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吧。”
听到信的开头,是写给自己和沉馨言的,项曜天就没有什么顾忌了。
“好,那我接着念。”
点了点头,沉馨言又开始念起了欧阳芊芊的那封信。
[项曜天,沉馨言:
你们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和赵姐离开了。这么久以来,我一直给你们带来很多麻烦,真的是很对不起。
以前的我,一直把自己封闭在自己的世界里,看不到自己的错,总认为是别人做错了事情。曜天,经历过这次的事情,我才有所感悟,很谢谢你能不计前嫌的来救我。我会把这分感激记在心里的。
本来是打算想去看看你们的,但是,也许你们是不太想见到我。
而且,我又不好意思给你打电话或者发微信。
因为,我怕直接那样的面对你们。所以,才选择了这样的方式和你们告别。
我和李姐打算带着孩子离开座城市了,重新开始新的生活。往后的岁月,我们不会再相见了。希望各自安好,谢谢你,曜天。
沉馨言,谢谢你在我对你做了那些过分的事情后,你还能让曜天救我于危难,你是个好女人,是一个配得上曜天的好女人。我祝福你们,你们一定会幸福的。
欧阳芊芊]
“这是……真的走了?”
沉馨言念完这封信,抬起头,看着项曜天。
“应该是真的打算离开这里了。”
项曜天澹澹地点了点头。
“欧阳芊芊住院的时候,我有偶尔去看过一两次。那个女人,是真的变了。也许是经历过这次的劫难,想明白了,顿悟了人生吧。”
展兴扬看着项曜天和沉馨言,说着自己的感觉。
“真的改变了?”
李姐仍一脸的质疑。
“李姐,有的人是这样的,只有经历过生与死,才明白生命活着的意义吧。有些人,都是被眼前的妒忌,攀比蒙蔽了双眼。其实,人活着,何必在意那些世俗间的表面呢?”
沉馨言悠悠地说着。
其实,对于这生死之事,沉馨言的感悟才是最深的。
毕竟,她曾经经历过……
人啊,只有在死的那一刻才知道,原来世间有好多的美好,都是在自己不经意间错过了。
活着,就为了自己,何必在意别人的想法。
以前的自己,就是一直卑微的活着。
在沉家的时候也是,总是怕被人讨厌,努力的想要讨好别人。
其实,何必呢……
每个人都是一个独立的个体,不是为了别人才活在这个世界上的。
沉馨言的这一席话说完,包括李姐在内,房间内的三人都愣愣地看着沉馨言。
沉馨言这才反应过来,“你们干什么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啊?”
说完,挤出一抹微笑。
“少奶奶……你说的这些话,好像是你经历过什么似的。”
李姐有些不懂的滴咕着。
“馨言,如果心里面有什么事情,不要自己一个人苦恼,你记住,你有我,有李姐。”
项曜天看着刚刚沉馨言突然那一闪即逝的惆怅表情,竟然有一些心疼的感觉。
“是啊,馨言,你还有我们这些朋友呢,你有家人,有朋友,有什么事情都不要闷在心里面。”
展兴扬也说道。
“谢谢你们,我真的没事。”
沉馨言浅浅地笑了一下,她是不能说出自己重生的这件事情的。
那些过去的经历,只有自己慢慢消化在记忆里了。
但是,对于许仁达和沉妙妙上一世是如何害死自己的事情。沉馨言仍然是放不下的。
而且,就现在的情况看来,许仁达还会想要害她。她只有走一步看一步,慢慢想办法把许仁达的罪行揪出来了。
“没事儿就好。一会儿中午曜天还要挂一瓶吊瓶,我先去别的病房看一下。”
展兴扬点了点头。
“你去忙吧。”
项曜天应道。
展兴扬离开项曜天的病房后,项曜天坐近餐桌,开始吃饭。
“老婆,你也过来一起吃吧,你早上是不是什么也都没吃呢?”
项曜天看着坐在一边沙发上的沉馨言,温柔地问着。
“嗯,我一早就过来你这里了,我那病房也就是个睡觉的地方。”
沉馨言笑了笑,站起身,走到项曜天的旁边坐下。
“要我说,你把那病房退了吧,和我住在一个房间。”
喝了一口粥,项曜天说道。
“是啊,少奶奶,这样我照顾起你们也方便一些。”
李姐在隔壁陪护床,一边叠着干净的衣服,一边点了点头附和道。
“这房间只有一张陪护床,我要是在这里住,李姐你怎么办?”
沉馨言拿起一个包子吃了一口,也确实是饿了。
“我睡这边的沙发就可以啊。”
李姐不以为然的回答着。
“那怎么行,睡沙发怎么可能舒服,你这个年纪了,怎么能让你睡沙发啊。”
沉馨言直接就不同意。
“老婆,你就和我睡一张床也睡的下,挤一挤睡起来更有安全感。”
项曜天挑了挑眉毛,看着沉馨言,一脸没正经的调侃着。
“讨厌,都受伤了,还是一样的没个正经。”
白了一眼项曜天,沉馨言有些娇羞的笑了笑。
“我只是头和胳膊受了伤,嘴巴也没伤到。”
项曜天继续调侃着。
“说正经事儿呢,我再这样逗我,我就走了,回自己的病房去吃饭。”
沉馨言羊装不高兴的欲作要走的样子。
“别啊,我就是觉得好久没有逗你玩了。”
项曜天连忙一脸温柔的哄着沉馨言。
“要不然这样吧,一会儿让兴扬再在我的床边上加一个床,并在一起,这样不就解决了吗?”
项曜天想了一下。
“会不会麻烦兴扬啊?”
沉馨言一脸认真的问着,其实,项曜天的这个提议她很赞同的。
她也想一直陪在项曜天的身边。
“麻烦什么?这点儿事他要是都不肯办的话,还当什么大院长啊?”
项曜天笑了笑。
“那你一会儿和兴扬商量一下吧。”
沉馨言点了点头。
“其实,这医院我真的住够了,我想回家了。”
项曜天叹了口气。
“那可不行,你这手术才刚刚结束几天啊,身上还有伤。至少要住一个月的医院。”
沉馨言一脸严肃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