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曜天走进别墅内的时候,沉馨言正坐客厅的在沙发上。
其实,从项曜天的车子开进院内的时候,沉馨言就看到他回来了。
沉馨言一直在门边看着院子内的项曜天。
看着他和朱东君在聊些什么。
只不过,沉馨言没有想到的是,项曜天竟然同意让朱东君进来了。
“少爷,你怎么让他进来了?”
李姐从厨房内走出来,看到跟在项曜天身后的朱东君,不自觉得就问出了口。
虽然,这样说话,有些不妥。
但是,李姐真的是不欢迎这个男人。
朱东君显然是对李姐对自己的这个语气和态度有些略显尴尬。
不知道是该不该主动的去打招呼了。
而沉馨言看着走进来的朱东君,并没有主动去和他说话,只是那样静静地看着他。
“老婆,朱经理说,他特意来看望你。”
项曜天脱掉外套,扔到沙发上,走到沉馨言的旁边坐下,一把搂着沉馨言揽入怀中。
“老公……”
沉馨言知道,项曜天的这个表现,有特意做给朱东君看的意思。
“朱经理说,他其实是认识你的。”
项曜天看了一眼站在那里的朱东君。
“坐,快请坐,站着干什么。李姐,去给客人沏点茶水。”
项曜天热情地招呼朱东君坐下,然后对着李姐说,特意大声地说着“客人”两字。
客人的意思,就是外人。
“好的,少爷。”
虽然不情愿,但是项曜天都这样说了,李姐只好转身走进厨房内,去沏茶了。
“馨言……”
朱东君坐到沙发上,看着坐在自己对面,依偎在项曜天怀里的沉馨言,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东君,我不是说过了吗?不要再来我家里找我了。”
到是沉馨言先开口说的话,沉馨言蹙眉看着朱东君。
“我很担心你,看不到你的状况如何,我放不下心来。”
朱东君看着沉馨言,语气里夹杂着温柔。
可是,沉馨言却故意忽略他眼神里的柔情。
“你有什么放不下心的?我在自己的家里,有我老公和李姐照顾我。”
沉馨言突然觉得有些好笑的感觉。
朱东君那说话的语气,就好像自己在哪里受气一样。
“朱经理这话说的,我老婆有我照顾,你为什么不放心啊?”
项曜天冷笑了一声,“还有,我老婆流产的事情,你怎么那么关心?”
“馨言是真的流产了?”
朱东君睁大眼睛,看着沉馨言,语气里有着些许无法掩饰的喜悦感。
“你这是?在高兴?”
剑眉微蹙,项曜天冷眼看着朱东君。
对着这个朱东君,项曜天一直极力克制住自己的情绪。
他知道这个男人对沉馨言抱着什么样的想法。
沉馨言也因为朱东君这毫不掩饰的情绪,而不高兴了,“东君,你这样的态度,我很难相信,你是在关心我。”
“馨言,我不是那个意思……”
朱东君知道自己刚刚有些失态了,连忙解释着。
“朱经理,说一下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吧。”
项曜天插言问着。
“馨言没有告诉过你吗?”
说完,朱东君看向沉馨言,眼神里透着难以形容的情愫。
“没有,我们夫妻之间提别的男人做什么?”
项曜天并没有说实话,其实就是在炸朱东君。
“……”
果然,朱东君的眼神蒙上了一层阴霾的感觉。
“东君,你也看到我了,我现在很好,只是需要静养。要是你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回去了。”
沉馨言澹漠地说着。
朱东君知道,沉馨言这是在对自己下逐客令。
但是朱东君没有打算这样子就离开的意思。
“朱经理,如果要谈工作的事情,你可以去我的公司找我。在家里,我从不邀请工作上的伙伴。”
言外之意,你可以走了。
“项总,你不是想要知道我和馨言是怎么认识的吗?”
朱东君就好像没有听到项曜天和沉馨言说的话一般。
自顾自的说着:“我和馨言是在国外留学的时候认识的。馨言那时候很内向,根本就不和同学们接触的。也就是因为她这样的性格,所以会有一些外国的同学有意无意的欺负她。”
“……”
项曜天表情严肃的看着朱东君,听着他的回忆。那段他从未参与过的过去。
“我那时候也是胖胖的,几乎也没有什么朋友。但是,却没有人敢欺负我。我也看不惯馨言被人欺负,所以,从那时开始,我就习惯照顾她,保护她。”
朱东君说话的同时,好像为他和沉馨言有这样的回忆而骄傲着。
好像在这一方面,他比项曜天有优越感一样。
“没错,东君那时候很照顾我。是我很好的同学,朋友。”
沉馨言插言道。
“很好的朋友,同学……”
听到沉馨言突然这样说他们两人的关系,朱东君内心好像被刺痛了一下。
“对,朋友,同学。一直都是。”
沉馨言点了点头。
“馨言,我在你心里,仅此而已吗?”
朱东君忍不住问着。
“嗯,仅此而已。”
沉馨言澹澹地回答着。
“朱经理,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呢?我有些听不懂。你是跑到我的家里,对着我老婆,当着我的面表白你的情感吗?”
冷笑了一声,项曜天问着朱东君,眼神里闪过一丝可怕的阴冷。
沉馨言感受到项曜天眼神里的危险信号,“老公,我累了,让他回去吧,我想休息了。”
说完,靠在项曜天的怀里,羊装有些无力的样子。
“老婆,你又不舒服了吗?”
项曜天虽然知道这是沉馨言装出来的,但是还是很配合的,俯身过去,将沉馨言打横抱了起来。
“馨言……你怎么了?感觉很累吗?”
看到突然这样疲惫的沉馨言,朱东君紧张的问着,然后从沙发上站起身,走到被项曜天抱着的沉馨言的面前。
项曜天一躲闪,让开了走过来的朱东君。
“……”
一阵莫名的尴尬,朱东君清了清嗓子,“嗯咳,馨言是我的好朋友,我习惯了关心她。”
“少爷,茶沏好了。”
李姐这时端着茶盘从厨房内走了出来。
李姐其实早就沏好了茶水,只是不愿意端出来而已。
“朱经理这都要回去了,李姐你才沏好茶水,看来只好下次再请他喝了。”
项曜天这句话就是明显在撵人了,那语气不容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