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弹!”付采苓手气一直很好,连赢几把:“来来来,给钱给钱!”
付芜荑的话还没说出口,门口突然传来一声呵斥:“谁给你们的胆子?敢在宫中公然赌钱?”
“皇上。”付芜荑立马拉了付采苓跪下:“王妃不过是从市井上学来的些小玩意,臣妾孕中烦闷,她也是想法子来逗臣妾开心。至于钱银,不过是句玩笑话,只是向臣妾讨块糕点吃罢了,还请皇上莫怪。”
“你是有身子的人,不必行此大礼。”皇上把付芜荑扶起来:“既然如此,倒是朕不通人情了。”
“臣妾不敢。”
付芜荑和皇上一同坐回去,皇上看着这些纸牌倒是觉得新奇:“这是从哪里学来的玩法?朕还真没有见过。”
“不过是天桥底下的手艺人,为了混口饭吃,想出来的玩意。”付采苓糊弄两句,赶紧上去收起来:“妾身这就收起来。”
“别收啊。”皇上也不知是不是故意拿起了本来白芍的那副牌,硬是要继续。
付采苓讲清了规则,每次想要去赢,都会被付芜荑瞪回去,玩的好不别扭。
“皇上。”付芜荑察言观色:“这个小游戏,权当解闷取乐,皇上若是不喜欢,臣妾撤了便是。”
“不是你的问题。”皇上脸色愁云未展,盯着手里的牌,不知道在想什么。
付芜荑问:“皇上,可还是在为黄河水患的事情担心?”
“黄河流域人口众多,一旦成灾,损失不可估量。”皇上微微叹了口气:“魏尚书治理黄河水患多年,此次又前去加高河堤,只是不知为何成效甚微,朕实在是担心。”
皇上一直和付芜荑说话,轮到他出牌,却迟迟未出,付采苓着急了,忍不住插话:“黄河水里都是沙子,河床每日都在抬高,只是加高河堤当然没用。”
闻听此言,付芜荑大吃了大惊:“采苓,不许胡说。皇上,王妃只是无心之词,一时失言,请皇上不要放在心上。”
皇上抬手示意付芜荑没事,只当她是自以为是的妇人之见:“魏尚书治理黄河期间,平息了两次水患,你一个妇人,难道你觉得你会比魏尚书更有办法?”
付采苓脾气又上来了:“那倒未必。”
“采苓。”付芜荑生怕他说出什么错话来。
皇上觉得挺有意思的:“没事,让她说。”
付采苓跪下去:“皇上恕妾身无罪,妾身才敢说。”
“朕恕你无罪,说吧。”
“越是身居高位者,越是荣耀满身者,越南再有新的成绩,新的突破。魏大人为国为民,尽心尽力,的确功绩累累。只是魏大人,已年过五旬,他只要不再犯错,再过几年便可告老还乡,功成身退,若得一世的好名声。妾身若是魏大人,只怕也不会为了一个不确定的结果,拿自己毕生的功绩犯险。”
付采苓一口气说完,付芜荑已经拦不住了。
皇上沉吟片刻,又问付采苓:“那依你之见,对黄河水患,可有何高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