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从猖狂道路破,没一个人是同情他的,相反,还认为他是罪有应得,如果他能早点正视自我,也出不了这档子事儿。
找金主已经是走了歪路,但他还不知悔改,把这当成是炫耀的资本,要是他真能在这圈子风光长久,对其他人来说,其实也是不公平的。
短短两个小时,经纪公司解约,电影被拒绝,吴远知道自己什么都没有了。
他想抓出那个曝光录音的人,狠狠地收拾对方一番,好发泄他心头的怒气!
慕婉鸢在下午参加了剧本围读,目前男演员还在敲定中,他们要做的,就是熟悉当下环境,而且把各自的任务分配铭记在心。
木峰导演尤其专业,他知道如何调动演员的潜力,他会让你融入剧本中的世界里,一个下午结束,慕婉鸢学到了很多经验,对于木峰的才华也很是敬佩欣赏。
晚上,她感觉有点累,就没和大家出去吃饭,而是早早地回了酒店休息。
奇怪的是,她从电梯下来,感觉很不舒畅,像是有什么人在跟着她,但是扭头一看,身后根本就没有人。
慕婉鸢以为是她没休息好,出现了幻觉,也没有放在心上。
然而,就在她用卡开房门时,罪魁祸首出现了。
是吴远。
他穿着一身黑,模样无比吓人。
趁着慕婉鸢惊讶之际,他推开了房门,然后反锁,把两人关在了里面。
“你想干什么?”
慕婉鸢感受到了危机,眼前这个男人,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怒气,必定不是过来找她聊天或者是干瞪眼这么简单。
“居然敢在背后阴我,你觉得我想干什么?”吴远狠狠地盯着她的眼睛,说话的语气也格外凶狠。
“我阴你什么了?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慕婉鸢的大脑经过短暂的思考,她决定装傻。
吴远找她的目的,大概是知道她公布录音那件事了,这会儿和他争执一点好处都没有,虽然她学过点功夫和防身术,但吴远目前的状态很不稳定,万一他豁出去和自己打的话,那她就没什么胜算了。
“听不懂?难道还要我提醒你吗?慕婉鸢,你够狠毒的啊,表面上对我温和,实际上最看不惯我,你是不是觉得我和你搭戏拉低了你的身份,所以你就陷害我,如果我被封杀,你的目的就达成了,你真够厉害的啊慕婉鸢!”
“我真不懂你在说什么,我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早就知道你要和我搭戏,如果我对你不满意,那我早就会变现出来了,何必非要等到现在呢?”
慕婉鸢喘着粗重的气,她努力地让自己平静下来,她告诉自己,不能慌张,一定要稳住局面,只要不激怒吴远,她就暂时还是安全的。
“你少给我花言巧语,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我告诉你,你让我一无所有了,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吴远,你干嘛这么偏激呢,这些真的不管我的事情,如果说你不满意现状的话,你就去找把你捧到这个位置的人啊,她为你付出那么多,肯定也不忍心这么做的,和她低头道歉,没准她就原谅你了呢。”
“慕婉鸢,你还要胡说八道吗?”
吴远说着突然从兜里掏出了一把刀子,看上去像是水果刀,但边缘锋利,如果捅在要害的话,会有死亡的可能。
慕婉鸢额头上的汗珠大颗大颗往下落,她已经慌了,连脚都在颤抖,可依旧要出声和吴远周旋。
“其实仔细想想,你并没有一无所有,你还有名气啊,走到今天,肯定有人喜欢看你的表演,你要为了他们继续坚持下去,就算是没有戏拍,你还可以当网红开直播,别埋没了自己啊。”
“你可真够能扯的,说这么多,你倒是给我来句实际的啊?比如,你能给我什么好处,这样吧,你说服导演,让我继续和你合作,当男一号。”
“我,”
慕婉鸢一犹豫,就遭到了吴远的警告。
“怎么?做不到?那你还跟我废什么话,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子糊弄吗?”
“当然不是,可以,我答应你,只要你冷静下来,我就去找木峰求情,如果实在不行呢,我就让我老公出面,大不了让他投资。”
“好,我暂且信你。”
就在吴远收敛神色要把刀子收起来时,门外出现了敲门声。
应该是项佑来了。
慕婉鸢一动不动,吴远却慌了,他以为来的人是警察,又把刀子拿了出来,然后架在慕婉鸢的脖子上,紧张地威胁她说,“快想办法让门口的人离开,否则,我会动手的!”
“你,你不要冲动,门口是我的经纪人,我和他说一声,他就会离开了。”慕婉鸢故意分散他的注意力,然后提高音调喊道,“项佑,你别进来,我有点事情要处理,你先回去休息吧。”
门口的敲门声停了下来。
结果吴远却没有放松,他更加谨慎,“你是不是想把外面的人叫进来,就是警察来了,对不对?”
“我和你说过了,是我的经纪人,不是什么警察,你信我啊。”
“信你?呵,我可不敢信你!”
慕婉鸢发觉自己劝不住吴远,如果两个人继续待在房间里,会发生什么尚且不知,她不想当把柄,于是趁着吴远走神之际,她伸手去夺吴远的刀子。
她算准了角度和力度,然而,吴远到底是男人,他的力气远比自己的要大,慕婉鸢进攻不成,反而被吴远钳制住,她用力挣脱,两人很快缠打在一起。
男女的力量天生有悬殊,当初学习防身术时,教练就和慕婉鸢提过这点,她常年节食保持身材,又拿不出充足的时间进行力量训练,这会儿明显落于下风。
在房门被打开的那刻,瞬间冲进来很多人,慕婉鸢知道应该是项佑带人来了,可她还没能看清眼前发生的一切,就倒在了地上。
“鸢鸢。”
项佑越过很多人扑过来,吴远也被保安制服在地。
“你怎么了?”项佑抱着慕婉鸢的身体,看着她脖子上渗出了鲜血,红色刺激着他的眼球,让他整个人开始颤抖。
慕婉鸢还没有完全丧失意识,她迷迷糊糊地喊痛。
“我这就送你去医院。”项佑拨打了急救,又抱起她下楼。
“君寒。”慕婉鸢昏迷之前,念叨着这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