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爱妃,给本王这么大的自信,难不成还非认为本王会自己给自己这么大的自信?”封寒御微微轻笑,不论如何他已经确定夏疏影确实还对他有情。
谁是为何原谅的话?迟迟不肯说出他也不知道,但是他坚信总有一天夏疏影会告诉他她太紧原谅了他。
当然,封寒御的自信夏疏影根本就不知道,她也只是认为封寒御现在,还依旧认为她没有原谅他,所以在说这些事的时候她无比的自然,完全不认为封寒御会做出什么过分的事。
夏疏影不知道封寒御是什么想法,而封寒御也不知道夏疏影是什么想法,总的来说他们俩现在可以算是在自欺欺人,而两人却都不自知。
“这凤玉之上的纹路仿佛就像是什么路线。”夏疏影本以为封寒御没有看凤玉,谁知封寒御突然冒出这么一句倒是吓到了她。
“你不是没有看凤玉?为何你会说出这般的话语?”夏疏影微微凝眉看着封寒御,心里猜想封寒御是不是有什么特异功能,不然没看怎么能说出连她都没有发现的事。
见到夏疏影的模样封寒御含笑摇了摇头,并且开口教育道:“并不是眼睛看到的就是真的,就像这次你看到的是本王没有观看凤玉,可是实际上本王确实是看了。”
“不知道王爷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说着一句话。”夏疏影的年轻瞬间凝固了下来,“你虽然知道这个道理可是当初你依然相信了那几张白纸。和那个小小暗卫的片面之词你就已经给我定了罪,如今你在这教训我并不是眼睛看到的就是真的,那你告诉我什么才是真的?”
夏疏影的怒火就像是一瞬间被封寒御点燃了。她眸光就像是喷火一般的瞪着封寒御,仿佛要将封寒御千刀万剐。
“所以爱妃你可否需要发泄?本王就在这任你为所欲为而绝对不说半个不字,只要你能泄气本王绝对没有半句怨言。”封寒御眸色认真,说出的话及其容易让人信服。
可是在听了封寒御的一番话以后封寒御却突然就像是泄了气的气球一般:“泄什么气?这一年多若是我真的生气那早就寻个人嫁了相夫教子,何必一年多了还没有嫁人。”
像是怕封寒御不相信,于是夏疏影继续补充道:“虽说被休掉的女子很满再嫁出去,但是这边疆地区你也知道没有妻子的人多了去,只要我膝下无儿无女自然是会有人娶。”
夏疏影在平淡的陈述一个事实,但是话语中流露出来的感情是那么的富饶,让人感觉她是在说一个真实感人的故事。
封寒御突然默了,他并不认同夏疏影的说法,因为……
“一般来说,如果女方是无亲出嫁,那么便要找到当地的官府得到一份文书。如果是休后再嫁那么便得出示自己夫家给的休书,而如果本王没记错的话爱妃你身上可没有什么休书。”
封寒御语气清淡,就像是在说今天天气不错,可以出去走走。
“我怎么不知道还有这么变态的律法?我说你们君王世家的人是不是太闲?弄这么些无聊的律法是做什么?”夏疏影无奈的翻了翻白眼,对制定这些律法的人表示深深的鄙视。
“爱妃莫要忘了你先如今也是君王世家的一员,你这般说也不过是等同于在说你太闲,虽然这是个事实,可是若是让别人听了去爱妃你颜面和存?”
“你……”夏疏影摇了摇头愤愤的瞪着封寒御,“算你狠,世人皆言你康定王爷沉默寡言,上战场能够以一当十,是他们心目中最圣洁最厉害的神,我看他们根本就是眼瞎。”
“对。”封寒御非常认同夏疏影话的点了点头:“连带着爱妃你也眼瞎不已,不然当初怎么会嫁给本王,不过本王却觉得本王的目光甚好。”
封寒御这变相的夸奖夏疏影不仅没有让她感觉到开心,反而胸膛里更加聚了一股子的气,“你以为我当初愿意瞎眼?若不是夏禹侯以我娘跟弟弟的性命相逼,我们之间根本不会有任何的交集。”
“这么说本王还得感谢感谢岳父大人。”封寒御语气依旧平淡,完全就是弄清楚了夏疏影的心思异常的自信,“既然如此那本王到时便不亲手斩杀他,让他自己自尽便是。”
闻言夏疏影忍不住狠狠地抽了抽嘴角,她怪异她跟封寒御真的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不管你怎么想,总之夏禹侯不是我的父亲我也从来都不是她的女儿,我们现在还是快些看看凤玉也好。”
“血浓于水。”封寒御摇头轻叹了一句,“爱妃你现在虽然对他痛恨不已,但是如果真的是本王亲手杀了他你等会憎恨本王,而本王不愿意冒这个险你可懂?”
“如果你真的杀了他我绝对不会恨你,相反的我还会很感激你,如果可以选择我更愿意亲手了解他的一声,亦或是不做他的女儿,你可知道作为他的女儿其实便是我一生最后悔的事,他根本不配做一个父亲。”
夏疏影的话很淡很淡,从她的话中压根听不到一点情绪波动,她就像是再说一个无关紧要的事,而她则是这件事从头到尾彻彻底底的观众,只负责转述。
这样的夏疏影让封寒御心痛不已,这得是多大的伤痛才能让一个子女对自己的父亲恨成这般的深,可是封寒御却依旧是那一句话:“血浓于水。”
即使夏疏影将话说的这般的决绝他却依然不敢赌,有的时候一句话并不能代表着所有,对于夏疏影封寒御有太多的不确定因素,他怕夏疏影此刻在说的只是气话。
而这时夏疏影却已经再次开口:“不管你信还是不信我就是狠夏禹侯,恨不得他立刻死在我的面前永远不会再睁开他那双令人厌恶的双眸,他那样的人就该永远下地狱,永不超生。”
可以说再说这话的时候夏疏影完全是以一个旁观者的角色来说的,此时的她不是夏禹侯与沈玉的女儿,不是从弱变强的夏子修的姐姐,更不是那个被夏禹侯几鞭子抽死的夏疏影,而是那个来自二十一世纪的法医,一个误入异世的游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