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客厅内。
“爸,我有些话,想要和你说一下。”
沉昊阳走到沉项南的面前,轻声的说着。
抬起头,看了看沉昊阳,父子俩读懂了彼此的眼神。
“好吧。”
沉项南点了点头,离开沙发,然后转过头对着抱着孩子的蒋玉说道,“我和昊阳去谈一下集团的事情。”
“嗯,去吧。”
蒋玉点了点头,“过年在家,还谈公事……”
“伯母,自己家的公司,昊阳理当会用心很多。”
左云熙微笑着说。
“嗯,我这个儿子啊,事业心是挺强的。昊阳也一直挺让我省心的。”
对于自己这个儿子,蒋玉一直是很骄傲的。
从小到大都没有让自己操心。
不论是生活上,还是学习上。
如今,沉昊阳的社会地位远远不只是靠着他们沉氏大少爷这个头衔的光环。
绝大部分,还是沉昊阳的工作能力得到了所有人的认可。
“以后,你们结了婚,在生活上,你能照顾好他,我就放心了。”
蒋玉微笑着看着左云熙。
“伯母,你放心吧。”
左云熙点了点头。
蒋玉对于这个个性温柔的左云熙也一点点的开始满意了。
像左云熙这样的个性,也不会和自己产生婆媳不和的事情。
一楼书房内。
“爸,昨天曜天和馨言过来了,是吗?”
将书房的房门关上锁好后,沉昊阳表情认真的问着。
“嗯,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所有的事情,我都知道了。”
沉项南重重地叹了口气,走到自己的坐椅前坐下。
“爸,许仁达和妙妙回来要住半个多月,这半个月,我们不确实警方会不会过来找他。我们要一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吗?我和云熙还好说,不用每天面对妙妙他们两口子。但是,你呢?真的能忍住什么也不问什么也不说吗?”
沉昊阳有些不放心地问着。
“忍不住也要忍啊,不然怎么办?难道真的要看到妙妙伤心的样子吗?”
沉项南也是很无奈的。
从来都没有让任何的事情难倒过。
如今,为了女儿的这件事情,沉项南才发现,自己也不是万能的。
“可是,这件事情,早晚都是要被发现的。最晚过了正月十五,警方肯定也会找许仁达过去问话了。”
沉昊阳一脸认真的说。
“我知道,我明白你说的。不过,至少这两天不能说,不能他们一回来,就提这件事情。就你妈那个个性,你认为她知道了这件事情后,会是什么样子?”
一想到蒋玉如果知道了许仁达的事情后,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局面,沉项南不由得感觉到头疼。
“现在,就是心疼我的那个小外孙,这才刚满月,就要面临和他爸爸分离的事情。虽然,他那个爸也是咎由自取……”
“爸……”
沉昊阳从来都没有见沉项南如此惆怅地表情。
“至少,先给孩子办个满月酒吧,让大家都高兴高兴。”
沉项南轻叹了一口气,澹澹地说道。
“嗯,好。听爸你的安排,到时候,也要请许仁达的父母过来吧?”
沉昊阳问道。
“那是自然。我估计,许仁达的这件事,他的父母也是蒙在鼓里呢。”
沉项南点了点头。
“嗯,到时候,伤心的不只是妙妙一个人……”
许仁达一人做错了事情,受到惩罚也是应该的。
只可怜了沉妙妙和孩子,还有他那看起来特别平易近人的父母。
真不知道,那样的父母,为什么会教育出这么样的一个儿子……
这就是人心的可怕吧。
有的时候,甚至至亲的父母,都不了解自己的儿子的另一面。
“爸,曜天说,如果许仁达被捕,你要请律师保他一条命?”
沉昊阳表情严肃地问道。
“没错,我这样做也是为了妙妙和孩子。”
顿了顿,沉项南紧锁着眉头,“我总不能让我的女儿守寡,我的外孙没有了父亲吧?”
“爸,你觉得,如果许仁达真的因为这些罪,被判处了死刑,最后,妙妙会为他守一辈子单身吗?”
沉昊阳能看出来,沉妙妙是真的很爱许仁达。
“你那个妹妹,她肯定会这样做的。如果是守一辈子,还可以理解,我就是怕她会想不开,怕她做傻事。”
沉项南最担心的是这个。
“是啊,妙妙的个性倔强,万一许仁达的命真的保不住,她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啊……”
听到沉项南这样分析,沉昊阳也不由得担忧着。
“总之,这些事情,不能由我们透露给妙妙。我想,许仁达自己会告诉她的。许仁达不傻,这事情他心里面比谁都清楚。他肯定有他自己的安排。”
沉项南虽然一直看不上这个女婿。
但是,他一直都知道,许仁达是一个很精明的人。
虽然外表看起来老实斯文。
其实,心细应该是非常缜密的。
“爸,你是说,许仁达已经想到了自己的结局了?”
沉昊阳看着沉项南,一脸认真的表情。
“嗯,他自己犯了什么事情,他能没有心理准备吗?我们啊,现在操心这些也没有用,唯有等到事情真的发生了,要去面对的时候,再去想对策吧。”
沉项南深呼了一口气。
“嗯,爸,你说的没错。”
沉昊阳点了点头。
“一会儿出去,咱们父子不要让许仁达看出来我们知道了什么。尽量让妙妙开心一些。”
沉项南嘱咐着。
“爸你放心,我尽量不和许仁达说话就行了。”
沉昊阳应道。
“嗯。”
一楼客厅内,蒋玉和田婶一边哄逗着孩子,一边开心的聊着天。
蒋玉的心情感觉是真的很好。
蒋玉这个女人,其实还是比较简单的。
除了为了沉妙妙的事情会变得心细很多。
平时,对其他的事情,也不会太在意。
所以,就算是要发生什么事情,如果不告诉她,她是不会主动去察觉的。
“夫人,等少爷过了正月一订婚,你和老爷也就没有什么操心的事情了。”
田婶一边打扫着客厅,一边笑着说道。
佣人出身,不论回到哪儿,都是闲不住的。
不让她干活儿,她就好像待得特别不自在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