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的饭桌上,曹轩特地从外面买来了一些酒菜,本来是打算他请大家出去吃的,奈何这里羊肉多,也只能买酒菜带回来了。
几个人都在吃饭,时不时的朝着朱邪的房间看看,朱邪从下午到现在都在修行,他们也不能打扰,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出来呢。
得知了张家事情的解决,最意外的还是安澄,心里对朱邪竖起了大拇指,因为中午的时候,她便听朱邪说了,这件事很大可能到此为止了,当时她心里其实还有点不信呢,想不到晚上这些家伙回来,就带来了这个消息。
“我就不明白,这个杨飞是寰宇娱乐的老总,在无涯市这么大的一个腕儿,怎么就不搞张家了呢,乔柳师弟,你明白么?”王炳磊回头问道。
乔柳也摇头表示不明白,这乔柳自幼在道宗长大,没经历过人情世故,也是第一次入世,哪里懂得朱邪去,和王炳磊是一样费解。
倒是周舟,沉默不言,端着一杯酒水喝了下去,他好像要说什么,但又硬生生给憋回去了,时不时的回头朝着朱邪的房间看。
终于,放下酒杯之后,周舟吐了口浊气道:“我得,我得给师叔道歉。”
“你道什么歉?”众人齐齐回头。
“我上午那么不满意师叔的作为,和师叔顶嘴了,当然得道歉。”周舟说道。
“不用,你师叔说了,周舟你心地善良,他理解你的。”安澄笑了起来。
听到这里,周舟心里就更不舒服了,师叔理解他,他反而不理解师叔,更得道歉了。
“其实啊,朱邪早就料到了,只是他自己也不敢确定而已。”安澄又说。
“安澄师妹,你怎么能直呼师叔的名字呢,得叫师叔!”周舟提醒道。
安澄也习惯了,无奈一笑道:“知道了。”
“安澄师叔,怎么说呢?师叔祖料到什么了?”曹轩忙问。
“你们走后,师叔就说这件事情大概率就这么结束了,我起初还不相信,没想到你们回来给出了结果,不得不说师叔是有点水平的,别看我们年龄都差不多。”
就这一句话,让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几个人都不相信,他们师叔是怎么料到的。
可惜朱邪不在这里,安澄也只能简单分析,算是给众人解惑了。
相比较其他人,安澄可是入世修行过,想法又不跟周舟一样死板,倒是理解。
与其说朱邪比较神,不如说朱邪是看人比较准,但是他自己心里也没谱,大概率都是在猜测,这就是天赋,天赋高于一切。
不管怎么说,经过这件事情之后,周舟几人对朱邪已经达到了佩服的阶段。
或许他们心里以前还对朱邪成为他们的师叔,而感觉到不平衡,但是现在,每个人心里都不会再有这样的想法了,有些事情真就不是他们所想的那么简单。
房间里,朱邪早就睁开了眼睛,听着外面的声音,一直都在偷笑。
他哪里有他们想的那么厉害,这件事情不过是赶巧了,又或者说杨飞不想和他们这么早掰掰手腕,所以才会这么结束,朱邪也只是把可能性,总结成结果说了出来而已。
朱邪现在不出去,也是不想解释什么,就是他自己也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现在若是出去,一群人围着他肯定问东问西,到时候这个端着的架子也就没了,好歹他也是这群人的师叔呢,辈分在这里放,得给他们一点神秘感和威严感。
想到这里,朱邪再次闭上了眼睛,服下小培元丹,进入修炼。
…………
邢树的办公室内,一口热乎的饺子汤喝完之后,他心满意足,回头看了看挂在墙壁上的表,已经晚上九点半了。
他这才拿起挂在一旁的棉衣穿上,走出了办公室。
大厅里上班的人早就下班了,今晚他也是在这里做未来的企划,才会加班到这么晚。
锁好中介的大门,邢树准备回家去,可就在这时,背后出现了两个人。
同为妖怪,邢树自然感受到了气息,他回过头来看着眼前陌生的两人问道:“你们干嘛?”
“我们大哥要见你,问你点事,请吧。”其中一人冷冷道。
“你们大哥是谁?认识我?”
“少废话,让你去你就去!”另一人面露凶狠之色,吓得邢树也不敢在反驳。
这两个的气息和邢树是差不多的,要是打起来,他不认为是两个人的对手,所以该怂的时候就怂,而且都是妖怪,邢树觉得对方不会为难他太多。
邢树上了一辆商务车,那两人就在车门口等待着。
面前,坐着一个穿着一身黑色皮衣的男人,车里也没开灯,看不清楚男人的面貌,但是邢树感觉到了一股强大的气息,眼前这个男人的强横程度,是他的数倍!
最重要的是,这个男人手里捏着两根白萝卜,萝卜上面有妖气浮动,那两根萝卜也是妖怪,其中一根萝卜,居然就这么硬生生的被他咬了下去,嘎嘣脆,然后吞了下去。
“听说,你卖给了几个道宗弟子一套别墅,对么?”男人声音沙哑阴沉。
“不是卖,是我们老总让送的。”
“送?哼,你们鸿基集团可真够大气的。”男人冷笑了一声说道:“邢树,我调查过了,听说你有一个青梅竹马的兔妖妹妹,就在无涯大学上学是么?”
闻言,邢树瞪大了双眼,不免一阵心惊肉跳,忙道:“这位大哥,有什么事您就说,只要是我能做到的,我一定帮您。”
“行了,我也懒得跟你废话,告诉我这几个道宗弟子的住处,然后你就可以下车了。”
“碧落庄园,35号。”
“你比这两个萝卜妖识趣,走吧。”男人挥了挥手。
邢树不敢说话,慢慢下了车,临走时,那男人又威胁道:“见我这件事情,如果你的上头知道了,你和你的青梅竹马!会死的很惨,记住了!”
闻言,邢树浑身一颤,朝着车内的男人卑躬屈膝的弯腰点头,而后一步一顿的麻木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