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采苓，我真的好难过啊，我还没十七……嗝！”

付采苓一边学着常山剑法，一边看方牧心坐在旁边，哭诉着自己有多难过，然后还不住的往嘴里塞她做的那些糕点，真想直接翻个白眼给他。

乾月长老已经知道了付采苓的事情，虽然搞不太懂他们这些小年轻们在折腾什么，但明面上仍是每天教习她武艺。两天下来，付采苓也发现，乾月长老就是长得凶了些，对方牧心有特殊“照顾”，对习武之事一丝不苟，但人还是不错的。再加上乾月长老本身也没有想着让她练出师，付采苓与他相处时，自然是觉得更加轻松了些。

“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呀？”方牧心得不到回应，越发沮丧起来：“我都快死了，你能不能过来陪陪我？”

付采苓看向乾月长老，乾月长老点点头，默许了。付采苓这才收了剑，走到他身旁坐下：“师父，你这也太不称职了，都找人代课了，还不让弟子好好练一下？”

方牧心耷拉着连：“反正我我又活不到武林大会的时候了……”

“你先打住。”付采苓已经受不了她整天这么絮絮叨叨的了，琢磨着今天也是最后一天了，明天便会自动识破，不如趁此机会搞点事情：“来，跟我去个地方。”

方牧心被她拉起，跟着她走到地方，对她卖的这个关子很不满意：“药斋？七师叔寻到解毒的法子了？”

“并没有。”付采苓摇了摇头，看见方牧心脸上显而易见的失望之色，接着说道：“但是！弟子体恤师父，要帮师父完成圆满的心愿。”

“什么？”方牧心大江大湖都看过了，这两天也吃胖了不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心愿。

“姻缘。”付采苓双手拍到他的胳膊上，眨巴眨巴眼：“你这般情窦初开的年纪，若不趁着大好年华造作一下，岂不是浪费？”

方牧心看着她放在自己身上的手，有些害羞了，不敢抬头去看她：“我……你……知，知道……”

“所以！”付采苓反手拉过旁边的海蓝，一把把她推到方牧心面前：“有什么话，就抓紧最后的机会，全说出来吧。”

“哎？”方牧心一脸茫然，付采苓已经笑嘻嘻的溜到七师叔身旁，一起看热闹。

她这可不叫乱点鸳鸯谱，以她的年纪看那些十七八岁的小年轻们，就跟班主任抓早恋的同学一样的，都不用凭什么证据，单单看他们眼神里藏不住的心思，都能一抓一个准。

方牧心看着付采苓心里无比郁闷，无比想把上一秒瞎想的自己给捶死。转回头来，却发现海蓝脸颊绯红，支支吾吾的，似乎真的有话要跟他说。

“你的脸好红啊，”方牧心觉得场面太过尴尬，到底是师妹，只能先开口关心一下：“你生病了吗？”

被他这么一说，海蓝的脸更红了，不住的深呼吸，终于下定决心抬起头来。一双蓝色的眸子里，似是藏着星辰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