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个上午,两个人就窝在办公室里,打算着怎么说服秦铭。对这件事最上心的莫过于秦韵平,为了邵雨凝,他竟然推掉了自己上午所有的工作。
中午,秦韵平又特地带着邵雨凝一起吃了午饭,他的态度让邵雨凝越发安心,心里头竟然当真把秦韵平当成了自己的小叔对待。
两个人正在包间里畅谈人生的时候,门却忽然被人打开了额,邵雨凝一回头,愣在了原地。
自从当日她对秦铭表白被舒子展听到以后,他就一直对自己穷追不舍,打算着将这两个男人都收入囊中,邵雨凝时不时便回头撩拨舒子展一下,不过感情的重心还是放在秦铭身上。
而此时,看着门口的舒子展,她的心中竟然有一丝被捉奸的感觉。
“子展,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秦氏开发部的部长,秦韵平先生。”在舒子展面前,她自然是不敢提起秦铭的。
“怎么,你这是要开始工作了?”
像是在自己家一样自在,舒子展大喇喇地走进去坐了下来。
不知道该怎么解释,邵雨凝憋了许久才说道:“不是,我很久以前就认识秦叔叔,今天出来只是想跟他叙叙旧。”
“我知道,秦邵两家是故交,而你跟秦铭可以说是青梅竹马。”
之前舒子展确实早就想和邵雨凝一刀两断,可是听见她要跟秦铭复合的消息,他又情不自禁地开始吃醋,这大概就是人的占有欲吧。
不想跟舒子展闹得太僵,邵雨凝急忙上前抱住了她的胳膊。
“子展,你别误会,我跟秦叔叔出来只是因为我尊敬他,绝对不是为了秦铭的事情。”
“你不必跟我解释,我们两个现在都是单身,谁都有追求自己喜欢的人的权利。”他这话虽然在理,可不知为何,邵雨凝听了就是脊背发凉。
眼看着两人就要吵起来了,秦韵平终于站了出来。
“早就听说舒家的少爷从国外游学回来,没想到今天才能见到面,这也算得上是缘分吧。”即便是秦韵平开口也没能让舒子展的脸色有一丝好转。
见状,他接着说道:“今天我跟雨凝见面确实是因为关心她的生活,跟秦铭没有一点关系,舒家少爷千万不要多想。”
今天撞见邵雨凝跟舒子展这层关系倒可以算得上是他的意外收获了,两个男人同时跟一个女人有关系,不管爱不爱,恐怕没有人想输吧。
不想让秦韵平察觉到两个人之间的亲昵,邵雨凝急忙下了逐客令。
“秦叔叔,今天的事情是我对不住您,您先走吧,改天我亲自去给您道歉。”
微笑着点点头,秦韵平这才先离了饭店。
他这一走,邵雨凝终于没什么顾忌了。直接坐进了舒子展的怀里,她的双手死死地抱着他的脖子。
“子展,我知道错了,以后我再跟秦叔叔见面的时候一定先跟你报备,如果你不愿意我就再也不见他了好不好?”
不得不说,邵雨凝已经将脚踩两条船的本事发挥到了极致,跟秦铭在一起的时候满心满眼都是他,如今在舒子展的面前,她竟然丝毫不担心秦铭。
心里仍旧有些吃味,可是舒子展也知道自己对邵雨凝只是三分钟的热度。他索性点了点头,珍惜起他对邵雨凝这难得的动心时光。
至于秦韵平,才刚离了饭店,便又开始算计起了别的事情。
今天见了舒子展一面,他这才意识到他会是自己完美的合作伙伴。
一来他才刚从国外回来,对国内的事情并不了解;二来,他的身后有强大的舒家作为后盾,无论何时都能保障他们能够有退路。
想到这,他的嘴角浮起了一抹坏笑,在这场斗争中,他的胜算好像越来越大了。
事不宜迟,当天晚上秦韵平就约了舒子展见面。
听见电话那头陌生的声音,舒子展皱了皱眉。在他看来,他跟秦韵平两个人不过是这座城市中两棵生长遥远的大树,虽然不是敌人,但也绝对成不了朋友。
他倒是不知道自己跟他有什么好谈的。
等到舒子展赶到约定的地点时,秦韵平已经等了他许久了。
看见他过来,秦韵平起身,朝他伸出了右手。
短暂的寒暄过后,秦韵平这才进入了正题。
“其实今天雨凝找我确实是因为秦铭的事,不过她是来请我帮忙,劝秦铭放手的。”
流光之下,若是明眼人定然能发现此刻的秦韵平眼里闪烁着的狡诈的光芒。
“虽然秦铭是我的侄子,但是我也必须得承认,他这样脚踏两条船的行为并不是君子所为。你放心,我回去以后会好好警告他,你只要安心维护好你跟雨凝的感情就行了。”
毕竟以前从来没有过接触,秦韵平的三言两语就让舒子展相信了眼前的人。
“没想到秦家还有这样通情达理的人,秦叔叔,我敬你。”说着,舒子展举杯朝着秦韵平致意。
两个人刚喝了这杯友好的酒,便又听见秦韵平说道:“我跟秦铭虽然是名义上的叔侄,可是关系并不好。那个孩子太过骄纵,做什么事都不考虑别人的感受,就因为我说过他几次,我们两个人就闹翻了。”
对于秦铭这个人,舒子展并不想过多评价,毕竟两个人只是因为邵雨凝才有了交集,而他并没有真正跟秦铭交过手,于是他打了个岔,将话题叉开了。
“叔叔,以后您如果知道了雨凝跟秦铭有联系,还麻烦你告诉我,毕竟秦铭现在也有了未婚妻,我不想让雨凝给他们的生活带来困扰。”
想起那个女孩,舒子展的眸色一深,看来这个秦铭果然是有魅力,否则怎么会有这么多人心甘情愿地围在他周围呢?
见他不愿再多谈,秦韵平也急忙住了嘴,眼前这位是成就他后半生的关键人物,现在是该装孙子的时候,他必须低下头来。
“舒总才刚继承家业,感觉如何?”老狐狸的眼睛里泛着精光,舒子展却丝毫不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