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北溟曜却一副意料之中的表情:“这是隐族的烙印,上面有隐族的力量,你自然是打不开的。”
听到北溟曜这话,被璇色抓在一旁的卡洛斯就不禁轻轻皱起了眉头,不是说北溟曜一定可以打开这扇门进去的吗?
为什么......
难道是这个烙印做得太好,连北溟曜都被难倒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他可怎么办,他现在可还被一只吊死鬼抓在手里啊。
“这......这可怎么办?”璇色并没有注意到卡洛斯的反应,而是又接了下去:“我刚刚在这里面听到了一个女人痛苦呻吟的声音,虽然不知道是谁,但......一定也是某位受害者。”
“还能怎么办?你打不开的,不代表我打不开。”北溟曜轻勾唇角,略有些戏谑的看了璇色一眼,这才伸手朝门上的烙印摸了过去。
而就在他的手碰到烙印的那一刻,一股金色的灵力便从他的掌心涌了出来,只听砰的一声,北溟曜竟然硬生生的用自己的灵力把门上的烙印给震开了,乳白色的门瞬间打开,阴森之气猛然袭来,连站在后面的璇色都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这......
这还是一个设计师应该有的房间吗?
为什么会这么阴森?
不等璇色多想,北溟曜已经率先走进房间了,见此,璇色也只得赶紧抓着卡洛斯跟上。
和她想象之中不同的是,这个房间竟然是密封的,除了刚刚的那一扇门,没有任何出口,所有的窗户都被封上了,而......房间里的光线非常阴暗,让他们无法看清楚这个房间的全貌,但那个女人痛苦的呻吟声却越发的清晰......
“好重的血腥味。”璇色的眉头猛皱,这才抓着卡洛斯就要朝女人呻吟的方向走去。
如果她没有料错的话,这个女人一定受伤了,而且受了很重的伤,所以她的动作必须快一点,否则......
璇色全部的注意力都在女人身上,北溟曜却莫名有种非常不祥的预感,不知道为什么,从踏进这个房间的第一步他就已经觉得有些不对劲了,可......
究竟是哪里不对劲,他却说不出来。
那种不安的预感越发强烈,北溟曜只得皱着眉头朝璇色说道:“动作快一点,先把那个女人带走,这里......不太安全。”
“好。”听到北溟曜这话,璇色的一颗心也立刻提了起来,她干脆放弃用走的,整只鬼便飘了起来,奇怪的是......
她才飘了一会就又掉了下去,这......
这是怎么回事?
她作为一只阿飘,居然飘不动了?
璇色虽然觉得诧异,却还是为了抓紧时间去救那个女人没有多想,可她才走了几步就发现,好多好多的血,整个地上都是血,这......
那么多的血,难怪她刚刚会觉得血腥味那么重了,只是......一个人流了那么多的血还能活吗?
璇色有些怀疑,可女人的呻吟声还在耳畔响起,虽然虚弱,却清清楚楚......
流了那么多血,竟然还能呻吟,这......未免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越是走近呻吟声,璇色心底的疑惑就越是扩大,可她很清楚,不论如何她都不能止步,就算是那个女人只有一线生机,她也不能见死不救。
她与呻吟声的距离越来越近,地上的鲜血也越来越多......终于,她看到了那个发出呻吟声的女人。
女人全身赤裸的坐在房间的一侧,身材非常瘦小,几乎可以说是瘦到了一种病态,因为她身上的皮都已经失去了肉的支撑,全部耷拉下来了,看到女人这样,璇色只觉得一点美感都没有,反而胃里一阵翻腾,险些没吐出来。
而女人是背对着她的,双手紧紧抱住自己的双腿,把头埋进了两个膝盖的中间,好似努力要把自己缩成一团,璇色看不清楚女人的脸,却莫名对她有种熟悉的感觉,就好像......她们曾经在哪里见到过。
璇色想要上前叫住女人,让她赶紧跟她离开这里,可不等她开口,女人的身体便仿佛受到了什么刺激一般的猛颤了两下。
她的呻吟声更大了,似乎承受着非常大的痛苦,就在这时候,璇色突然看见了女人蝴蝶骨的中间突然鼓了起来,鼓起的速度并不是非常快,却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这......璇色眼睁睁的看着这极度不可思议的一切,想要喊停,却发现已经来不及了。
只见那鼓起的地方竟然硬生生把女人后背的皮给撑破了,鲜血涌流而出,看得那叫一个触目惊心,而......最让璇色感到诧异的是,那个硬生生将女人后背撑破的东西竟然是女人的脊椎,不仅如此,她的脊椎将她的皮肤撑破以后,仍在继续。
“不,不能再继续了,快停下来,再继续下去你会死的!”璇色回过神,立刻激动的叫到。
而此时此刻,女人的脊椎已经呈一个诡异的形状完全暴露在空气之中了,与此同时,女人的皮肤也在一点一点的朝两边自行剥落着,那种感觉就好似蝴蝶破茧重生,她得皮肤是茧,皮肤下面血淋淋的躯体则是渴望重生的蝴蝶。
渴望重生?
开什么玩笑!
哪有人失去了皮肤以后还能继续活下去的?
璇色急得几乎跳脚,女人却好像听不到她的声音,继续往顺着背后的那道裂口挣扎着。
她想要从这层皮肤里出来,可她的皮肉都是粘在一起的,所以每挣脱出一寸都是撕心裂肺的痛。
女人轻声的抽泣着,她好痛,好痛,但是她没有办法控制自己,只能随着身体一点一点的从自己的皮肤里脱离出来,先是后背,然后是头,再来是手,最后......
终于,她整个人都从皮肤里走了出来,那种感觉就好似脱下了一层连身衣,但......脱下这层连身衣以后,她也瞬间面目全非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