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那几脚虽然没能要了他的命,但也踢得不轻,他现在只觉得胸口一阵血气上涌,幸好北溟曜的动作够快,要是再慢一点,恐怕......
北溟曜点了点头,算是无声回答了苟荡的问题,而苟荡见此,眼底的怒意就立刻更甚了几分,伸手便去推男子的肩膀:“说,为什么要杀璇色,为什么要灭我苟家,你......”
似乎是刚刚被男子伤得不轻,苟荡才说了两句便有些无力了。
男子没想到竟然连苟荡这种什么都不会的人都能欺负到他头上来,双眼猛然瞪起,抬手就想给苟荡一巴掌,可......
他的手才刚刚动了动,就又被北溟曜凌厉的眼神给看回去了......
那眼神就好似在说,他敢动一下,他的双生便会瞬间刺穿他的心脏,他......
想到这,男子就不禁咬了咬牙,将刚刚的那口气咽下:“我不知道,我不过是一个小角色,根本不知道那么多事情。”
“你胡说,你怎么可能不知道......”听到男子的这个回答,苟荡立刻就激动了起来。
北溟曜却依旧淡定,还不怒反笑的勾起了唇角:“哦?不知道是吗?既然你什么都不知道,那对我来说
也就没什么用处了,你说......我是应该直接杀了你呢,还是......应该用其他的办法折磨折磨你呢?对了,我不久前才从一个千年扇匠那里学会了一套用人皮和人骨做扇的工艺,要不然......我也把你这身老皮老肉给扒掉好了,做把扇子给璇色扇扇风,你觉得怎么样?”
“这......”男子没想到北溟曜竟然想要扒他的皮做扇子,双眼立刻就瞪大了起来:“你可知道我是谁吗?”
“知道啊,你是我的手下败将,当然了,如果你还不肯配合的话,你很快就会变成璇色的手上骨扇了,至于要怎么选择,你自己好好考虑考虑吧。”北溟曜挑眉说到。
男子显然被他的这番话气得不轻,可.....他更相信北溟曜的脾气,那是绝对能说到做到的,毕竟......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男子的脸色突然微变了变,连气焰都小了不少:“你们想知道的事情我不能说,只能说......璇色死的时候我的确在场,不过......真正杀她的人并不是我,我还没有这个本事,也没有这个资格。”
没有这个资格?
这个男子向来狂妄,如今却可以如此心服口服的说自己没有资格,这......
只能说明,那个动手杀她的人比这个男人还要厉害许多,甚至可以让这个男人心甘情愿的臣服。
想到这,璇色的眉头就不禁轻皱了皱,从这个男人刚刚的口气看来,他在渡魂师界也算是元老的级别了,否则......
他又怎么敢当着北溟曜这个四大家族之首继承人的面说“你们知道我是谁吗”这句话呢?
而......能让他如此心甘情愿臣服的人,想来也不是什么简单的人。
一想到自己竟然会惹到这么厉害的人,璇色就不禁对自己的身份更加好奇了。
她究竟是什么人呢......
“那动手的人是谁?”北溟曜追问。
似乎是早就了料到了北溟曜会问这个问题,男子轻笑了一下,便抬手将盖在自己脸上的斗篷揭了下来,露出自己的真面目。
只见那是一个年近六旬的老者,头发花白了大半,脸上布满了皱纹,但......身子骨看起来却非常的硬朗,他咧开嘴朝北溟曜露出了几颗黄得几乎发黑的大牙,这才缓缓说道:“小子,你还记得我吗?你小的时候我还曾经抱过你呢。”
这......
男子的这个举动和他的这句话明显给北溟曜带来了非常大的震撼,只见北溟曜的眉头迅速皱起,好半晌才终是想起了什么一般开口道:“是你......”
“没错,我就是你于叔叔啊,哈哈哈哈哈哈,真是万万没想到,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我上一次见你的时候你还这么小,现在......都能拿刀指着我了......”男子笑到。
北溟曜却只是抿唇:“于叔叔?是啊,如果还是上一次见到你,我或许会这么叫你,只可惜再见面是这样的情景,那我就只能不客气的喊你一句于缙了。”
“呵,于叔叔也好,于缙也好,你喜欢怎么叫就这么叫,我不在意,只不过......今天这般若我是要定了......”不等于缙把话说完。
北溟曜便轻挑了挑眉打断了:“所以呢?你都已经背叛渡魂师家族了,难道还想我看在昔日的情分上把般若交给你?你应该清楚这不是我的作风。”
北溟曜说着,顿了顿,又好似想起了什么一般接下去:“说起来,有一件事情我还挺好奇的,当年你在渡魂师界也算是有点名望的人,为什么却要选择背叛渡魂师界呢?”
“哈哈哈哈哈,有点名望,你明白什么叫有点名望吗?要被天下人所纪念,那才叫名望,所以......我现在所做的这件事情是大事,虽然就算我和你说了你也不会明白,但......你一定要给我记住了,阻止我,是愚蠢至极的。”于缙说到。
“呵,看来不管你是因为什么原因背叛渡魂师界,都可以用一句话来总结了,那就是......道不同不相为谋。”北溟曜说着,眼底便快速闪过了一抹冷意:“看在你小时候也算是我长辈的份上,我刚刚已经给过你辩白的机会了,现在......我再问你一遍,究竟是谁杀了璇色,你要是不回答的话,我保证一剑送你透心凉。”
“辩白的机会?哈哈哈哈哈,你以为这件事情真有那么简单?我想说就能说?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听说过秘蛊。”于缙说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