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要知道没了夏禹侯那个父亲你还有我,即使是全世界都不要你奴婢也绝对不会背弃你。”云霓对着夏疏影认真无比的诉说着自己的心里话。
见云霓这般夏疏影突然默了,她深深的望了云霓一眼后方才道:“云霓我又没有告诉过你我还有一个母亲和弟弟。”
“小姐,奴婢敢保证你绝对没有跟奴婢说过你还有母亲和弟弟。”似是怕夏疏影不够尴尬一般,云霓说要这句话后又继续加。
“不只近期没有跟奴婢说过您还有一位母亲和弟弟,就是这一年内也是只字未提,就连您的爱人康定王爷奴婢也才是几日前刚知晓。”
夏疏影:“……”
“你就少说几句又不会少几两肉,也不会有人骂你是哑巴。”夏疏影一下子无力的坐倒在了床边,心里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
“小姐,奴婢觉得即使在如何伤心难过你也应该去面对事实。”云霓异常认真的看着夏疏影说自己的心里话。
“在同一件事情上哪有人不会摔几个跟头?小姐难道你就没想过王爷之所以生气难道不是因为他爱你?”
云霓眨巴眨巴着眼睛期待夏疏影能够给她一个满意的答复,她确实是不希望夏疏影因为一些事便过分的伤心。
“爱?”夏疏影微微垂眸掩去了眸中的一点异色,“如果真是爱便不会仅仅是因为自己的想法而将我休弃。”
“小姐。”云霓颇为无奈的拍了拍夏疏影的肩膀,“虽然有时候你看起来比奴婢成熟稳重很多,但是不得不承认的是很多方面你确实不如奴婢。”
“比如呢?”夏疏影无精打采的看了云霓一眼,对云霓所提起的这个话题完全提不起一点兴致。
“比如奴婢可以看出您确实是在期待着王爷能够来找您,比如奴婢能看出您对王爷的爱已经入骨,再比如……”
“够了,你不必再多说。”随着云霓的比如越来越多夏疏影的心就越来越慌,她颇有些怒意的看着云霓,“无事你说这么多干嘛?若你实在爱他可以去军营找他。”
云霓一听夏疏影的这口气不由地笑了起来,装着胆子便开始打趣夏疏影:“小姐你莫不是被奴婢猜中了心思恼羞成怒了。”
云霓的笑容是那么的耀眼异常,可是看在夏疏影的眼里又是另一番令人不喜的神色。
“我的心思我自己都不知道你能猜中些什么?再有这爱与不爱的你怎么知道,还是说云霓你已经有了心仪之人。”
夏疏影微沉着一张脸,用极为平淡的话对云霓进行着反击:“想让我给你说叨说叨让对方明白你的心意。”
“小姐。”云霓顿时欲哭无泪,“这分明是在说你的事怎么就扯到了奴婢的身上,再有奴婢有木有心仪之人您又不是不知道。”
闻言夏疏影优雅的挑了挑眉,眼眸中带上了丝丝笑意:“也对,云霓你的确没有什么心仪之人,只有心仪你之人。”
面对着夏疏影的调侃云霓羞红了一张小脸:“小姐你就知道打趣奴婢,那有什么心仪奴婢之人。”
“没有吗?”夏疏影一副难道是我记错了的样子,可是下一秒她说出的话可真的是让云霓想要去撞墙。
“我记得半年前有一个姓张的公子貌似是追着云霓你大半个月,最后是被你言辞拒绝下才拖拖拉拉的离开了我们的视线。”
夏疏影沉眸想了想又继续道:“还有三个月前……”
“小姐您别再说了,奴婢再也不在您面前提您跟康定王爷的事,您现在就好好休息忘了您刚刚说的那些话。”
“这个嘛……”夏疏影故意轻磨着自己的下巴一副认真思考的样子。
“还得看看你的表现是否能够得到我的满意,如果我对你的表现一直都不满意的话那可能就一辈子都忘不了了。”
夏疏影这一副认真无比的样子看的云霓异常的无语,她纠结的看了看夏疏影又再看了看夏疏影,最后才缓缓说道。
“小姐你跟王爷的事奴婢也忘不了怎么办?要不你给奴婢出个主意看看奴婢能不能早些忘了您跟王爷的事情。”
夏疏影:“……”
“算了算了,再说下去你我二人谁也讨不了谁的好处,今日要有什么事你便一次性说清楚,今日我给你回答了所有的疑惑,日后可就不要再提那些往事,你觉得这样如何?”
既然夏疏影都已经这般说了云霓自然不会傻傻的不同意夏疏影所说,她对着夏疏影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
“小姐这可是你亲口说的,若是奴婢问的问题致使你有些许的伤心你也必须回答奴婢,否则你就是在欺骗奴婢。”
“知道。”夏疏影颇有些闷闷不乐的点了点头,直觉告诉她云霓问的不会是什么好问题,也不会是什么能够令她高兴的问题。
只是这说出去的话犹如泼出去的水,哪有再收回来的可能,是以夏疏影即使在怎么后悔也还是没有说出反悔的话语。
见此云霓也便安心了些,甚至于问夏疏影问题时都没了那些个拘谨。
“第一个问题,小姐你在被王爷休弃之后时候是什么感觉?又想对王爷说些什么?”
夏疏影没想到云霓的第一个问题就是这般的直戳她的心窝,但是话已经说出去了又不能反悔。
是以夏疏影稍有沉默之后便说:“感觉就是心像是被针刺了一样难受,对他有很多很多的话却都是一个意思,为什么不相信我?为什么宁愿相信那几张画卷也不相信我?”
回答之时夏疏影的心里又开始抽疼起来,封寒御将一纸休书甩在她身上的那一幕又开始浮现在她的脑海里,无论怎么样都挥之不去。
面对着夏疏影这幅难过的表情云霓表现的就像是不知道一般,继续无比淡然的发问。
“第二个问题,小姐你在知道自己被谴往边疆时的心情变化是怎么样的?在出了皇城之后心情又是如何?”
“知道他将我谴往边疆时我的心里是难过、是绝望的,可是又莫名的有些许期待他能够收回成命,直至出了城门之后彻底心死。”
强烈的悲伤之意围拢在两人的周围,云霓的下一个问题就这般卡在了喉咙里怎么也问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