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凉的药膏乍一接触红肿的地方,脆弱的皮肤一时有些痛楚,付采苓无意识的抖了一下,涂药的手顿时缩了回去。
“没事,这种痛对我来说不算什么的。”付采苓安慰她:“倒是想出这个打人法子的人,真的一肚子坏水,这个看起来没什么,我当时也不觉得有多疼,怎么回来后,反倒是越来越发烫,越来越疼了。”
药膏轻柔的涂上,被体温融化成水状,慢慢散发出清凉的感觉,遮住了大半炽热和痛楚。
“好多了。”付采苓趴的累了,微微侧身,想换个舒服的姿势跟宝璐说话,结果一回头看见是白麓清,下了好一大跳:“怎么是你?!”
“就是我呢。”白麓清笑着,动作轻柔的帮她继续涂着药膏。
付采苓转回头去,声音闷在枕头里嘟囔着:“宝璐那个丫头,胳膊肘一直朝你那拐。”
“那是因为她知道,我只会做对你好的事。”白麓清一边涂着,一边问她:“那天过后,你就一直在忙贵嫔娘娘的事,我都还没来得及问你。既然你和吴亦琛只是从小的玩伴,新婚之夜为何要说那番话?”
付采苓把脸埋在枕头里想了很久:“要说实话吗?”
“当然。”
付采苓长舒了一口气:“这话听起来,可能有些逆反,因为我不信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虽然听从父亲的命令嫁给你,可那时只想着要做好一个王妃的本分,所以拉了吴亦琛做挡箭牌,不想和你有过多联系。只是没想到后来才发现,你这么好,让我喜欢。”
付采苓说完,没有听到白麓清的回应,但她分明感觉到,白麓清在她小腿上吻了一下。
“白麓清?”付采苓有些慌神,她不是这个意思。
“若是我早已心仪与你了呢?”白麓清摁住她的脚踝,身体慢慢爬到床上,一只手撑着,虚浮着压到她身上:“如果我说,我已经喜欢你许久,比你以为的还要久,你会信吗?”
“你……”感觉到白麓清说话的热气都吐在了自己脸上,付采苓的脸也变得热起来了:“你先起来。”
“你在说什么?”白麓清居高临上的压住她,头伸到她的脖颈间轻蹭:“你刚刚不是还说,要做好一个王妃的本分?这就是你最该做的分内之事。”
“我不要。”付采苓认真反抗:“我说我不要,你听到了没?”
“听到了。”白麓清不为所动,只当她是欲迎还羞吧,反正两人是夫妻,他做的也不是什么登徒子的勾当。好不容易等到付采苓对自己说一句喜欢,再不把握好机会,他怕不是要憋死了。
“白麓清。”眼看着白麓清已经开始动手动脚,什么都听不下去了,付采苓没辙,只能动用武力了。
白麓清还沉醉在温柔乡里,肩膀上的一个钝痛和一声脆响,一下把他拉回现实。
付采苓干净利落的,把他作乱的右手掰脱臼了。
“你……我……”白麓清目瞪口呆,连话也不会说了。
付采苓脸色被撩的绯红,这下摆脱了他的桎梏,才意识到好像下手重了,只能红着脸小声辩解:“我都说了我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