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封寒御这么毫不犹豫的拒绝了,也知道自己这般做确实是有些不妥,但此事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所以那夏疏影又轻轻地扯了扯封寒御的衣袖,撒娇道:“夫君,此事我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身为医者,我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虽然夏疏影说的话字字句句都有道理,但是,在封寒御看来通通都没有道理,虽说医者不能见死不救,但也总不能什么人都救。
“不论如何本王断不会应你,而且方才本王想跟你说的事情就是让你立马离开这山寨,回到皇城之中!”
封寒御的口气不容商量,夏疏影异常不悦,“你凭什么让我离开山寨回到皇城之中?我既然已经答应了那司邺救出月宛郡主便不会半途而废。”
封寒御冷的看了夏疏影冷然说道,“本王的命令没有谁敢违逆!”
封寒御这是打仗久了,说话办事都是如此,今见疏影这般顶撞于他,便又开始拿出自己将军的威严来。殊不知,夏疏影是个女子,还是他的妻子,他这般做,这般说不但达不到自己的目的,反而让夏疏影更为的恼怒。
“封寒御!”果然那夏疏影怒喊一声,便猛然从贵妃榻站了起来。
但随即又冷静下来,“是,你是威风凛凛的大将军,你的命令没有哪个人敢违抗,但是我夏疏影不是你的兵将,你没有那个资格命令我!”
夏疏影说完便已经不顾封寒御完全黑掉的脸色,转身便向房间之外走去。
“站住!”
但是现在的夏疏影哪里肯听他的话,如果说他以前是个温婉的小女子,那么,从封寒御给她休书的那一刻开始,她就已经变得刚烈起来,而这份刚烈每每在跟跟封寒御吵架的时候便会完全显现出来。
封寒御见夏疏影脚步没有停留的样子,便一个箭步上前挡住了夏疏影的去路,面色冷硬的问道:“你这般着急,是想去见到青隐吗?”
夏疏影闻言忽然自嘲的冷笑了起来,“你想让我离开这山寨就是怕我移情别恋青隐,是不是?”
风寒雨无可辩驳,他知道自己这个时候不能说什么她都不会信了。
只是,他让他离开这山寨,真的只为她的安全考虑,而且这山寨在不久之后便会面临一场腥风血雨,不想让夏疏影卷入其中。
只是这话,风寒雨开不了口,也不想开口,他有他的骄傲。
“是。”最终封寒御背着良心说了这一个“是”字。
夏疏影的眼神瞬间荒凉而冰冷,绝望又无奈,默了一默,方才轻轻开口,“你终究是不信我。”
之后,夏疏影便擦着封寒御的肩膀走出了房门。
不知道过了多久,或者夏疏影早已经不见了影踪,那封寒御方才落寞的说道:“你说我不信你,你又何曾信了我……”
那夏疏影出了房门之后,泪不自觉的便流了下来,她自来到这异世便一直都是一个人在孤军奋战,在边疆那一年多,她以为自己早已经变得坚强了,他以为封寒御这个人只要活在她的心中就算他不在她的面前,也是一样的。
但是如今,她切切实实的感觉到他那温暖的怀抱,结实的胸膛,她本来该欣喜的,只是这欣喜只在顷刻之间便覆灭了。此刻她就觉得自己的心痛到无以复加,该去哪里呢?她忽然觉得自己的脚步迷茫了。
夏疏影整个人迷迷糊糊的走着,冷不丁的就被一个人挡住了去路,正是月宛郡主。
夏疏影看了她一眼,不欲理会,谁知那月宛郡主硬是拦住了她去路,“你怎么在这里?你的夫君呢?我要找他,我有事情呢。”
夏疏影正在气头上,于是张嘴都呛了回去,“他在哪里我如何知晓?你若对他有意,自己去找他他便是。”说完便拂袖而去。
那月宛郡主被夏舒莹这句话呛得怔掉了,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直到夏疏影走的远了,那月宛郡主方才掐着腰吼道:“我说你这人怎么回事啊?怎么尽说些莫名其妙的话。”
说完了月宛郡主也不理会夏疏影,便自顾自的去找封寒御去了。
月宛郡主火急火燎的走到疏影和封寒御所住的地方,只见屋子里静悄悄的,便开始敲门。
“有人吗?那个……那个夏小颖的夫君在吗?”
听着这一声一声的叩门声,封寒御已回过了心神,对呀,她才是夏疏影的夫君,一瞬间他就觉得自己不能失去夏疏影。
也不管那敲门的是谁,封寒御就猛然开了门,那正在望门缝里看的月宛郡主被封寒御突如其来的开门的动作吓了一跳。
“动作轻一点能死啊,人吓人吓死人的!”月宛郡主心有不悦。
只是这个时候的封寒御哪有功夫理会于她,他心心念念的都是他的妻子夏疏影。
月宛郡主在看清这个开门的男子正是封寒御的时候,整个脸上立马笑开了花,“是你呀?我正要找你呢……”
“我有事。”封寒御不等了月宛郡主说完便扔下了这三个字,离开了。
“哎,我说……”月宛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要找的人风一样离去了,自然心情异常的不悦,“这两口子今天都怎么了?癔症了一样!”
那夏疏影在离开了月宛郡主之后,便已经打定主意先去青隐的小院看一看他的病情如何,再跟他说一声自己要住在那里治疗他心疾的事情。
对于青隐住的地方夏疏影已经轻车熟路了,不多会儿功夫,便来到了青隐的房间,而青木正在照顾他喝药。
“你来了。”夏疏影到了之后青隐淡淡的问了一句,但就算如此,青木还是看到了自家主子眼中罕有的光芒。
夏疏影点了点头,便问道:“你的病如何了?这汤药可管用?”
这汤药青隐已经喝了两回,虽然效用不大,但是觉得身子舒服了好多。
“这药很好。”青隐说话就是这么简洁明了。
但是青木说话就啰嗦许多了,“夏姑娘,你的医术真是高明,我家主子自从得了这病,每次发作否是痛不欲生,喝了这汤药之后当真是舒服了许多……”
青木自顾自的叨叨个不停,却不晓得青隐早已经察觉出了夏疏影的不对劲,“你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