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寒,我也没逼着你和她闹,只是站在朋友的角度,我不希望你生活在她布置的骗局里,如果不是你,她能走到今天这一步吗?她能这么风光吗?娱乐圈处处都是狠角色,她早就被啃得骨肉都不剩了。”
“她不是擅长演戏吗?骗起人来也是一套一套的,就拿当初霍原这事儿来说,她分明就是精神出轨了,我亲眼看见的还能有假?”
李泽钦说着就吼了起来,仿佛要叫醒陆君寒。
慕婉鸢实在受不了这种诽谤,她没敲门就冲了进去。
背对身的陆君寒一扭头,顿时僵硬在原地。
慕婉鸢的眉头皱得很紧,周身弥漫着愤怒的气息,换成是任何人,听到别人在她老公面前说她出轨,绝对要狠狠收拾那人,她现在已经算是够克制了。
李泽钦习惯性板着脸,他平常没什么表情,这会儿也只是嘴角微动,看到慕婉鸢一点不认为自己有做错,反而更加坦率。
“我先走了。”
他拍了拍陆君寒的肩膀,正要离开却被慕婉鸢拦下。
“污蔑完我就要离开吗?李泽钦,我尊重你,是因为你是我老公的好朋友,如果你就是这么在背后挑拨别人的夫妻关系的,那你还配当别人好友吗?我希望你今天能说说明白,我到底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
“你做了什么,还要我说吗?新闻都些了,你听到也好,总要有个说法的,君寒不能一直被你欺骗。”
“李泽钦!”陆君寒给了他一个凌厉的眼神,言辞狠厉地说,“你闭嘴吧,我相信鸢鸢的为人,她是我的老婆,我信任她这就够了,不需要别人也满意,如果你非要闹别扭,那以后,就别来公司找我了。”
“什么?君寒,我看你是被她下蛊了,我是在为你好,为你着想,你哪怕要和我绝交都没有关系,但是过去的事情一定要有个结果才行。”
李泽钦伸手指着慕婉鸢,一字一句地指控她的过去,“你和霍原在剧组认识,光是私底下一起吃饭就被我看见很多次,后来你们一起喝酒,更多的我就不想说了,我本来不想把事情闹得这么难堪,是你逼我的。”
“你说啊,为什么不说?是没有证据吗?就算一起吃饭喝酒,这能证明什么?证明我出轨了吗?李泽钦,你最好给我一个交代,否则这事情没完。”
慕婉鸢向来不是受气包的性格,要是别人故意找茬,她指定狠狠地怼回去。
“证据?要我调监控吗?你们两个去开房的监控?”
“你有吗?你少在这血口喷人!”
“好了!”陆君寒站出来打断了他们的争执,他一把将慕婉鸢拉到自己的身后,正式和李泽钦表态说,“她是我的妻子,是我要共度余生的人,如果你还把我当朋友,就该尊重她,她是什么样的人,我比你清楚,是真是假,我也心中有数,你走吧,我不想让人把你赶出去。”
李泽钦苦涩地笑着,他眼里的神情晦暗不明,复杂到难以用语言形容。
他丢下一个失落的眼神,转头离开。
他的身影消失在办公室门口时,慕婉鸢追了出去,她还有话要和李泽钦说。
“我慕婉鸢不是敢做不敢当的人,我和霍原没你说的那样,我不知道你为何非要纠结这点,可能是有误会发生,你是君寒的朋友,我是他的妻子,我们两个闹掰,最难受的人是他。”
“所以,你是要在我面前当好人吗?慕婉鸢,在我眼里,你这人真挺自私虚伪的,我生平最瞧不上的,就是你这种人,你放心,君寒都发话了,我自然不会再影响你们的婚姻生活,但你出轨这事情,我一直会记得。”
“我没有出轨!”慕婉鸢真不知道自己还要重申多少次,才能堵上李泽钦的嘴巴。
“肉体没有,但精神总有吧,短暂的,瞬间的,你敢说自己没有被霍原吸引过吗?”
慕婉鸢深吸了口气,继续否定,“我说没有就是没有!”
“好!那就走着瞧吧,有些事情的答案还早着呢。”
“那我们就等着瞧!看最后到底是打谁的脸!”
话落,李泽钦甩脸离开,他们两个人这性格,一个比一个要冲,和解几乎是没可能的事情。
回到办公室后,慕婉鸢换了副面孔,她不停地和陆君寒吐槽,说李泽钦这人脑子有问题,“还有他那张臭脸,整天摆着给谁看呢,你们两个到底是怎么走到一起的?他一点都不有趣!”
“从小认识的,其实客观来说呢,他很聪明,是和郑深沈拓完全不同的聪明,而且他父母都是搞艺术的,他耳濡目染,性格习惯也和大多数人都不一样。”
“对,我看出来了,当着你的面都要为难我,是真的一点不懂事。”慕婉鸢边抱怨边怀疑,是不是自己以前无意间做了什么对不起李泽钦的事情,所以他要报复自己。
“别想了,我又没听他的,反倒他这么一说,我的想法更坚定了。”
“什么想法?”
陆君寒笑了笑,“对你的想法,就和你说的一样,人得活在当下,不能总拿过去的事情为难彼此。”
慕婉鸢闻言安静了下来,她抬头注视着陆君寒深情的眼眸,她不由意识到,方才她太冲动了。
她在外面听了很久,李泽钦是说了很多,但陆君寒从头到尾都没有被他影响,反而还在替她说话,让李泽钦放下心里的执念正视她的人品。
其实她还挺开心的,陆君寒的信任,最让她有安全感,剩下其他的人,和她又没有关系,她为何要放在心里呢?
“我知道你的脾气不好,但看在我的面子上,也别和李泽钦计较了,他总得来说是比较识大体的,也就在我面前会不受控制。”
“为什么?他喜欢你吗?”
陆君寒黑了脸,“这是什么没头没脑的话?”
“还不是怪他,他指责我的嘴脸就好像要逼着你和我分开的一样,难免他对你有什么心思呢。”
“没有。”
“你没有,不代表他没有。”
“我没有,他就不可能有。”
“为什么?”
“为什么?”
陆君寒觉得自己很有必要证明一下他是直男这件事。
下一秒,慕婉鸢被某人扑倒在了办公室里的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