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子修搀扶着沈玉一步一步朝着帝师府的大门口走去,没走到一处看着这熟悉异常的场景夏子修就忍不住一阵的愤恨在心间,那些下人的鄙视嘲讽的目光让他更是知道以前的自己是多么的可笑。
夏子修蓦然咬紧了下唇,若是有机会他定当还他母亲与姐姐一个公道,这个地方亏欠他们三人的都太多太多。
“子修你的心情为娘理解,可是为娘只希望你好好的活着便是,人世间的父爱亲情没有让你感受到是为娘亏欠你的。”沈玉还是不忍心她这个自小便单纯活着的孩子陷入到这些无畏的争锋间。
“孩儿知晓。”说罢夏疏影便闷不做声的扶着沈玉一步一步朝着帝师府大门口而去,从此以后他不再是帝师府的嫡子,不再是令人献艳的富家公子,他就仅仅是一个只有母亲和姐姐的无父孩子。
其实有一类人往往可以在一瞬间改变很多,而夏子修就属于这一类当中的其中一个,他真的就是在看到沈玉受伤说话虚弱的那一瞬间发生了变化。
“母亲,从此以后我们不再是帝师府的人,不在拥有令人献艳的尊贵身份,母亲……”夏子修的话蓦然顿住,他的心内终会还是升起了一抹慌乱,不管怎么说之前的怯弱已经在他的心底生根发芽,无论再怎么的改变也还是不能在短时间之内改变自己骨子里的东西。
“子修你要记住你是我沈玉的儿子,亦是名门之后,你应该拥有的骄傲不屈的性子而不是遇见什么都很是无措。”沈玉以为夏子修是为以后的流离颠沛的生活感到害怕,所以便轻拍了拍夏子修的背安慰。
“母亲孩儿并不是……”并不是什么夏子修并没有说明,只是他的心里还是莫名的感到一阵又一阵的难过:原来一直都这么没用,一直都这么让母亲担心。
两人就这般搀扶着走在街道上,频频引来行人驻足观望。
“不会吧,这女儿才被休出王府两母子就被赶出了帝师府,啧啧,不愧是母子和姐弟。”略带讽刺的声音在两母子的耳侧响起,原是一个人走到了他们的身旁大声的说着,声音一字不漏的传入到了两人的耳里。
夏子修的脸色蓦然一白,他扶着沈玉的手一下稍稍用了些许的力气:“母亲,我们……”
“子修。”沈玉对着对着夏子修摇了摇头后便让夏子修扶着自己继续前走,然而不知何时周围竟然已经围满了老老少少、大大小小的看戏的人员。
“看看呐,高高在上的帝师夫人现在也不过是你是弃妇罢了”
“什么帝师夫人,出了帝师府她什么都不是。”
“哈哈,唐唐的帝师夫人竟然被弃沦落街头”
……
各种各样难听的话都不绝于耳,随着周围人说话的声音越来越不堪入耳,夏子修的脸也越来越煞白。
沈玉面对这种场景但是显的比夏子修淡定不少,她轻轻的扯了扯夏子修的子修低语:“日后这样的场景定然还会很多,子修你切莫要生气。”
“可是我……”耳边的话语还是在继续,夏子修放开了背部的疼痛已经好了许些的沈玉,他深吸了一口气,就在刚刚要开口对着一旁的人大吼之时蓦然从一旁伸出了两只手,
夏子修还未反应过来至极自己的右手便已被抓起,接着便是一阵疯狂的跑路之旅。
不知跑了,在夏子修快要累趴下去的时候拉着他奔跑的人总算是停了下来,而令他感到奇怪的是沈玉竟然也一同被拉跑了过来。
“母亲你的伤怎么样?”夏子修没有首先去看是谁将他(她)们拉跑了过来,而是首先去询问沈玉的伤势情况。
“娘你受伤了?”夏疏影听到夏子修的询问顿时慌了心,她顿时间也不管沈玉会不会怀疑就抓起了沈玉的手把起了脉。
“姐……姐姐?”夏子修震惊的看向了夏疏影,“他……他们不是说姐姐你被休了?可是姐姐你怎么会在这?”
“那小弟认为被休了应该是去到哪?”夏疏影讽刺的勾起了一抹笑意,心底的苦涩一闪而过。
然而这些夏疏影都没有对着沈玉与夏子修二人表现,她只是对着夏子修浅浅一笑后便认真的给沈玉把起脉来。
此时的沈玉由于刚才的一顿剧烈跑动又触到了背部的伤口,她的脸苍白的没有一点血色,甚至连话都有些说不出来。
夏疏影无比自责的低下了头:“娘亲对不起,小影不该拉着你跑动不该不知道你受了伤,小影真的很抱歉很对不起娘亲。”
夏疏影不知道为什么对着沈玉她会说出这般多的话,自然她也不会去研究这么多。
“姐姐对不起,是我没保护好娘亲让娘亲受了伤,姐姐你打我骂我好不好。”夏子修的眼里带上了朦胧的雾气惹人心痛。
“子修一定要记住男儿有泪不轻弹。”夏疏影强硬的扯出一抹笑意摸了摸夏子修的头,这一次再见她发现这个小弟变了不少,只是不知这变化是好还是不好。
“子修是男子汉大丈夫,子修要保护娘亲保护姐姐。”这一刻夏子修怯弱的目光带上了浓郁的坚定的色彩。
见此夏疏影安慰的点了点头:“姐姐相信子修,子修快些帮着姐姐扶起娘亲,娘亲的伤在背上不能在这里清理。”
“姐姐以后不会离开我们了吧?”一路搀扶着沈玉小心避开人群的夏疏影与夏子修此刻正在一条幽暗的小巷里。
听到夏子修的问题夏疏影先是一愣而后便是一阵默然,她不知该如何回答夏子修的问题,若是真的不离开除非二人陪她一起前去边疆。可是边疆那是什么地方,一个随时可能爆发战争并且人民生活不良之地,她怎可能让这两个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人陪自己一同前去。
“子修,姐姐希望你以后能用尽你所能的代替姐姐我好好的照顾娘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