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会在这儿?”白麓清看到白独幽在观阳城外等着他,很是意外:“你是来迎接皇兄的吗?”
“皇兄,现在可不是说笑的时候。”白独幽神情紧张的拉着他的缰绳,将他往旁边引,还不住回头看,好似害怕被谁发现一样。
“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白麓清立马正色起来,他这才注意到,白独幽今日穿的是一身布衣,有什么事值得他如此刻意?
白独幽反问道:“皇兄,你怎么只带着一支小队便回来了?”
白麓清不觉得有什么奇怪的:“本王思归心切,先行回朝,交回兵权,余下的部队自有王将军带领着。”
“皇兄,”白独幽说出了一句让他很惊讶的话:“这兵权交不得。”
白麓清蹙起眉,默不作声审视着他。
“皇兄离朝甚久,”白独幽又问他:“可知如今皇兄已经被扣上了拥兵不返,意图谋反的罪名?”
不等他回答,白独幽反手指向观阳城门:“皇兄今日若是过了城门,要去面见皇上,一入宫门便要被拿下,不由皇兄分说。”
白麓清眯起眼睛,在猜白独幽说这番话的意图。他是有些不太信的,毕竟他离开时特意不要许硕跟随,留了他在府中,以防宫中有变、付采苓有事,可以及时通知给自己。可是如今,许硕并没有消息,也没有来找他,平白无故的,他要怎么相信白独幽的一面之词。
“皇兄。”白独幽又说:“你可知皇上已经发了六道要你即刻回朝的密令?”
“不曾。”白麓清察觉到不对劲的地方了:“本王战胜之后便一路飞驰,皇上为何如此?”
“因为早在二十天前,皇兄胜利的捷报,便已经递进皇宫了。”白独幽言之凿凿。
“定是有人从中作梗。”白麓清知道自己在朝中树敌不少,即刻便要回头:“本王既然回来了,坦坦荡荡站在皇上面前,谣言自然不攻自破。”
白独幽脸色一沉:“皇兄难道就没有想过,如果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皇上呢?”
宫里的氛围越来越不对,谁都想着要避开月蝉宫,谋逆这样的大罪,沾染上便是要连累母家的。而且不管从哪个方面来说,付采苓对于魏贵妃如今的反应,都不是很能理解:“若真的如你所言,观阳城内岂不是立马就要掀起一阵腥风血雨了?万一王爷真的要去背那个千古骂名,舍弃妾身,贵妃娘娘难道不需要考虑一下如何自保吗?怎么也不应该是如今这个反应?”
“本宫可不是那帮矫情的贱人,”魏贵妃很是不屑的样子:“王爷是被设计了也好,是真的要谋反也罢,反正他现在是要栽在里头了,而王妃便是要死在他前头的人。本宫便能饮酒庆祝,至于之后的事儿,本宫可不管。”
“啧,心态真好。”付采苓调侃了一句,心里却实在没有和她打趣的念头了。月蝉宫此刻如此,想必临安王府也是如此吧。从中作梗的人一定要揪出来,这人必定身居高位,既能伪造出边关战报,又深得皇上信任。只是这事恐怕要之后才能做了,当务之急是要保命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