说这是使者话说的是甚为漂亮,既没有说出月宛郡主的现状好,也没有说出她不好,这好与不好之间自在问的人凭心猜测了。
封寒御自然也是看到了那信上的内容,虽然疑惑但还是淡淡的问着那使者道:“你家主子可还让你传别的话?”
这个时候,那使者笑得越发的恭敬,“王爷果然英明!我家主子确实让我传一句话给王爷。”
“说。”
“我家主子说,几年之前那对王爷痴心不已的女子,因为王爷的一句‘惧内’的话便被打发了,现在想来甚为可惜。若是王爷你真的惧内,我家主子说他可以替你求一求夏姑娘,让她准许你收了那痴心不已的女子。”
毋庸置疑,这符九愠说这番话就是为了挑拨离间,让他们夫妻离心!只是这封寒御是谁,他若是连这个也察觉不出来,那就枉为镇远将军了,他更加知道若是这个时候愈加沉不住气,只会中了别人的计谋。
是以那封寒御便对着那来使淡淡说道:“说起那女子,在本王看来,他痴心不渝的人该是你家主子才是,况且你家主子不是已经收了她去么。若本王真对那女子有意,当年便不会把佳人拱手相让,你家主子应当知道我心中的女子,纵然是以命相搏,也不会让他人夺了去。”
旁边的夏疏影听到二人这一来一去,心中甚为疑惑,但大致的意思是明白了。不外乎是几年之前,有一个女子对封寒御痴情不移,不过是封寒御自己不要罢了,然就算如此,夏疏影内心还是泛起阵阵酸意。
那来使是个精细人,他和封寒御说完这番话之后,便悄然瞥了那夏疏影一眼,只见那夏疏影脸色不愉,便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是以也不跟那封寒御多加辩驳,只是淡淡的欠了欠身,“王爷,既然我话已经带到,那就先告辞了。”
封寒御大手一挥,便让身边的兵士送那使者离去了。
那使者离去之后,封寒御和夏疏影二人各怀心思,沉默不作声,陆璟越站在一边,甚为尴尬,只得淡淡的咳了一声,“那个………我去看看,那些将士们准备的如何了………”说罢便逃也似的离开了。
陆璟越一走,下疏影便没有了任何顾忌,白了那封寒御一眼,“王爷果真好本事。”说罢,便头也不回的向远处走去了。
“影儿!”
夏疏影这样虽然在封寒御的意料之中,但他的心还是不由的一惊,他怕,怕下夏疏影这样一走,便再也没有了影踪。
那封寒影腿长步大,没几步便追上了夏疏影,伸手一拽便把夏疏影拽到了他的怀中,而后便吻着她的发丝说的:“我的王妃,你这般在前面走,让本王在后面追,成何体统。”虽然是斥责的话,但是这个时候封寒御却说得情意绵绵。
夏疏影虽然心里早就化成了一滩柔水,但还是嘴硬的说道:“不成体统,王爷也可以不追,让我离去便是了。因此说来说去,这不成体统的事还是你自己做的,何苦怪到我头上!”
那封寒御似是叹了一口气,“影儿说的都对,这不成体统的事是本王做的,但本王却很是乐意。”封寒御说出来这话的时候,那语气好似跟自豪。
听到他这话夏疏影本来耷拉着的胳膊,这个时候便环上了封寒御的腰身。
“几年之前那对你痴心不渝的女子究竟是谁?你可要老老实实从实招来,我夏疏影可不希望自己的丈夫是一个薄情寡义之人。”
封寒御不由得深深叹气,该来的总要来。
“影儿,你不需要多想。在你之前,本王没有任何风流韵事,更没有招惹任何女子。至于那使者所说的那名女子,不过是本王年轻不懂事的时候做了一场英雄救美的事情罢了,然时至今日,本王连那女子的姓名都是不知道的。而且当时英雄救美的不止本王一人,还有那符九愠,最后那女子也是跟了符九愠而去的,至于这使者为什么此次来提到这个女子,本王觉得其居心绝对不简单。”
封寒御这么一说夏疏影心里便好受了许多,“这么说是符九愠接受了这女子的以身相许?”
那封寒御皱着眉摇了摇头,“至于那符九愠是如何处理这个女子的本王不得而知,不过现在看来,他应该没有收下这位女子就是了,不然他也不会拿这女子来说事。”
夏疏影不解了,“那么符九愠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她不会认为凭着几年之前的一桩旧事,还是一个女子就会达到他的目的吧………”
封寒御双眼微眯,眸仁里全部都是夏疏影,“影儿聪慧,细细想一想自然之道这符九愠提起这陈年旧事所为何来。”
在一个女子的面前提起与自家丈夫有过交集的另外一个女子,能有什么目的呢,无非挑拨他们夫妻关系不和,不对,夏疏影忽然意识到这符九愠提起这件事情的场合不对,时间不对。
那么他就是为了打胜这一场战争。
“我知道了,挑拨我们的关系,就是为了乱你之心,你心若乱,军心必乱,这场战争,他便不战而胜!”说到最后不由得震惊。
这符九愠果然非同一般,知道从一个小小的女子下手。而且如今想来,月宛郡主给自己的求救信也必然是符九愠示意而为。
男子汉大丈夫本来就介意被别人小看,更何况是被一个小小的女子小看,若求救信不是给他封寒御的,而是给她夏疏影的,那么封寒御也必然愤恨。
只是他没有想到的事,这封寒御和夏疏影夫妇之间已经到了心心相印,互不相疑的地步,是以他做的那些手脚全部都是无用的。
见夏疏影分析的这么透彻,封寒御自然喜不自胜,“影儿,不若以后你做本王的军师如何?”
夏疏影抬眼看他,“为何?”
“你这样的心智,若是没有用武之处岂不是可惜了?或者,就是被别人用了去岂不是更加可惜,再者为夫定然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