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的是夏禹侯的话并没有起到任何的作用,他想要让那些士兵知难而退的想法也没有实现。
因为那些士兵在听了夏禹侯的话之后,更加坚定了要同下沈长靖一同去找草药的决心。
到此刻,他们也才发现原来夏禹侯这般的残酷冷漠,他们万分后悔当初同夏禹侯一起谋反。
可是现在反悔已经完全没有了退路,所以他们要找一个能够保住自己性命的将领,而沈长靖显然就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好,既然你们这么着急去送死,那本将便不阻拦你们。三个时辰之内,若是你们没有找齐所有的草药,那么你们便被乱棍打死,谁都不能求情。”
夏禹侯的目光阴桀至极,看着沈长靖的目光似乎要将沈长靖剥皮抽筋。
沈长靖暗暗勾唇讽刺的嘲笑了夏禹侯一般,像夏禹侯的将领肯定不会得到士兵的尊敬,因为他只会考虑到自己的权利是否受到威胁。
他永远也不会考虑自己的士兵是否需要他的关心,是否需要他的大度,是否需要他的宽容,他永远是一个失败的统领。
属下既然已经立下军令状,那便会按军令状的命令来执行。三个时辰内若是找不齐所有的草药,那属下便愿意以性命相抵。”
沈长靖的话说的诚心无比。
然而他的心里正在冷笑,只要夏禹侯有那个让他被乱棍打死的机会那他绝对不会反抗,当然前提是夏禹侯有那个机会。
“诸位将士,你们谁要同本将一同去找草药的本将欢迎,若是不想要同本家一起去找草药的本将也绝无怨言,但是请大家多留一颗心。”因为叛贼终究没有什么好下场。
后面的这一句话沈长靖没有说出来,因为如果他一旦说出来夏禹侯不需要任何的理由就可以直接一剑刺穿他的胸膛,让他命丧当场。
任务没有完成沈长靖已经是自责万分,此刻他更加不能死,因为他要带着这些士兵回去援助封寒御。
即使不能帮封寒御很大的忙,但是他也能够尽他的一份心,就算是战后封寒御他去死,他也绝无怨言。
他的一颗赤诚之心终究化为他自己的行动,没有光说不练,有的只是言出必行。
“将军保重,属下等这就去寻找草药,三个时辰之后希望将军能够淡定。”这是沈长庆第一次对着夏禹侯笑,但是这笑容里面却没有半分的暖意。
看着沈长靖笑得这般的灿烂夏禹侯心里更不是滋味,而后他亦是笑着对沈长靖道。
“希望三个时辰后仍然笑的这般灿烂,本将更希望沈副将三个时辰后能够不怪本将不留情面,毕竟这可是你自己愿意立下军令状。”
夏禹侯这是笃定了他一定会先不齐草药?沈长靖的眸光渐渐变得晦暗不明。
可惜他根本不用找齐所有的草药,因为他就不会再回来让夏禹侯杀了他,夏禹侯蠢可不代表他跟夏禹侯一样蠢。
“属下等这便前去寻找草药,还望三个时辰后将军能够淡定如斯的面对属下。”
三个时辰之后还能不能见还是一个问题,不过沈长靖将话说在这也能够让夏禹侯不产生怀疑。
“将士们。三个时辰寻找足够的草药,你们有信心吗?我们现在便出发,我们不能浪费每一分每一秒的时间,现在对于我们来说时间就是生命。”
沈长靖的声音高昂至极,那时七八个士兵听了之后亦是高昂无比,他们振臂高呼:“我们有信心,三个时辰我们一定能够找到足够的草药,沈副将,我们相信你的能力。”
这种形式让夏禹侯的心更加的冷,他狠狠的握紧了拳头,若不是之前有言在先他现在绝对会毫不手下留情的一拳挥到沈常敬的胸膛之上。
若是可以他更愿意一剑刺穿沈长靖的胸膛,让他当场毙命。
在夏禹侯愤愤的目光当中,沈长靖带着十七八个士兵直接转身而走,没有留给他任何一个眼神,抑或是说那十七八个士兵也对夏禹侯真的感到心寒,所以才跟沈长靖走的这般的决绝。
在转身的那一瞬间,沈长靖的嘴角勾起来一抹冷冽至极的笑意。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沈长靖走得那般的决绝,夏禹侯的心中莫名地升起了一股不好的预感。
可是他却没有将沈长俊他们叫停下来,因为叫他们去找草药是他下的命令,而如今也已经下了军令状,他没有理由去阻止。
待到沈长靖带着那十七八个士兵走得较远的时候,夏禹侯唤来了身边的另一个士兵。
“你去好好的跟着他们,看看他们能耍什么花招,如果胆敢有什么过分的事,你大可先斩后奏。”
夏雨荷的眸光阴暗沉闷,他更希望这个士兵能够一剑刺穿沈长俊的胸膛,这样也不用他麻烦的吩咐这来吩咐这去的。
当然对这个士兵夏禹侯也并没有抱多大的希望。沈长靖的武学修为他是知道的。
“手下定会完成将军所托,一定不会让沈副将弄出什么幺蛾子。”那士兵对着夏禹侯行了一个礼之后便快速的跟上了那边的离去的沈长靖等人。
而这边没有走多久,沈长靖就发现了后面有人跟着他们,他当即不动声色地继续带领着这十七八个士兵往北面的一个小山坡走去。
由于草药多是生长在山野之上,所以跟着他的士兵并没有产生什么疑惑,就那般自然地跟着他敢去,而后面的那个士兵更是没有产生任何的疑惑或者想法。
沈长靖的的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弑杀的冷笑,而且一抹笑容无人发现,也没人知道他的心里现在在想些什么,只认为是在认真的寻找草药罢。
而随着沈长靖将士兵们带进了山坡之上的一个小小的森林里之后,那些士兵也依然没有发生什么疑惑。
可是沈长靖突然就停下脚步,莫名其妙的对着空气中说出一句:“不知身后的兄弟还准备跟着我们多久。”
“沈副将你在说什么,我们的身后可不都是我们自己的兄弟吗?”当即便有人莫名其妙地对着沈长靖提出了疑问,因为此刻在他们的眼里的确只有他们自己的兄弟。
“你们难道还以为将军容得下我们?”沈长骏勾唇冷笑一分,他真的是不得不下笑些士兵的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