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昏黄的灯光,陈沐看到了许多年没有见的父母相携着在对自己微笑,一如记忆中的模样,年轻的脸上充满着慈爱。
陈沐的手擦过大佬的腰间缓缓的的伸向那个父母的方向,无力的搭下来的时候,陈沐不甘的看着自己父母的影像,在即将闭上双眼的时候,陈沐看到了那个一直被深深的埋在心底的男人,很遗憾,要说再见了吧。
“嘭!”一声巨响,大佬的房门被大力的撞开,霍君划着轮椅闯了进来,因为用力太猛,霍君差一点一头栽到地板上。
大佬看到霍君惊险的差点连着人和轮椅要撞到,眼睛一缩,顾不得手下奄奄一息的陈沐,急急向前跨了几步扶稳了霍君。
霍君一把躲开大佬的手,“父亲!!”
大佬僵硬的收住了自己扶住霍君的手,面色不符以往的柔和,看向陈沐的眼光仍然带着狠厉:“这种人不值当你为他求情!你不要管,出去!”
“父亲!”
这下子霍君挡在了陈沐的面前,不让暴怒中的父亲接近瘫倒在地上的陈沐。
陈沐剧烈的咳嗽了几声,空气通过喉管火辣辣的传入肺中。知觉渐渐恢复过来,陈沐手放在被掐的青紫的脖子上,来不及庆幸自己从死神底下逃脱,就看到一个瘦弱的身影稳稳地滑动着轮椅挡在了自己的面前。
昏黄的光线被挡住,陈沐陷入了一片阴影之中,却难得的没有感觉到阴冷和不安,只是眼角慢慢的湿润,心中的某块地方动了一下。
这已经是不知道第多少次了,这个瘦弱的男人义无反顾的挡在了自己的面前。
可是数数,出了那时候自己巧合之下救了他,什么也没有付出过。而且相信如果不是自己,依照大佬的势力,肯定还会有其他人能够救了霍君的。
相比之下,自己亏欠霍君的越来越多了。
感情应该是双方互相经营的,当感情双方付出的天平开始倾斜时,另一方付出的少的人总是会有种负罪感。
陈沐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破碎的喉咙已经发不出声音了。
努力的忍着痛苦,陈沐断断续续的终于发出了声音:“霍君……你……让开。”
霍君听到自己身后连话都说不出,声音细如蚊鸣的陈沐,瞪大了眼睛看着大佬,“父亲,能给我一个理由吗?”
“霍君,这句话你身后的那个人更有资格告诉你。你要是知道了就不会再向现在这样维护她了。”大佬没有直接跟霍君说明原因,或许让陈沐自己说更能让霍君死心。
谁知霍君并没有开口问陈沐,而是坚定的摇了摇头,“父亲,你一定是误会了。陈沐肯定不会做危害我的事情的。”
从大佬的三言两语之中霍君就在心中差不多拼凑出来了事情的原委。
“咳咳。”陈沐在一边咳嗽了几声,就算喉咙像是有火在烧,陈沐也不能辜负了霍君的一片心意,一定要把事情的真相告诉大佬。
“我不是故意戳你伤疤的,我是因为当初我的父母出事的地点和霍君的在同一处,时间也一样,所以想让你求证一下,我只想为我的父母报仇……”
陈沐好不容易凑出了这一段话,说完就赶紧闭上了嘴,轻轻的大口呼吸着。
大佬听完陈沐的话慢慢的皱紧了眉头,看向陈沐的眼光寒光渐渐的消退,不要逼迫的靠近陈沐,而是转身走到了电脑后面坐下。
见自己的父亲好像是相信了陈沐的话,将心中对陈沐刚刚说的话的讶异压在心里。霍君推动着轮椅面向陈沐,努力的弯下腰想要扶住瘫倒在地上的陈沐。
陈沐对霍君摇了摇头,示意自己在地上就好,刚刚在生死之间徘徊的紧张感还没过去,陈沐现在还是有些虚脱提不起力气站起来。
“你说的我知道。”大佬低沉的声音从桌子后面想起来。
陈沐眼睛一缩,蓦然的抬起头目光灼灼的盯着大佬。
“这件事还你前夫的小叔叔有点关系。”
前夫的小叔叔?不就是秦韵平吗?
可是陈沐已经知道秦韵平就是唆使下人撞了自己父母的元凶,本来以为还能从大佬这里得到说呢么新的进展,没想到还是没有用的线索。
大佬并没有看到陈沐的表情,头也不抬的接着说,“秦韵平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你们和他之间现在的闹得这些事都是小打小闹。前些年他可不是现在这个怂样,本事大着呢!”
大佬的语气怪怪的,充满着讥讽,明明是夸奖的话,但是陈沐却从中只感觉到了深深的寒意。
“你说的前些年,是什么意思?”陈沐抓住了重点。
大佬这才抬起头轻飘飘的看了陈沐一眼,“自然是你想的那个意思。你真的以为以你们几个小孩子,几个初出茅庐的小子的能力就能抓到当年秦韵平费心抹去痕迹的小尾巴吗?”不等陈沐回答,大佬就是一声嗤笑。
“天真!那些东西只不过是别人想给你看的东西。秦韵平在别人的手下也是个狗腿子,死活并不重要,这才被别人拿出来挡墙,一个墙头草谁会放在眼里。”
“狗腿子?墙头草?”陈沐疑惑的出声,据她所知,就算秦韵平再怎么不济,也是秦氏的二把手,而且前些年也是深得秦家主信赖的,怎么会成为大佬口中所说的狗腿子和墙头草呢?
看到陈沐不可置信的眼神,大佬只是摇了摇头,果然是温室里的花朵,还要再继续历练呢。
“你以为秦韵平在自己大哥的压制下,是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势力去谋害你父母的。秦韵平瞒着家里的人,偷偷的沾染了不该碰的东西。在灰色地带上面混,靠着买卖信息赚取利润,从而在那里堆积了不小的人脉,然后终于通过朋友跟一个大鱼打上了线,地位直线上身。最后又因为这个金主的敌对势力的强大转而出卖了自己的金主投到了另一家的门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