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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海王拜司徒格为将,带领十万兵开进赵初国,援赵抗繁。于三日之后的卯时在帝京以西三十里,举行誓师仪式。沧海王没来,由二王沧海榉代替父皇举行誓师仪式,一部分主战的官员来参加,我看见在群官最后的落公子,一身墨色的官袍,但袍角露出一抹白色的孝衣,眉色间仍挥不去些许哀伤,却也坚定。
皇子中只有四王和五王来了,我站在他们身边,心存鄙视地看着二王在台上极尽夸张的表演,当他将帅印交给司徒格的时候,还挤出几点眼泪,豪情万丈地说:“将军此去,凶险无数,但尔等应当戮力同心,为陛下效忠,哪怕肝脑涂地,也要在所不辞——”
司徒格淡淡笑了一下,伸出一只手一把夺过帅印,朗声道:“谢王爷!时辰不早了,某当出发了,要是再啰嗦,恐怕赶不上傍晚在忘愁涧以东打尖了。”
下面的官员都捂嘴偷笑,沧海榉脸色很难看。司徒格是一员虎将,阔背熊腰,面色黑峻,气势虎虎生威,一定身经百战,不惧生死,可在朝中为将,绝不是不懂规矩的人,这般对待二王,晓是对他蔑视得很。
五王一样笑得双肩乱抖,小声说:“二哥这个人,最喜欢拿自己当回事,可偏偏就有人不拿他当回事——蝶公主,你可知道,如要羞辱一个人,就拿他最在乎的地方去刺痛他,准管用!”
我也不禁笑了,不料四王在一旁清咳一声,我突然想起来,对了,还有我的一出呢。于是赶快提起裙角,走上誓师台,倒了一碗酒,捧给司徒格,“将军出兵援助赵初国,蝶儿代赵初的万万子民谢过将军!”
司徒格眼中闪着光彩,充溢着满满的笑意,接过酒碗,笑道:“蝶儿,你父王当年的忘愁一役,本将帮了他大忙,他执掌了赵初的锦绣江山,某也有一份功劳。此去便是故人相见,你有什么要托我带去的吗?”
呃——我咬咬嘴唇,我也不认识他们,能有什么带,便想也没想就说:“嗬嗬,没有,祝将军早日凯旋!”
他诧异地看了看我,呵呵一笑,便也不多言,一口饮尽碗中的酒,竟顺手一丢,那空碗当空一飞,稳稳落在士兵抱着的酒坛之上,提起腰间的刀,噌噌地走下去,跨上高头骏马,抽刀一挥,大喝:“出发——”
汗!十万士兵同时出征的景象,如此尉为壮观,一时间尘土飞扬,遮天蔽日,巨大的隆隆声在耳朵里轰响成一片,我不禁有些怅然若失,我竟然真的为赵初国办到了这样一件神奇的事情,一下子弄了这么多人去替他们打仗,这在前世里,是想都没有想过的,顶多就是玩玩三国群英传的游戏,还一弄不好就被人偷袭砍杀了。
而兵出了。我呢?我终于不属于这个世界,哪怕那可怕的假设成为现实,我根本寻找不到韩风穿来的痕迹,我也要去浪迹天涯……
“蝶公主,蝶公主——”我回过神来,五王在叫我。司徒格的十万军队早已开出好远,地平线上一片烟尘,已经看不见了,官员们也散了大半,五王指着车驾道:“我们也该回城了!”
“不!”我落寞地笑笑,“五王殿下,你先走吧——”
他不舍地看看我,点点头,“蝶公主,我那里有繁熙国传来的皮影戏,等你来看!”
我笑着答应了,看着他的车驾混在众官员的车中,缓缓入城而去。
这里,就剩下了我和沧海槿,迎着曙色微明的天光,城外草叶上的露水,将丝绸衣裙的下摆浅浅打湿,一动,轻盈中带着些沉重,好像我此刻的心情。我绽起一点微笑,看着他的眼睛,“四王,多保重,我这次真的要走了!”
他神色微冷,清冽的声音有着些许怒意,“你都没有派人去找过吗?”
“什么?”我奇怪地问。
“从拿到《百毒藏经》那一日起,我就派人替你找过了,断魂谷外方圆千里,每一个人都暗中查过,都不似你这般稀奇古怪,没有一点迹象表明是异世来客。这一点,你就从来没有怀疑过吗?”
我仰起头,迎着晨风,是不想让眼泪掉下来,倔强地说:“我穿来异世,也是缘于与他私奔,如果我却因此失去了他,不是可笑之极吗?上天为什么要这样惩罚我?”
他发出轻轻的嘲笑,“穿越异世,是一种上古奇术,机缘兆亿之一的巧合,每一次发生的灵媒却又千差万别,着实罕见,又与上天何关?”
“四王,你的意思是有人能够使用这种奇术?”
他摇摇头,“能够使用的人不超过三人,都已作古,最后一位是普贤寺的广慈高僧,已于50年前圆寂,所以你来,应是自然为之——”
还不是天意!我苦笑一声,“算了,不管怎么样,我该走了,我就去浪迹天涯,用我的一生去慢慢寻找——这辆马车,麻烦你替我带回去吧。”
我握紧马缰,准备上马。
“蝶儿——”
我回头,沧海槿骤然在微冷的晨风中绽起一抹多么温暖的微笑,眼睛弯弯的,竟向我伸出一只手来,“只要你愿意,在这个世界,让我替他来爱你——”
……
泪狂涌出,心伤一片,我以为我定会悲痛,却没有想到会觉得温暖。
他的手修长而白皙,他是一个多么俊美的男人,可他不是我的风哥哥……但这不代表我的心里没有起一丝一毫的变化,我不因为他的英俊、不因为他的高贵、也不因为他的优雅魅人,我只是在一些奇怪的时刻,心里突然触动过,可是我知道,他爱的是那个叫做赵初罗蝶的公主,而不是我。
“四王,你糊涂了,我不是她。”
他静静地看着我,良久,才说:“我在年幼的时候爱过她,可是她死了,她在永远走之前就伤透了我的心,如果此时依然是她,我定会让她走,这一生都不会再看她一眼。”
我觉得自己的身体如雕塑一般在慢慢石化,他在说什么?他的意思是他爱的人是我?真的错乱了。一个借用了青梅竹马爱人身体的女人,值得爱吗?可我抬眼,却看见他等待的目光,骄傲如他,什么时候这样看过别人?我一低头,泪如雨般落下来,“四王说的是我?”
温暖扑面而来,他踯躅着踱过来,将我轻轻拥入怀中,再收紧双臂,好像要抱紧一个久违的梦境。我靠紧他的肩头,闻到淡淡的草木香气,原来这就是爱一个人的味道……可我终于还是挣开他,用袖子抹去泪水,肯定地说:“殿下,你看到我时,恨却也爱,可这些都与我的灵魂无关,它只是蝶公主给予你所有记忆的延伸,我不能侵占她的东西,哪怕她从未珍惜过,却也是最珍贵的。四王,这样珍贵的东西不能送给其他的人——”
他看不懂我的拒绝,却了然地悲伤,我知道,那只是一种延续,事不关我。
我翻身上马,勒紧马缰,犹豫片刻,狠心离去。
(第一卷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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