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付采苓伸出手想接,刚伸出去就被白麓清揽住肩膀向自己怀里拉。
“多谢吴太医好意。”白麓清右手用力揽住,生怕她再上前。嘴里说着“谢”字,脸上却一点没有感谢之意。
付采苓理解他,也知道自己作为一个有夫之妇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可是白麓清太过紧张了,箍的她肩膀有点发痛。
付采苓微微动作,想移开,白麓清反倒揽的更紧。
“疼……”付采苓只能在他耳朵极小声的说了一句,假借跟吴亦琛说话,走上前半步,接过平安符:“那就多谢吴太医了。”
吴亦琛心里明白,不再多留:“微臣告退。”
回府里的路上,白麓清跟在她身后一言不发,付采苓能感受到他心情极差,转过身打破沉默:“吴太医也是一番好心,也没有任何越矩之为,我总不能直接把他赶回去吧?”
不知道为什么,付采苓觉得,白麓清虽然心情貌似很差,但是竟然没生什么气,语气平淡的不正常:“嗯。”
“对吧……”付采苓只能自己打圆场:“那样多不礼貌。”
白麓清又是淡淡的一声:“嗯。”
难道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付采苓看着白麓清的侧脸,有些莫名的烦躁,她宁愿白麓清像对别人那样对她,生气了便直接发火,多爽快,不用自己猜。
“那就好。”付采苓也懒得猜,自己率先回房了。
林相忆也是难得的沉默,对他们的事漠不关心,先回到乐雅轩。
“郡主。”桑染心里七上八下的,林相忆心里的想法从来都是写在脸上,她这次少有的没有把握,倒了杯热茶给她,开口试探:“郡主一定吓坏了吧,太医说不能再受寒凉,奴才这就去给郡主烧姜茶。”
林相忆明明白白看到桑染推了自己,她一直在等她主动开口解释,结果她还是装傻,立马怒不可遏:“桑染!”
“郡主!”桑染察言观色,发现糊弄不过去,立马扑通一声跪倒在她脚边,声泪俱下:“郡主,奴才知道错了,奴才心眼子小,才会一直憋着气。奴才也是临时起义,想让她吃点苦头,奴才绝不舍得让郡主陷入危险之中,更没有夺人性命的胆子。奴才真的知错了。”
林相忆虽然心软,想起刚刚在湖底就后怕:“你知道那湖水有多凉吗?你知道那湖底有多黑吗?你知道我有多害怕吗?要不是叶穆,我可能今天都回不来了。”
“不会的!”桑染过来抱住她的脚踝:“奴才绝不会让郡主陷入那样的境地,宫里到处都是侍卫和宫女,郡主一定不会有事。”
桑染不住道歉,偷偷转移了话题:“叶侍卫救郡主有功,郡主要好好奖赏才是。”
“那是自然。”林相忆果然跟着她的话走:“我刚刚还以为自己肯定完了,结果没想到他突然从天而降……”
让自己在冰凉的湖水里,撞上他炽热的怀抱。林相忆想想有点心猿意马:“拯救我于危难之际,就像一个英雄一样。”
“算了,算了。”林相忆想起叶穆,心情大好,抬手把桑染拉起来:“这次就饶了你了,下次不许再这样了。”
“是。”桑染连忙保证:“奴才再也不会了。”
说完,乐雅轩孙管事来通报:“外头有一名男子前来求见南山郡主,他说他叫叶穆。”
两人刚刚才说起他,林相忆不自知的开始整理妆发,满面笑容:“快快请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