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他们做不可描述的事情时,医院里,木婉清正和一个男人紧张对峙着。
对方的气质超凡脱俗,似乎有严重的洁癖,站在几米之外,和她保持着距离,如果有来往的人蹭到他,他都会嫌弃地皱眉,然后用手帕捂住自己的口鼻。
“既然你觉得脏,干嘛还要来这种地方呢?非要彰显自己的与众不同呢?”木婉清冷嘲热讽,嘴脸比谁都丑陋。
男人一个眼神都不乐意给她,仿佛怕玷污了自己的眼睛,“答应我的期限,已经到了吧,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把她的线索告诉我?”
“这么着急吗?你都等了十年,还有必要在意这几天吗?”
“木婉清,别以为我没有办法对付你,我能救了你,也就能杀了你,如果不是看在留着你还有用的份上,我分分钟把你丢了,你信吗?”
男人突然上前一步,他平静的表面下,藏着一颗足够狠毒的心。
木婉清被吓得抖了抖,颤抖着声音说,“我,就快要找到了,我联系到了我们之前的同学,他说近期会给我消息的,但是,我现在这样,也不能去找他,他不在这个城市,在外地呢。”
“你什么样子?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装出来的吗?你最好给我快点把事情办好,否则,我会戳穿你的所有行为。”
“干嘛如此狠心呢?我伪装不也是没有办法吗?陆君寒他有了心爱的女人,我只能用这种苦肉计来让他多看我几眼。”
“这是你的事情,和我无关!”
“有关系,如果他早一天和我和好的话,我就能早一天帮你去联系那个人。”木婉清无形之间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男人眼眸一闪,随意地说,“好,不就是之前的新闻吗?我再帮你买一次就是了,但这次后,不管结果如何,你都得给我把人找出来!”
“那是自然。”
男人一秒都不乐意多待,带着助理迅速离开了病房。
走廊里,有些年轻的小护士,纷纷被他的外形所吸引,在工作时间犯起了花痴。
“这个小哥哥是什么来头啊,人长得好帅呀,感觉比明星都要帅好多啊。”
“不仅是帅,主要是气质好,你看人家的穿着打扮,肯定都是私人订制的,还有他左耳朵戴着的耳钻,我目测要八位数,我之前在一本杂志上看到过,那可是全世界就一颗的呢。”
“我的妈呀,这是什么神仙啊,居然会来我们医院,我们也太幸运了吧。”
听着众人的议论声,木向珊心中也很是不解,她回到病房问木婉清说,“姐姐,你和刚才那个男人是朋友吗?你们很熟悉?”
人是从她的病房出去的,虽然来得不多,但总不至于一点关系都没有。
木婉清言辞认真地说,“他是个难招惹的角色,别打听太多,对你没有好处。”
“有这么神秘吗?我就不信了,他还能比君寒哥哥还厉害。”
“不一定,如果是在他的国家,陆君寒应该是要被他踩在脚底下的。”
“什么?那他到底是什么身份啊?”木向珊越发的好奇,“难不成,他喜欢姐姐?”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木向珊低着头,“我,我就随便说说的。”
“不要再说他了,我不想提。”
“好,我记住了。”
晚上八点半。
慕婉鸢浑身酸软无力地爬起来,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踹身边正盯着她看的男人。
陆君寒吃痛起身,“刚睡过,这就翻脸不认人了?”
“你个流氓,谁和你睡过了?是你强迫我的!”
“夫妻之间,不说强迫,明明是你情我愿的事情,你刚才那么配合,可是把我累个半死!”
“啊!你给我滚下去,这是我的床,陆君寒,我真是恨死你了。”
慕婉鸢不想听他那些污言秽语,索性用被子包裹好自己的身体,挪到了床头那边。
“好好好,你别闹了,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了,所以呢,我也不怪你今天说得那些,以后我会好好对你的。”
陆君寒凑过来,一把搂住了慕婉鸢。
“你不怪我?你这人脸皮也太厚了吧?我们两个之间,做错的人是我吗?我说的话一句句都在理,你少和我狡辩!”
慕婉鸢使劲挣扎着,为了躲过陆君寒的怀抱,甚至咬了他的胳膊。
“属狗的吗?”
“哼,你才是属狗的呢,你快离开我家,否则。”
“否则怎么样?”
“否则,否则,我就离开。”
慕婉鸢裹着被子走去了洗手间,浑身上下都写着几个字,情绪很差。
陆君寒真的不知道自己哪里又得罪了她,他换好衣服下床,等在洗手间外面,耳边都是淋浴的声音。
明明在床上还好好的,他以为慕婉鸢就是耍点小脾气而已,两人之间也没有什么大的矛盾,但现在看来,是他错了,而且错得很彻底。
慕婉鸢估计就是死心塌地要和他分开,原本,他也有解释的机会,但他好像习惯了这种和她相处的方式。
他不擅长表达,也不喜欢服软,总是用强硬的语气,把慕婉鸢逼得越来越远。
等到淋浴的声音停止后,洗手间里传来了低低的啜泣声。
声音很小,但在陆君寒的耳朵里却很躁。
他突然很后悔,刚才对慕婉鸢做的一切。
今晚,真的不是时候。
他应该给彼此一点安静的时间。
尝试着敲了几次洗手间的门,换来的都是慕婉鸢的破口大骂。
沉默了有半个多小时,陆君寒拿着外套走了。
走之前,他给慕婉鸢准备了简单的晚餐,牛奶,水果沙拉。
她常年要保持身材,晚上向来不吃主食,这些是她的日常。
如果,他的行为和表达能够匹配的话,两人也闹不到这么僵硬。
浴室里,慕婉鸢的脸红扑扑的,眼泪就在脸颊上格外瞩目。
她也搞不懂自己在哭什么,她从来没有这么不争气过,她总是告诉自己要坚强,不管面对什么,都要摆出笑脸,但谁知道,她一点都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
每当她对陆君寒有一丁点的动容时,她就会变得不知所措,像是现在这样失落,脑海里一片空白,迷茫到不知道该怎样示好。
刚才在床上,她是有拒绝的机会的,如果她说一声不的话,什么都不会发生,但是,她就是顺从着陆君寒,好像是一种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