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活着,都希望找到一个灵魂的归宿。人们追求美好的爱与情,但是并不是每个人在爱的路上都会快乐。然而,没有酸楚,没有眼泪,想见却不能,只能在痛苦和思念中愁肠地想着。
方天想起了苏东坡的一句诗,“相顾无言,惟有泪于行”,这不也表达了思念的苦吗?
相思无用,唯别而已,别时若有定,万般煎熬又何如?莫道黯然销魂,何处柳暗花明?
月夜中,那份柔和的夜景,美中夹杂着点点愁绪;那份思念,让人卷起乏乏的忧愁。
看来,自古望月悲寂廖,心忧愁多如,月夜孤影斜,不知离人思化雨。
方天的脑中乱乱的,不知是因为今晚月光的原因,还是由于这段莫名的笛声勾起了昔日美好的回忆,“佛说,前世的五百次回哞,才换来今生的擦肩而过。那惊鸿一瞥的偶遇,以及两年的朝夕相处,该是我们前世修了多少时间的缘啊?”方天这样想着。
有时,为了一段情,为了一位相交至深的朋友,为了一位深爱过的恋人。人会刻意的,努力的维持过,可是最后却不堪重负,无疾而终。这是自身的修为不够?还是缘分不深?
月华如水,清风如缕,笛声好似古老而悠远飘渺的神曲,激荡着耳畔,凝结着灵魂。
“馨儿,我们还要回哞多少次,才能在来世相遇、相知、相随、相守?也许早已注定是我会是你生命中的克星,不管你怎么逃避,怎么躲,他都如影随行,总让你牵肠挂肚。你说,是吗?”方天轻轻地自语道。
忽然笛声听了,底下的房间里传出了一个女子的歌声。妙音莺莺,轻若飘渺,好像在表达着无尽的思绪——你离开的时候留下这首歌当时的我却未曾唱过你离开的时候眼泪往心里流当时的我却没能看透多想能回到从前与你相依到永久甜蜜的苦涩的痛在心头也值得多想能回到从前与你相依到永久甜蜜的苦涩的痛在心头也值得我明白的时候你却已远走悔恨的心如何重来过我明白的时候眼泪脸旁滑落当时的你为什么不说只愿守候着承诺等你一生到永久用真情换你心能让你知道我值得只愿守候着承诺等你一生到永久……
方天静静地听了听,声音不是赵赵若语的。会是谁呢?
方天很好奇,自从他修真之后,雨馨就告诉过他,不能随便用灵识探查别人,尤其是晚上,这种做法是很不礼貌的。放在凡人的世界不打紧,最多被人知道就谴责你是道德问题,但若是放在修真界,那就是对别人的一种挑衅了。
所以,方天从来不会在晚上随意用灵识探查别人的房间的,尤其是女孩子的闺房。自从他刚来到现在,他也只是知道那声音的来源,却没有看是谁的笛声。原本他以为是赵若语的,现在听起来似乎不是。
方天闭上眼睛,灵识轻轻地探了下去。赵若语的房间里是另外一个女子,看年纪和赵若语相当,但却不是她。
女子长得很美,轻纱罩体,粉黛峨眉,肌肤若雪白皙,黑发披肩,明眸皓齿。颈项纤秀,若出水芙蓉,清丽绝世,一身白衣衬托地如广寒仙子,超凡脱俗。
方天赵若语房间的这个女子美丽的根本不像是现实中的人,给人以非常梦幻的感觉,钟天地之灵慧,绝尘世之俗气,冰肌玉骨,近乎完美。
方天淡淡地笑了笑,“跟赵老师一样,是一个美丽奇女子啊!”
“谁?”房间的女子似乎感觉到有人在窥探自己,轻声喝道。
方天一惊,暗自诧异道:“都说女人的第六感特别敏锐,果真是一点儿都不假啊。”
那女子又问了几声,见四周依旧非常安静,不禁有些疑惑,嘀咕道:“难道是听错了?不可能啊,我明明感觉到有人在偷窥呢?”
“呃……偷窥?”方天无语,自己确实在偷窥人家,的确是不怎么光明。
他摇了摇头,想着今晚上赵若语怎么不在了,却是这个陌生的女子。她是谁?为什么在这里?方天无聊地想了想。
突然他听到那个女子又在轻轻地说着什么。方天现在的听觉那是很厉害的,其实不单单是听觉,五官基本上都算是开窍了,只要自己愿意,的却是可以做到体察入微,闻音辨识的能力。
“怎么老是感觉到有人在偷窥呢?若语姐怎么还不回来?这都十点多了……该不会出什么事儿吧?”
“按说若语姐去镇上办事早就结束了啊,不该到现在才还没回来牙呀……”
方天算是听出了点儿眉目了。赵若语老师似乎去了镇上办事,这个女子应该是赵老师的妹妹或者亲戚朋友。怪不得这么晚了还没有休息,原来是的等人呢。
方天闭上眼准备入定修炼。突然,他眼皮跳了一下,“坏了,古墓门口设下的结界被破了。”
方天心中一惊,这结界是他那日临走时随手布下的,就是用来示警用的,上面附着有他一缕灵识。结界被破,他必然是第一个知道的。
“咦?那家伙朝怎么另一边去了?”方天的灵识早已捕捉到了那一缕神念,根据气息锁定,他知道是黑赤的分神出动了,这家伙终于按耐不住了。只是不妙的是,黑赤并没有朝自己这边来,而是去了相反的一边。
难道是发现自己了?这家伙真够警觉的。
忽然,大呼道:“坏了!赵老师……我……”方天有一种暴走的冲动。因为他的灵识发现距离那古墓的另一方向正是通往镇上的大路。从这里到镇上要经过近三十多里的路程,而这段距离几乎没有人烟,是一段处于大山夹缝中的大峡谷地带。
最要紧的是,就在据此三十里开外的一处乡镇处,方天发现了赵若语的身影。赵若语似乎身体不适,正艰难地朝这边走来。
方天想骂人,“那该死的恶灵是冲着美女姐姐老师去的!”
赵若语的房间了,白衣女子听到屋外有人的声音,以为是赵若语回来了。急忙打开了房门,屋里的灯光从门框映出来,铺了一地灰黄的光布。
“谁?是若语姐吗?”女子轻声问道。
方天觉得必须告诉她一声,要她待到屋里。这深更半夜的,她一个人若真是再出去寻找赵若语老师,保不准再出什么岔子。
他轻轻一迈步,飘落到了院里。刚一落地,方天就后悔了,为什么呢?因为学校大门是从后面锁着的,这让人看见不把他当贼了?
晕,怎么犯了这么低级的常识错误?真是忽高忽低的蹦跶惯了。
可是这是再想逃跑已经迟了,因为那女子已经发现了他。
她吓地尖叫了一声,“啊!你是谁?你想干什么?”
“呃,我……”方天感觉有些语塞,“别误会,我是听笛子声的……”
“呸,呸!听什么笛子声啊?”方天脑袋大了,“我是来……什么叫我是来……”
方天觉得越描越黑,没办法解释。突然他心生不妙,那该死的恶灵距离赵若语不远了。
他心一横,沉声道:“姑娘,别到处乱跑!呆在屋里,哪里都别去!我去帮你接人!”
方天也不再解释,抬头看了一眼那似乎被惊吓到了的女子。纵身跳起,“呼”地一个声就到了三四丈高的虚空,接着身形急动,飞速地消失在了校园的上空。
那女子惊的嘴巴张得大大的椭圆形,“超人啊!”
老半天了,她才出声喊道:“喂,喂……”
方天将灵力全力展开,他速度极快。只见一条黑影在地面上纵跳之间几千米就抛之脑后了,耳边响起呼呼的风声。黑重重的树影和山峦急速地从身边掠过。
不一会儿,十几里就远去了……
夜色如水般美丽而又神秘的。夹道两岸的树木繁密,很多长青树木在深秋月夜下更显的郁郁葱葱,生机勃勃。
风轻轻地吹拂着方天的发丝,有点儿人心旷神怡的感觉。
清凉的溪水在山根下吟唱,夜风在林间拂过,夜空月朗星稀,月光薄薄地、柔柔地洒落在山峦只见,一切是那么的朦胧而富有诗意。
秋夜虫蛙早已销声匿迹,四野里一片宁静。
方天的速度很快,几乎是卯足了劲儿地向赵若语赶来。他的灵识牢牢地锁住了黑赤分神的动向,发现他很这一次很谨慎,并不着急。黑赤的分神像一团黑气,轻飘飘地朝北边飞去,飞飞停停,还是不是停下了打量一番周围的环境。
“这家伙越来越狡猾了!”方天想着想着,身子可没有丝毫的停顿。
方天远远地发现赵若语蹲坐的乡镇街道出来的一个十字路口,黑赤似乎也发现了,他发出轻轻地的怪叫声“桀桀”地猛然朝赵若语扑去。
“尔敢!”方天远远地一声断喝,声音如炸雷一般在在天空中响起,传出了老远。
这一声看似平常,却是蕴含着方天真元力的一声带灵魂攻击的怒吼。
寂静的月夜似乎因为方天的一声怒吼,想得格外清幽。黑赤突然想被什么砸了一脑袋,怪叫一声朝旁边的一些树荫黑暗处逃窜了。
“啊,谁?”明明是从远处传来的一声断喝,却似乎在她耳边响起,赵若语吓了一跳,摇晃着站起身来。
方天乘此机会,几个翻身就到窜到了赵若语的身边,他喘着大气结结巴巴地道:“美女……是我……”
“你?你是谁?”赵若语真有些害怕,下意识地朝后退去,颤抖着声音问道。
“美女姐姐老师,我是方天。”他深吸了一口气,缓了缓道。
“方天?你真是方天!”赵若语惊喜地叫道,她确定是方天无疑,这才放下心来。
“嗯,当然是我啦。”方天走上前去,“那个,老师啊,这么晚了,您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我……”赵若语欲言又止,她也看清楚了。眼前这个十几岁的少年,正是自己的得意学生,典型的神秘少年,“方天,你怎么来了?”
“这些咱们路上边走边说,现在我们赶紧回去吧。”方天可是知道的,这后面还跟着一只尾巴呢。不过,他并没有太担心。
赵若语点了点头。方天见赵若语似乎身体不太舒服,便主动伸手扶着她。赵若语也不介意,勉强地笑了笑,两人亦步亦趋地沿着峡谷山路向向回走去。
方天和赵若语紧紧走在一起,黑暗中有一丝不安在赵若语的心里荡漾。她刚想说什么,却只见天晴朗的天空划过一道闪电,犹如一条居大的金枪鱼,在峡谷上方刺向远空。
方天笑着问道:“美女姐姐,你可害怕?”
赵若语娇嗔了一眼方天,“没大没小,乱叫什么?”她装着胆大的样子:“怕什么,又不能吃人。”
方天嬉笑着道:“叫你姐姐,我觉得亲切嘛。再说了,那可是您批准的哦。姐姐你长得本来就漂亮嘛,自然叫美女阶级咯。”
“小小年纪,就学的油嘴滑舌的。”赵若语娇笑道,她又叹了一口气,“哎,美什么?还不是……”
方天知道她有心事,也不好多问,故意转移话题,“美女姐姐,我平生最害怕蛇,不知道你怕不怕?”
赵若语刚想张开嘴,突然前面林子有一个黑影在晃动。她亲眼看到了,惊讶地张开的嘴合不上了,心窝里像揣着小兔子惴惴地跳动。
方天却像没事人似的的又问:“美女姐姐,我最喜欢那种有大爱的文章,有点点淡淡的,汪曾祺老先生的《受戒》里的那个清纯的境界,我就喜欢。你喜欢不?”
赵若语看到那个黑影在移动,速度很快。于是她结结巴巴张开口说:“你……看……那是什么?”
赵若语一说,那黑影竟然不动了。方天似乎也觉察到了,那黑影在窥探,虎视眈眈。他觉得有必要高声责骂它两句,才能以泄心头之愤。
于是方天大声地问道:“什么狗杂种,别躲在暗处!小爷我最烦暗处伤人的孬种。有什么企图,尽管使出来。鬼也要厚道,那才是生前为人现在为畜生的正道。”
经过方天的这么胡乱地一通责骂,赵若语愈来愈害怕了。她不知道这是一个什么样的怪物,她紧紧地握住方天的臂膀,心里面敲锣打鼓,咚咚跳个不停。(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