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吗？”慕婉鸢瞅了眼身边的陆君寒，尾音不禁拉长。

“对，你有事情吗？”

“没有，我这就过去。”

他们两个也逛了挺久，慕婉鸢挂断电话和陆君寒解释，“项佑让我去一趟，秦东先生似乎要找我谈合作，他不是搞艺术的吗？手底下有很多的博物馆，算是国宝级的人物了，我让人家等着，太没有礼貌。”

陆君寒能够理解她的处境，即便因为最重要的事情没说有那么一丢丢的不乐意，但也没有表现出来，“我送你过去吧，然后我去公司。”

“好。”

秦东说，他们在有名气的艺人里筛选了好几轮，会选中慕婉鸢，很大程度是查到她大学有修习关于文物的课程，而且，现在的明星多半是影视学院毕业的，他们对文化不够理解，学历不高，达不到他们的要求。

项佑很是欣喜，陪着对方谈了很多，也聊到他对文物的见解，秦东还表示了赞赏。

差不多用了二十分钟，慕婉鸢才赶过来。

她今天没有特意收拾自己，素面朝天，摘掉墨镜后露出了白皙的脸庞，那皮肤嫩的像是能掐出水来一样，可能是她太过随意的缘故，秦东对她的好感倍增，他这人不喜欢太过花里胡哨爱打扮的人，如果对方过于精致的话，也得不到他的认同。

“秦老您好，久仰大名，见到您很幸运。”慕婉鸢笑着和他打招呼。

“你好。”秦东多看了她几眼，越看越顺眼，和他们的节目还挺般配。

和见过的其他人一样，秦东问了她很多关于文物的问题，外表是一方面，剩下他需要了解到慕婉鸢是不是绣花枕头，脑袋里有没有东西，他们的节目虽然有台本，但也有需要自我发挥的部分，他希望选中的人能有思想，不用多么深奥，但一定要独特。

刚开始的几个问题，慕婉鸢回答地还算自然，但越来越触及到专业知识层面，慕婉鸢就力不从心了，但她想留住这个机会，怕秦东突然起身走人，所以她颇感压力，吃力地应付着。

“我听说，你以前在读大学时，有修过文物类的课程，这是真的吗？”

“对，是真的。”慕婉鸢点头，“我当时对这些很感兴趣，于是就学了。”

“挺好的，既然你有基础，那我们今天就聊到这里，改天我的秘书会联系你们签约的事宜，节目也用不了多久就要开拍，你得提前做好准备。”

“谢谢秦老先生给的机会，我一定会努力的。”

两人把秦东送出去，慕婉鸢心里乐开了花，这档综艺或许没有多少水花，关注度也高不到哪里去，但这对她是一种认可，起码这不会像之前参加的那个一样，什么人都能参加，连个审核的标准都没有。

“这次是个好机会，对你的转型有很大的帮助，这档节目是代表国家的，会翻译成很多个版本在海外播放，我听他的意思，愿意让你成为代言人，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得到的。”

项佑一层层地分析着，“郑深的事情，多少对你有影响，但得到这档节目的认可，你的黑料也就不攻自破了，因为他们不会挑选劣迹艺人。”

“对，我也感觉自己是捡到了大便宜，我一定会认真地对待，把握好这次机会的。”

“那你以前学的知识，现在还记得吗？印象深不深？”

慕婉鸢诚实地摇头，“我差不多都忘了，刚才就是硬着头皮胡说的，我得赶紧买几本书看看，秦老先生不是出过书吗？我等下就去书店买，试着研究研究，反正应该还有一段时间，肯定来得及。”

“恩，那你就要多费点心思了，来之不易的机会，一定要把握好。”

本来项佑还犹豫着，接下来应该给慕婉鸢谈哪方面的资源，电影一时之间急不得，他认识的一个大导演最近正在酝酿剧本，处于闭关状态，外界的人都联系不到，他还犹豫着该如何和慕婉鸢解释，好在秦东亲自上门，算是成功地化解了当前的僵局。

没有耽搁太久，慕婉鸢和项佑谈完就又回了一趟大学，她记得里面有相关类型的书，她联系到自己之前的一个同学，叫郭铭的，如今在这所学校做行政，借着对方的关系，她没费多少力气就拿到了书。

慕婉鸢请她出去喝下午茶，两人顺其自然地聊到了过去。

郭铭和陆君寒是同一级的，两人专业一样，以前慕婉鸢有很多消息，都是从郭铭这里得来的。

“说来挺怪的，我当时就觉得你们两人会在一起，感觉你们很般配，后来还真的如我所料。”郭铭摇晃着手里的咖啡小勺，慢悠悠地说道。

“为什么？他过去可是没有正眼看过我。”在过去暗恋陆君寒这件事上，慕婉鸢和她没秘密，自然也不用顾虑太多。

“不当着别人的面看你，又不是没有看你，像是他那种男人，不会轻易把个人的情绪表现出来，尤其是他对谁都很礼貌客气，唯独对你有点冷落，这不就是一种特殊对待吗？”

慕婉鸢被她这句话逗笑，“所以我是不是该感动？”

郭铭也笑了，“不是让你感动，是觉得呢，可能我们的想法都错了，一开始就理解错了，导致后来越发地偏离轨迹，再也圆不回去，只能照着错的路往下走。”

慕婉鸢摇头，“我不懂，你想说的是什么？”

“哎呀，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就是那种旁观者的感觉吧，你不觉得陆君寒一直以来爱的人，都是你吗？”

“噗。”慕婉鸢差点把嘴里喝进去的热牛奶吐了出来，“他爱我？他以前分明就是恨我，看见我也爱答不理的，好像我欠他钱了一样，你都说了他对其他人都客客气气的，就不能把这份客气也分我一点吗？那样起码我心里还能舒服些。”

虽然陆君寒过去和她不熟，但木婉清可是在她耳边说了很多她和陆君寒的浪漫情事，什么送她礼物陪她看电影，下雨天去接她怕她淋雨，情人节又要给她惊喜，反正诸如此类的小事，她一提起来就念叨个不停。

慕婉鸢也就是被那些话搞得越来越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