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安王府没有传出任何动静,王晟平虽然忧心,但是一直记得王妃的嘱托,不敢贸然出现,更不敢去见薄香。
几天后,王晟平正办完公务回到家,服侍他的小丫头迎上来告诉他:“大人,有一位姑娘前来拜访您,说是从临安王府来的,已经等候多时了。”
一听是从临安王府来的,王晟平赶紧三步并两步,快步走了进去。
“薄香?!”王晟平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此刻来拜访他的会是薄香,脸上的诧异一时有些没有收住,随即又觉得不妥,连忙掩饰住,想要像从前一般,但是中间经历了那样的事,王晟平心下慌乱,如何装不出自然的样子了。
相对于王晟平的不安,薄香整个人反倒是平静得多,看着他的样子轻笑。
王晟平不好意思地抓着自己的脑袋,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打破沉默,他想要去安慰薄香,却害怕自己连安慰的话都会中伤到她,而此刻的处境,聊其他的东西更是万分不适宜。
正踌躇着,小丫头过来上茶,王晟平亲自接过,送到薄香面前。看着薄香面色平和的端起茶,眸色如水,王晟平才小心翼翼的开口:“姑娘今天过来,可是有什么事?”
怎么说都觉得不妥,王晟平刚问完,又着急,忙慌的补了几句:“不是说你没有事就不能来,我只是,我只是……”
抓耳挠腮的样子,看在薄香眼里,实在是有趣。谁又能想到,平日里每天伴君如伴虎,作为皇上的左膀右臂,不苟颜色,严厉非常的御前侍卫王大人,也会有这样说不出话的时候。
王晟平磕磕绊绊的说不出自己心里的意思,只能又跟薄香说:“你来找我,一定是有什么话想说吧?有什么话想说就说吧,我一直在练习读人的口型,一定可以知道你要说什么的。”
只是为了听她说话,才这样下苦功夫的吗?薄香看着他的眸色更温柔了,却摇了摇头,没有张嘴,只是从袖口里掏出一个荷包,直接递给他。
王晟平立马伸出双手接过,还没来得及仔细去看,这边薄香已经起身,礼貌的向他福了身,要跟他告退了。
“我送你回去。”王晟平起身也要跟着她一起走,薄香却伸手婉拒了他,独自转身离开了。
王晟平这才低头去看手上的荷包,做工精致,针脚细密,应该是薄香自己做的。荷包的正面绣着一对鸳鸯,自有表达爱慕的寓意。王晟平心中刚刚泛起一丝欢喜,打开荷包,发现里面有一封信。信是薄香写的,信上说:“王大人,薄香自幼凄苦,除了王妃,这世上唯独有您,会对薄香这么好。只是薄香无以为报,今生的缘分至此,唯愿来世可以做牛做马报答大人。愿大人平安喜乐,万事胜意。”
“今生的缘分至此,来生……”寥寥几十次,未提及任何实事,王晟平反反复复看了许多遍,心下突然有了很不好的预感,什么今生?什么来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