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众人皆发出不可置信的惊呼,兰儿哭的不成样子:“王爷一时失足,跌入湖中,就……就……”
“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皇上立马下令:“让太医,让太医院的所有太医,都立刻赶往临安王府,敢耽误一刻朕要了他们的脑袋!”
“皇上……”付采苓的眼泪也下来了,泪眼婆娑的看着皇上,皇上立马招手,让她回去:“有什么消息,立即派人来向朕禀报。”
“是,臣妾告退。”付采苓跟在兰儿身后一路小跑,出了宫门,坐了马车,才收敛住眼泪。
不过只开心了一瞬,立马就重新忧虑起来:“这样虽然把我接出来了,可是接下来要怎么办啊?太医们都去了,肯定会露馅的呀。王爷既然叫你来禀报,他有没有跟你说什么呀?”
兰儿摇摇头:“奴才也这样向王爷说了,只是当时时间紧急,他要奴才立刻进宫禀报,只说要奴才不要管。”
“他还能有什么法子?”付采苓想不通:“难道要装病吗?不对,装病不能说的这么严重,弥留之际,哪里是轻易能装出来的呀?”
“他不会什么都没准备吧?”付采苓心都凉了:“他不会只是一时急切,就随便捏了个谎出来吧。这可是欺君啊……”
兰儿也没法回答她,她只能一边在心里问自己,设想无数种解决方案,然后在一一否定,一边忐忑不安的等待着,皇上发现被骗之后的震怒,该怎么逃命。
马车到了王府,太医们得皇上口谕,一刻也不敢耽误,早她们之前就已经涌入王府,为王妃诊治。
付采苓深吸了一口气,迈入王府,事到如今,只能相信白麓清了,相信他不会让自己赌输。
“微臣给王妃请安。”太医扑通跪了一地,脸上全是焦急担忧之色。
付采苓连忙配合:“快快请起,王爷怎么样了?”
“这个……”为首的太医刘本,在宫里当差多年,见过许多大世面,此刻却面露难色:“启禀王妃,微臣不敢欺瞒王妃,王爷因呛入了大量的湖水,已经陷入昏迷,现在肺内人流有大量湖水,微臣正想办法将湖水排出,只是这样对王爷身体的损伤不可估量,微臣也不知王爷什么时候才能从昏迷中醒来,微臣无能,求王妃恕罪。”
“你说什么?!”付采苓不敢置信,冲上.床前去看,白麓清躺在床上,禁闭双眼,面上一点血色都没有,身上湿透,浑身冰凉。
付采苓设想了一千种白麓清可能会做的事,唯独没想到是这一种,这最傻最笨,最有效的一种。
“快……”付采苓极力控制,可是声音还是不住的抖:“快!快救王爷!救不了王爷,本王妃要你们全都陪葬!”
“是。”太医们连忙上前。
付采苓被挤出来,远远看着白麓清,胸膛里仿佛有一处空了,却又仿佛被一只大手抓紧了,不住用力撕扯,就像当时失去自己的姐姐一样心痛无比。
原来……不知不觉中,白麓清在自己心目中已经占据了这样重要的位置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