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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要抬头问他,楚垠却警觉地看了一眼天色,抱拳说:“夫人,不早了,我通知的那位苏大夫估计也快带人来了,夫人以后见到我,就当作不认识,我会暗中保护您的!”
说罢,他不容我问,便向着倪红霜说:“红霜,快走!我们后会有期!”
“你,一定要保重!”倪红霜双眼含着不舍,有如哀鹿一般,原来她与这楚垠竟是一对儿。
“红霜,南邑此事,一定触怒了朝廷,沧海槿生性残暴,对众兄弟不会手软,你此去必要多加小心,切记!”
两人痴痴分别,我一个外人躺在地下看得不忍,我是一个内心软弱的人,最受不了歧路沾巾的分别,可是又转念一想,他们为了对抗朝廷,竟将南边三个邑的百姓陷入毒疫之中,害了多少条人命,拆得多少家庭天人永别,就算在这里卿卿我我得再感人,手上也是鲜血淋漓——恶人!
可他们看我,却十分亲切,倪红霜先走了,楚垠将我安顿在小树下,竟又深深鞠了一躬,才不舍地离去。我看着他宽厚矫健的背影,不由得惊叹那位萧枳将军,这样的悍匪,他是如何收服至此的,不能不是一件奇事!
苏丑儿带人前来的时候,我已经可以站起来了,扶着小树,躲避着下午西晒的阳光,他一脸惊慌失措,看到我基本没事,才略略有所缓和,晚月哭成个大花脸,一双小脚上的绣花鞋也跑破绽边儿了,想必是来来回回找了我很多遍……我突然觉得有些内疚,陡然生起一种温暖,这个世界上,竟然有人关心我的。
回到芷汀轩,我已经不像先前那样郁郁寡欢,觉得了无生趣,因为我对这个世界产生了一点点好奇,我竟然做了个决定,暂时不跑了,等身体养好一些再走,如果这样出去了,就算我能一个人凭着一点银子硬撑下来,恐怕没有找到风哥哥,就被各种奇怪的势力或利用,或抹煞了。心念一定,就连丑儿每日训斥我喝药都觉得没有那么难堪了,我本来就是一个性格开朗的人,能和很多人融洽相处,最喜欢听丑儿胡说八道一些他以为是真的事情,然后指出其中破绽,好好羞他一羞,甚至有时还给晚月讲一讲烫卷发、穿高跟鞋的故事,她瞪大眼睛问我,殿下是从哪里知道这些奇事的,竟说得跟真的一样,我就说,我是做梦梦见的。
做梦梦见——我多想再次梦见我的风哥哥,可他的影子竟然在梦中越来越模糊,总是与许多人影重合在一起,让我辨不清楚,我爱到之深的那个人,究竟是哪一个。
苏丑儿好像真的医术高明,名声很不错,与一些达官贵人均有来往,我央求他去弄些官报回来读,给我解解闷,其实是想借机了解一下这个异世。
我回到芷汀轩的第五日,丑儿去咏嘉贺府上出诊,据说他的小姨太太们打架,抓伤了脸。回来时,将一方丝帛放在桌上,面无表情地说:“咱们那位爷立功了,南边三个邑的百姓悉数获救,陛下大喜,擢升他为槿亲王,赐万亩粮田,拜东营左将军……”
晚月拍手道:“我说什么来着?我们的那位王爷是众位王爷中最出色的一个,难怪陛下会特别喜欢他呢!”
结果我看丑儿的神情,非但不为之喜,还竟然有些阴郁?
他无表情的脸上多出一丝无奈,继续说:“追击南匪余党,直捣乱党老巢,俘获匪众两千余人,全部就地正法,血染江河,不奏先斩,无视天恩,革去亲王衔,降为小王,即刻回京领罪!”
……
许久,三个人都没说话。
“沧海槿生性残暴,对众兄弟不会手软,你此去必要多加小心,切记!”……
我想起楚垠的话,不禁寒颤遍身。
晚月哀愁地叹口气,幽幽地说:“他回来,陛下一定又要重重罚他,上次斩杀朔国来使的事,惹得陛下动怒,就打了他五十廷杖,足足在床上躺了半个月,这要是再罚,怎么能消受得起……”
晚月说着,泪落了下来,楚楚可怜。
我心里也无奈一片,这个腹黑死妖男,人是那么好杀的吗?上次被雷劈过,身上还有伤,半个月哪里能长好,要是再打上几十廷杖,还能有命吗?于是急切地问:“丑儿,陛下会将他怎样?”
“还能怎样?陛下就算器重他,也毕竟是一国之君,国有国法,君有君威,他在下面这般胡闹,不罚他恐怕难平众怒!——不过咱们这位爷,恐怕是皇子中最像陛下的一个,当年海神花女王在位时,他也曾这般胡闹过,将你们赵初国求和的来使给斩杀了!”
丑儿说着话时,一脸骄傲,不过说到后面,又显出了那样的迷茫,因为他后面的话着实又犯傻了,“……我劝他天下以和为贵,他偏偏不听,说我沧海国在前线的将士不能白白战死,眼看胜利在望,谈什么和,杀将过去……便要灭了你们赵初国,还是海神花女王及时制止,控制大局,不然当年那一役,恐怕不是你死便是我活了……”
这次换晚月指着他道:“又来吹牛了,陛下作皇子那会儿,你还没生下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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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来的都会来,不管死妖男的党羽在朝中如何替他制造声音,在沧海皇帝面前如何求情,他回来的时候,还是被皇上以雷霆之怒降罪于身,生生地按在轩宇殿前责了三十廷杖,所有皇子和文武百官全部奉命观刑,以儆效尤。
当晚,丑儿就去了四王府,回来的时候,绷着脸,不吭不呵,晚月可怜巴巴地围着他,希望能听到一点半点关于她主子的消息,又不敢问,我看着丑儿阴晴不定的脸色,实在忍不住了,便说:“倒是怎么样啊?伤得要不要紧?你别老绷着不说呀……”
他看了我一眼,突然憋红了脸,怒气冲冲地骂道:“笨猪、狗熊,鸟屎、狗粪,蠢笨无比,蠢笨无比——”
……
我无比惊异地看着丑儿,这是帝国第一名医在说话吗?分明就是一个孩子在发泄,“丑儿你这是……”
他气鼓鼓的坐下来,给自己倒了一碗水,咕咚咕咚喝掉,将杯子砰地放在桌子上,“你知道他去南邑与乱匪打了多少仗,受了多少伤吗?六次大仗,三十六小仗,浑身上下三十处刀伤,就这样,他还要跟陛下顶嘴,生生地领了那三十廷杖,我行医八十年,就没有见过如此不要命的人……我再也不管他了,再也不管了!”
我都要吓得窒息了,那不成了筛子了吗?“那,那妖男他,他现在……还好吗?还能,还能见人吗?……”
丑儿皱着眉头,“倒是好着呢——我说什么来着,他福大命大。”他抬起头来,看着我,半晌,犹豫地说:“明天,你去看看他吧——”
这一夜,我睡得很不踏实,做了许多混乱的梦,梦到风哥哥被人拿箭射中了胸口,从马上掉下去,我急奔过去,一看发现竟是四王,捂着胸口,鲜血直往外冒,我吓得大喊:“有人吗?有人吗?快救救我风哥哥——”结果一个人拿着手枪走过来,穿着一身藏青色的呢子军装,帽子上的徽章闪闪发光,我却认出他是萧然,他要打死我怀里的那个人……
汗水湿了后背,我披衣起坐,支起身后的悬窗,外面曙色微明,风凉如水,我轻轻嘲笑刚才那个荒诞的梦境。
迷失自己,我竟已经到了这般境地。
四王府门前车马络绎不绝,昭示这位王爷的政治生命非常旺盛,就算他触了龙怒挨了打,但自古人臣精明如鹰犬,很能嗅出最最炙手可热的人物是谁。对于这一切,我不关心,我发觉自己从那天在芷汀轩里醒过来后,就一直牵挂着他的伤势,那是因为我而受的伤。
府中各色人物众多,虽然都穿着便服,但一看就是朝中官员,而且等级分明,晚月引着我走了偏院小路,避开了那些吵吵闹闹的大人们,小小一会儿工夫,就来到了四王居住的院落外。
我看到了墨卿。
墨卿没有看到我,因为他送一名女子出来,那名女子身着素雅的鹅黄色小衫衣裙,身姿很是婀娜纤细,云鬓高绾,执着一块手帕始终嘤嘤低泣。
那女子甫一抬头,我身边的晚月连忙惊呼,
“咏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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