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采苓以为白麓清只是嘴上客气客气,没想到他竟然真的摆了一大桌子菜,和方牧心说话也十分礼让:“不知心木师傅近年来去哪里云游了?”
方牧心摸着自己发白的假胡子,故作深沉:“草民从前在天桥下,尝遍了市井滋味,便去到江湖中去,倒是听到了不少江湖侠士们的轶事。”
“江湖?”白麓清看起来很有兴趣的样子,两人倒是聊得很投机。
只不过聊了一会儿,白麓清开始往付采苓身上引:“不知道心木师傅可还记得从前的事?是否可以给本王,讲一讲王妃小时候的事?”
“王妃……”方牧心一边使眼神向付采苓求救,一边搜挂着脑袋里的词语拖时间:“王妃自小便容貌出众,聪慧非常,胆量也非常,又有些顽皮……”
夸奖的好词儿,说的差不多了,方牧心可说不出什么具体的事,付采苓收到信号,开口跟白麓清说:“王爷,师傅刚刚跟臣妾说,他来看望臣妾,还特地为王爷准备了一场精彩绝伦的表演,还希望王爷能喜欢。”
“嗯?”方牧心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这哪里是帮他?这分明是等着看他笑话,就知道付采苓执意要自己留下准没好事!
付采苓笑嘻嘻的歪着头:“不是吗?”
方牧心还没来得及说话,白麓清先拦住:“不着急,心木师傅舟车劳累,先在府里休息几天,等养足精神,再为本王表演也不迟。现在,本王还是想听你多说说,王妃的事情。”
“王妃……”方牧心进退两难,索性拖付采苓下水:“启禀王爷,草民区区一介布衣能得王爷如此尊敬,让王爷如此设宴,实在是愧不敢当,所以还希望王爷能够不嫌弃。”
“好吧,”白麓清不再坚持:“既然你执意如此,那就听你的吧。”
“是。”方牧心又说:“这是草民的这个戏法,需要王妃配合,所以还得向王爷借王妃一用。”
“还能看到王妃变戏法,本王开始期待起来了。”白麓清最后嘱咐一句:“小心点。”
“是。”付采苓想到了解决的法子,偷偷喊了薄香一起过去。
“多谢王爷。”方牧心悻悻的跟着付采苓一同退下,走到房中关了门方牧心就一点都不淡定了:“这下怎么办?我哪里会变什么戏法呀?你是要把我害死啊?!”
“淡定。”付采苓却是面色平静,有理有据的跟他分析:“我不是故意要看你笑话的,我是那样的人吗?我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我把你上次受伤被我带回府里治疗的事跟王爷说了,然后你落下的那根笛子,就一直在王爷手里,我也不知道在哪。所以这个戏法你一定得变,你得讨好王爷,然后想方设法讨赏,不然你那根笛子别想拿到了。”
方牧心听完更加绝望了:“道理我都懂,可问题是,我最多也只会捏块方帕,变朵花出来的小玩意儿,王爷见多识广,我怎么入得了他的眼?”
“你说你会变花?”付采苓拍拍他的肩:“够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