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穆愣住原地,不知所措:“郡主?!”
林相忆卯足了劲,把他脸颊的肉捏的发红,看着他吃痛又只能暗自忍着的样子,心情终于好了一点:“这件事不许再告诉任何人,听到了吗?”
“郡主是说渡……”
一句话没说完,就被林相忆下了狠劲打断:“你还说!”
“微臣知罪,微臣知罪,微臣记住了,再不会说半个字。”
叶穆的脸被捏着,说出来的话语尤为奇怪,林相忆被逗笑了,终于肯放过他:“这下没事了,你可以滚了。”
叶穆揉着酸痛的腮帮子:“微臣告退。”
孙管事送了叶穆出去,看着他微微发红的脸颊和上面的指印,十分好奇,又不敢过问主子的事情,只能在心里唏嘘。
送完了叶穆,孙管事没有回乐雅轩,而是来到了月苑:“王妃,您一直让我注意桑染的动向。”
“她又要作什么妖了吗?”付采苓看出桑染不是什么善茬,但是没想到她一个小小奴才还这么不死心。
孙管事俯身到付采苓耳边,向她说明。
不是什么值得费心思的东西,付采苓到底是高看她了。
“那本王妃就等着她了。”
“是,奴才告退。”
“薄香,”付采苓嘱咐薄香:“这两日注意一下我的卧房,有老鼠要溜进来,就让它进,等它走的时候再抓。”
“是。”薄香记下了。
付采苓在月苑呆了几日,白麓清都没来找她,难得的清静,她反倒不习惯了:“王爷现在在哪呢?”
“王爷……”薄香有些难以启齿。
付采苓大概想到了:“但说无妨。”
“是。”薄香回答:“王爷接连几日都去了万花楼,这个时候,恐怕还没回府。”
“喝花酒啊……”付采苓若有所思。
一直到月上枝头,白麓清才回府。
薄香正在后院门口等着他:“王爷,王妃想请王爷过去。”
“王妃?好,我这就去。”白麓清心里有事,这酒是越喝越清醒,越喝越没滋味,这么晚回来,竟然没什么醉意,身板挺直,步履稳健。
白麓清踏进房门,就看见地上摞了十多坦酒,桌上除了一些下酒菜,还排了两排瓷碗,里面都盛满了酒。
“王妃这是?”
付采苓先问他:“万花楼的酒好喝吗?”
白麓清默不作声,付采苓也没想让他回答,接着说:“有万花楼的美人下酒,必定是好喝的。只可惜臣妾去不了万花楼,就只能让王爷来陪臣妾喝酒了。”
“胡闹。”白麓清皱着眉头在她旁边坐下:“你身体还未大好,饮些甜果酒怡情也就罢了,这样喝太伤身体。”
“喝酒呢,要有祝酒词,臣妾才疏学浅,不会做祝酒诗词。”付采苓视若无睹,继续说:“所以臣妾想了一个法子来祝酒兴,臣妾和王爷,和一碗酒,就能问对方任何一个问题,被问的人必须真心回答。”
白麓清不解:“你到底想做什么?”
付采苓不管,端起一碗酒仰头喝完:“第一个问题,臣妾已经问过了,王爷还没回答呢。”
“采苓……”白麓清实属心疼。
“王爷不回答,”付采苓又端起一碗:“臣妾就再喝一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