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包里是一堆熬过的药渣,付和铃用指尖轻轻捻起,一边观察着一边问她:“你是在怀疑有人对你下药吗?”
付代萍点点头,又摇了摇头,直接跟她说:“这是王爷专门差人给我配的补药,调理身子用的,我差不多从入府就在喝,已经喝了许久了。也不算是怀疑下药吧,毕竟这府里也没有其他的女人……但是我正值好年华,身体也没有任何问题,也怀疑过别的方面,但都查不出什么问题,思来想去,只能把这药拿来给姐姐看看,也好安心。”
付和铃将药渣捻在鼻子下闻了闻,仔细分辨着它的样子,脸上的笑容开始慢慢消失。又把手搭在她的脉上仔细的诊,脸色越来越严肃,微微皱着眉头问她:“你平时小腹会不会不舒服?突然闷闷的?月信正常吗?”
“会,偶尔还会有一些刺痛,月信最近总是错乱,有时要隔三月,有时只隔几天,让我十分苦恼。”付代萍点点头,她正是因此才怀疑的,因为府里的大夫一直推说她是受了凉气,只给她开些无关紧要的补药,一直说没有大碍,也不让她当回事儿,却一直都不见好转。
“这药,你要是再喝下去,恐怕这辈子都无法怀孕了。”付和铃可不是在吓唬她,这药里的剂量,若是再放的大些,孕妇喝了都要滑胎的。只是大概是因为在付代萍怀孕前便先做了准备,用了很小的剂量,不易察觉,但也足够让她怀不了孕,慢慢让体质越发寒凉,骨子里越发虚弱,继续发展下去,迟早会伤及根本,再也没有办法养育子嗣的。
这话听在付代萍耳朵里,犹如一道晴天霹雳,她这一辈子都过得顺风顺水的,嫁入王府都是独一份的王妃,整的突然有人要这样对她?
看着她惊愕的样子,付和铃急忙开口安慰:“但是你放心,伤害你的人,可能是为了怕被发现,所以不敢下死手,你还没有被伤及根本,只要不再喝这种药,慢慢调理,就会恢复如初的。”
付和铃的话,让付代萍定了定心神。可是事情还没有解决啊,付和铃问她:“有什么人会害你?你可有怀疑的人?”
付代萍摇摇头,她还真是有些摸不着头绪:“王府里如今就只有我这一位王妃,谁会希望我没有子嗣呢?”
“那你再好好想想,”付和铃说话引导着她:“你身边可有什么反常的、值得怀疑的事情?再小的事情都可以。还有这药,开药只要给你的人,和没有检查出你身体状况的大夫,或者你身边下人们,都好好想想。”
“这药,是王爷一直信赖的刘文辉太夫开的,他是太医院院长刘本太医的侄子,也是刘本太医亲手传授他的医术,医术十分高明,一直在为王府的人看诊,绮太妃和王爷每日的平安脉也都是他请的。”
“这么说来,”付和铃相信付代萍自己也察觉到了:“他没有查出你的身体状况,就很奇怪。就说明,这件事他一定有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