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次,事情好像有些不对。
刚开始未能看见尸首,还勉强能够控住出局面,可是边关的战士却突然发起,什么都不管不顾,只是拿着一个讨回公道的名声,便率领着大军长驱直入,行的是攻城略地之势。
两国关系当即决裂,一切都在照着白独幽所希望的方向发展。
皇上只顾着调兵遣将,分身乏术,没有注意到身边的危险。
一切都是天时地利人和,白独幽忍了一辈子,此刻终于按捺不住,露出了自己的獠牙,趁如此内忧外患之时,以抵御外敌之名义,名正言顺的着急起他所笼络的兵将,却不往边疆战场上去,而是要守卫皇宫。
“都到了这个份上,他说这话,还有人信吗?”付和铃没想到竟然会发展到如此之局面,他本来以为不过是一场小小的战争,却没想到皇上如此疏于防备。
皇上也就算了,白麓清还在宫里呢!
付和铃从来没有如此焦躁过,素文跟着干着急也没有办法,只能一遍一遍的打听,向他汇报外头的情况。
“不行,我要进宫!”付和铃说什么也坐不住了。
刚一起身就被素文丝丝摁住,他虽然也心焦的不行,但是照顾王妃,是王爷叮嘱过千万遍的任务,他只认准这一条。
素文每日跟在他们身边,看的可清楚了:“王妃,你知道的,你才是王爷最心心念念挂念的人。如今,你应该在清泉池,远离这些纷争,安安心心的养胎。王爷定是以为如此,才能够心无旁骛的去解决眼下的问题,如今的火坑,你要是跳进去了,你可就是害了王爷了!”
“可是?!”付和铃向来固执的很,这一次想要反驳,却不知从何说起。其实也是无奈,到了这样短兵相见的时候,她入宫了又能做什么呢?
可万一要是最差的结果......
不行,不能这么想。想法刚一冒出来,就被付和铃摁了回去。
正纠结着,下人突然又来报:“王妃,外头来了一个农夫,指名要见你,说是有人花钱找他办事,吩咐了他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一定要说给你听。”
“农夫?”付和铃一头雾水:“我可不记得有遇到过这么一号人物,他可曾说了什么?到底是什么重要的事?”
“手下问了,但是他什么都不肯说,只说要将最重要的事只能说给王妃听。”手下又递上来了一个东西:“但是他给了属下这个,说这是那个拜托他办事的人给的,说王妃只要见了这个,就会让他进来了。”
“什么东西搞得这样神神秘秘的?”付和铃现在心焦的很,看着素文将那个小包裹直接过来成了她的面前,不耐烦的扫过一眼,却突然的眼前放光。
不为别的,只因为那东西,是自己那天上午才蒸出来的重阳糕,虽然因为过了一段时间已经干巴了,但是自己亲自点的红色图样,一眼就能认出,还有那包的油纸,也是他们王府里的,正是公主走的时候,身上所带的。
“快!”付和铃立马吩咐:“快让他进来!”
“是。”吓人立马照办。
“草民见过王妃。”上来的是一个看着憨厚老实的农夫,不管是从穿着打扮还是从哪来看,都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付和铃开门见山的直接问他:“你可是知道关于公主的事?”
“草民并不知道什么公主。”农夫急忙回答:“只是前两日,有人花了大家钱请我帮忙,说三日之后,他要是没有再来找我,我就将这个纸条交给王妃。”
“快呈上来。”素文急忙上前,从农夫的手中接过纸条,转交给王妃。
纸条上只有一行字,上面写着一个地点,是城北一个不起眼的老庙。
付和铃好像想到了什么,急忙吩咐下去:“快派人去这个地方!仔细有任何关于公主的东西!”
“是!”
“有没有人啊?!”
“救命啊,这里有一个人啊!”
都已经第三天了,自从那天十六走后,夏久娜就再也没见过一个人影了。
到底是这地方冷屁道鸟不拉屎,还是这地方隔音太好了,都喊的没力气了。
之前也没着急过,主要是这回子,自己蹭着墙壁上突出的石头,好死不活的,终于将绳索磨断,却还是出不去,留下的吃的也吃完了,这是要活活把她饿死的意思吗?
“还不如真是个劫色的呢……”夏久娜摸着自己的肚子,有些绝望。
就不能给她个痛快吗?从头到尾都是蒙神的状态,啥啥都不知道,心里着实是憋屈。
“你最好不要再回来,这以后要是让我碰见你,保证不会有你的好果子吃!”最后愤恨的又嘀咕了一句,话音刚落肚子里的的声音就跟着想了起来。
“哎哟......”夏久娜简直是欲哭无泪,躺在地上,这一刻,甚至都觉得窗外面的,郁郁葱葱的小草都能吃了。
“嘭!”
耳边好像响起了一些细碎的声响,夏久娜砰的一下站起来,却因为体力不支,一下子头晕眼花,扶着墙才站定,却又听不到任何动静了。
“我这是要饿出幻听了?!”夏久娜再这样下去真的要哭了。
“哎!”
“过来!”
不对!不是幻听!外头两个人的喊声,让夏久娜确定,外头确实是来人了。
“这儿好像还有一个地窖。”
“加了那么多的锁,里面该不会有什么东西吧?”
外头的谈话声音近在咫尺,好似就只隔着一层木板一般。
夏久娜卯足了最后一点力气,急忙冲着外面喊:“有!里面有东西!里面还有一个大活人啊!快救救我!救救我!”
这次的喊声终于有了回应,上头传来稀稀疏疏的声音,还有铁器碰撞的声音,八成是在砸锁。
夏久娜目光紧盯着那个入口,自己终于要得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