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定要这个身份,只有拥有这个身份,才能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才能留住自己想留住的一切,才能让魏明耀不敢动她。
若竹认命般的闭上眼睛,祈求清晨早些到来。
第二天一大早,许硕照例前来,却遍寻不到白麓清,听他的侍女兰儿说,白麓清昨夜并未回房。
若竹一夜无眠,直到天光破晓,屋子里已经大亮,才感觉到白麓清好像要醒了,急忙紧闭着双眼,装出睡着的样子。
白麓清迷迷糊糊的醒来,还会睁开眼,先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大概是宿醉的原因,头疼的有些厉害。正想坐起身,手边突然触碰到另一个柔软的物体,白麓清大吃一惊,转头去看,无论如何也无法相信眼前的情景。
若竹似是被他碰醒,睁开眼,反应了一会儿,急忙抓起旁边散落的衣物,紧紧将自己的身体裹住,一边跪着向床的角落躲去,眼神中满是恐惧,一边不住无声哭泣。
床单上是新鲜的血迹,若竹没被遮住的肩头和颈侧,全是指痕和红印,白麓清觉得整个脑袋都要炸了,努力回想起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却只能想起自己喝了那坛酒,然后便醉得不省人事。
不管他想不想得起来,眼前的一切都在告诉他,他喝醉酒后所干的糊涂事。白麓清沉默着,转过身去不去看她,将自己的衣服穿好,从床上站起来。
若竹缩在床角,全身都在打着哆嗦。白麓清不想承认眼前的一切,但也更不能愧对若竹。女子最重要的便是清白,此刻不是随便什么补偿和恩赏便能解决的了,任何身外之物此情此景对她而言都是一种侮辱,唯有……白麓清沉默了许久,背着身子问她:“你可愿入府?”
“虽然王爷一直在唤着王妃的名字……”若竹声音都是颤抖的:“但是若竹此生已经是王爷的人了,若竹……”
若竹哽咽着,说的话都断断续续,白麓清不忍多听,已然是明白了她的意思:“好,本王待会儿便会吩咐下去,你以后便住在烟波晚吧。”
白麓清说完便迈步走了出去,他在月苑做了这种糊涂事,实在是没有一点颜面,再面对付采苓。
宝璐帮着许硕在找白麓清,看见白麓清从月苑走出来,还以为他又想念付采苓了,结果让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是,等她进去想要收拾的时候,竟然在付采苓的榻上,看见了衣衫不整的若竹。
“你……怎么会?你?!”联想到刚刚白麓清从这里走出去,昨日她又特意来拜访自己,宝璐一下子把这些事都串在了一起,顿时火冒三丈,直接冲上去拽着若竹的衣服,要将她拖下床来。
“宝璐!”若竹本就衣不蔽体,哪里经得住她这么拖拽,连忙拉过被子裹住身体,不住问她:“宝璐姑娘,你这是要做什么?”
“你还有脸问我?!”宝璐又过去拽她的被子:“我竟然还真信了你说感激王妃的那番话,你就是这么感激的?利用她来接近王爷?!到底是万花楼出身的风尘女子,你还真是有一套啊!有什么好遮的?你不就是想让大家都看到吗?你多有本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