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太好了。”老板很是激动:“在下于洋,不知公子尊姓大名?”
“额……”付采苓情急之下,瞅见了对面书店的门楣:“言如玉,在下言如玉。”
“好名字,好名字。”于洋把八珍豆腐往她面前推:“这是我刚刚做的,送给你们。”
“多谢。”
付采苓觉得有些尴尬,于洋却没有走的意思,继续追问:“不知公子准备什么时候交易啊?我房契都准备好了。”
“这个……”
付采苓还在犹豫,于洋怕她反悔,立马劝她:“公子你先听我说,公子好眼光,我虽然因为个人能力不足、经营不善,导致落到了如今的境地。但只是因为我个人原因,而不是这家酒楼的问题。公子如此风度翩翩,器宇不凡,看着就知道公子十分聪慧,定能重振荣光。”
“我……”
付采苓想说话,于洋不给她机会:“我知道公子在担心些什么,这里现在是又脏又破,你要是想开店得重新装修一遍,又地处闹市边缘,地段不好,也没有什么老主顾……”
还是第一次听老板这么败坏自己家店的,付采苓哭笑不得。
“所以!”于洋一拍桌子:“这家店我不卖了,你要是想要,我直接给你。”
“啊?”付采苓不信:“还有这等好事?”
“但是!”于洋说话大喘气:“我有一个条件。”
“我就知道。”付采苓意料之中:“说吧。”
“公子是个爽快人,我就喜欢跟这种爽快人打交道!”于洋拿起桌上的筷子递给她:“你得让我留下来,继续当厨子。你答应了的话就连人带酒楼都送你。”
“不了吧……”付采苓还没说话,娄雨姣先开口。
于洋拼命给她使眼色:“怎么回事啊你?小姑娘不是刚刚还哭着要我们店留下来吗?”
“不是……那我也不能坑我们自家人啊。”娄雨姣很为难:“老板,你的椒麻鸡真的是我吃过最好吃的椒麻鸡,但问题是,店里只有这一个招牌是能拿得出手的呀。我以前也点过你们店里其他的菜,你们店里的滑蛋虾仁,是我这辈子吃过的最老的虾仁,你们店里的鲫鱼汤,是我这辈子喝过最腥的鲫鱼汤。”
“真的假的?有这么夸张?”付采苓带着疑惑,拿起筷子,尝了一口虾仁,又喝了一口鲫鱼汤。
娄雨姣等着看她嫌弃,就像曾经吃自己做的饭时露出的嫌弃表情。
可是付采苓回味了一下,又喝了一口:“你的口味是不是太挑了点?”
“你在说什么吗?我保证我刚刚说的那些一点都没有夸张。”娄雨姣不信,也尝了一口,瞬间被打脸:“真的哎!比我之前吃的好太多了!”
“那是。”于洋听到他们的对话洋洋得意,得意了没一会儿又露出悲伤的表情:“我要是早点把我们家厨师换了就好了,我开酒楼的初衷就是想自己做饭给别人吃,可是老板要管的事情太多了,分身乏术,所以一直以来,只有椒麻鸡是我坚持下来自己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