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采苓自己都是硬着头皮说出来的，说完都不敢看乾月长老的表情，一直低着头，把糕点好好端着。

乾月长老已经被武林盟主知会过未明师弟的事情，这次来找方牧心，就是想来提点一下他的，没想到听到了这么一番话，一头雾水：“你是未明？”

“啊？”付采苓并未听说过这个名字：“弟子名叫付采苓。”

方牧心拼命跟他使眼色，用口型跟他说，先答应下来，回头有机会他再解释。

沉默的时间实在是太久了，付采苓悄悄抬头去看他，乾月长老急忙正色，皱眉呵斥：“胡闹！武林大会之事，怎可如此玩笑？”

“弟子知错！”付采苓连忙把头低到更低处。

方牧心出来帮她说话：“乾月长老，她也不是有意的，这其中的误会，我之后再解释给你听。”

“既然如此……此事先不着急。”乾月长老话锋一转，面向方牧心：“牧心，我闭关了这么久，期间你可有潜心练习？”

“当然。”方牧心忙点头。

“那边让我看看你的成果。”乾月长老说罢，抬手示意付采苓退后，气场已然不同了：“出招吧。”

付采苓稀里糊涂的退到一边，看着刚刚还和平说话的两人，忽然间就开始动手了。乾月长老到底是重量级的人物，直接让了方牧心一只手，右手一直背在身后不用，脚下也只做步法，却仍然能让方牧心以全力与之一战。付采苓忽然就置身事外了，像是近距离观摩了一场打戏一般，拿起糕点开始看戏了。

只是这场切磋比付采苓以为的要严格，乾月长老手下丝毫不留情，拳拳到肉，试探性的让了方牧心几招之后，便开始猛攻，瞅准了机会，一掌直接拍在他的心口。方牧心承受不住，接连退了几步，竟然捂住胸口，没忍住吐出一口血来。

付采苓开始慌了，不就是老师来验收一下学习成绩吗？怎么打出了一幅跟他有仇的架势？

这还不算完，乾月长老对方牧心此举很不满意：“连我一成的功力都接不下，你就是这样用功的吗？”

方牧心看着自己吐出的鲜血，也是一脸茫然，这实在他的预料之外。他倒是没有想过自己可以打赢乾月长老，但也不会败得如此难看，身体里的气很是涣散，总是无法凝聚在一起。方牧心擦掉嘴角的血，重新深吸了一口气，再次上前。

方牧心发现自己今天的状况尤为不对，气力难以凝聚，将将接下乾月长老的下一掌，掌风的冲击却让他嘴里又是一片腥甜。

付采苓很是担心方牧心现在的情况，站起身冲到乾月长老面前：“长老，但凡比武切磋，皆是点到为止，如今既然已经比出了结果，还请长老手下留情。”

“你让开。”没想到是方牧心先开了口，他比乾月长老更想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紧抓着心口，强撑着站起身：“再来，不用手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