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乘车行至东市以东的药场,苏丑儿下了车,对车夫说了声,“带小姐去市上逛逛,记得半个时辰就回来。”
后面这句话是对我说的,我绽起一片笑容,挥手对他说:“知道了,拜拜!”
他一脸迷惑,走了两步又停下来,转过头来问:“白白的怎样?”
我掩口失笑,慌忙摇头一边说:“无事,你好走!”便赶快放下帘子,命车夫快走,晚月看我高兴,也跟着很是欢喜,竟跟我计划着要买一些香粉胭脂,扯一些衣服料子,她看着我身上素白的宽袖衣衫,黯然道:“殿下穿得太朴素了,如果精心打扮出来,定要比那帝京第一美人咏舞薇还要美上很多倍呢!”
帝京第一美人,一定很美!我以微笑回报晚月的称赞,“咏舞薇是谁?”
“左丞相咏嘉贺的女儿啊,殿下前年三月三时,不是还同她一起游于贺兰长堤春水之上吗?那天有一千多个帝京王公贵族的公子慕名前去,赠殿下与咏小姐花者不计其数,到现在还被帝京百姓传为美谈呢——殿下你怎么就忘了?”
我竟还做过那样的事?看来当年的蝶公主是个比较招摇的女子,如果换作我,被一千个贵族公子追着看,早就汗死了。
我不再出声,怕被她看出破绽来,晚月只当我我不愿意再提起以前的旧事,也不再说话,行了不远,回到东市,我们下车来,我眼前又出现刚刚看到的那一片极尽的繁华,商铺鳞次栉比,人潮熙熙攘攘。
“晚月,我有点渴,扶我去那边坐一坐。”我指指路边的茶馆。
晚月乖巧地把我扶过去,用手帕擦了擦一只凳子,帮我要了一壶茶。
我坐下抬头问她,“晚月,能帮我去买一只蝴蝶簪吗?”
她想了想,“蝴蝶簪很多种,殿下要什么样的?”
“随便吧!”
她咬咬下嘴唇,不解地看看我,“殿下是要自己戴还是要送人?自己戴的话,还是殿下您自己选吧?”
……“晚月,别罗嗦了,我要送人,你快去吧!”
她还是一脸迷惑,但最终乖巧地去了。我站起来,捏了捏怀里的一些碎银子——那是丑儿今早给我的,让我给自己添置些东西,本来不当要的,可是我要趁机逃跑,就顾不了那么多了。
刚才送丑儿去药场,穿过东市时,我就发现这家茶馆对面是一家车马行,而离这里大概五十米的地方有一家首饰店,我差晚月去那里,我就可以赢得时间去雇一辆马车,出了城一直往西去,如果韩风能够同样穿过来,而且没有在毒瘴林里出现意外的话,他应该出了断魂谷,我就先去那山谷的外围找他。
“这位小姐,您雇车吗?”那车马行的老板是个矮矮胖胖的男人,看到我独自前来,很是奇怪,但猜想我大概是个有钱人,便殷勤地迎出来。
“对,要一辆轻便马车,我要出城,越快越好!”
“就您自个儿吗?”那老板朝我身后看看,然后一脸抱歉,拱拱手说:“小姐,您要雇车是没问题,可这会儿不能够了,您得等到下午才有。”
我一听就气不打一处来,下午黄花菜都凉了,压下怒火跟他商量,“你这里这么多马车,就不能给我一辆?多少钱都可以,你只要开个价!”
他一揖到底,露出生意人的圆滑,“不满小姐说,我这里的车都被三王殿下雇完了,要上普贤山做道场,您还是晚些再来!”
乌龟王爷?我瞪大眼睛,他上山要这么多车做什么?这时,我耳后响起一个洪亮的声音,“老板,车准备好了没有?”
“好了好了,楚大人,就等着您来了,二十辆马车都在后院,还望您能在三王面前多替小人美言几句!”
原来这就来了。
我转过身,看到一个皮肤黝黑,却高挺英俊的男人,轻甲装身,一身武将的打扮,帽盔上有一束红缨,据我粗浅的了解,沧海帝国的军衔里,最低级的是绿缨武士,逐一往上为蓝缨下中上尉、紫缨下中上校、红缨下中上将军,原来乌龟王爷身边竟还有这么帅的将军。
他面色深沉,却气宇轩昂,眉目间浮上一丝轻蔑,“三王殿下此刻就在外面,你自己去跟他请赏!”
那老板吓得赶快弯腰鞠躬,连连道:“小人哪敢呢!”
乌龟王爷就在外面!我突然莫名其妙地升起一丝激动,我抛弃的那个男人……武将陡然注意到了站在角落里的我,大惊失色,愣愣地将我看了有十多秒,脚下步伐往前移了移,却又退了回去,面色逐渐由惊讶变得复杂,极其复杂……
不复杂才怪!
我向前走了几步,便看到了一乘华丽的车驾,墨绿的软呢上装饰着精致的流苏,我曾看到过一次四王的车驾,是深黑的软呢外表,与这辆马车的规格一模一样,不消说,里面的人便是乌龟王爷了。
“楚垠,怎么这样慢?”里面传出一个沙哑的声音,接着车前的门帘就要被掀起来,我紧张得直咽唾沫,那武将一个箭步窜过去,犹豫地叫了声,“王爷!”便用一种担忧的目光看向我。
担忧!完全没有错!那个掀帘的动作停住了,我看到了一只修长却苍白的手,滞在半空。
糟了,乌龟王爷看见我了!他不会把我抓回去,用满清十大酷刑对付我吧?我竟然想拔脚就逃,跑得越快越好,这才是,刚刚想雇车逃,竟然就碰上了冤债正主——
可是我这几天刚刚恢复,一提气就浑身疼痛,腿软得抬不起来,身子一斜靠在门柱上,我看到那个帘子中的身影突然想要冲出来,却在一瞬间又停住了,帘子掉下去,盖住他的身形,我还是没有看清他的脸,却听见剧烈的咳嗽声,自车内闷闷地传出,带着沉沉的哮喘,却在急促的喘息中还有低低的痛呻。
真的他病了,病得不轻,被我给气的,可我现在又逃不掉。
那武将一面复杂地看着我,我发觉那目光中其实没有多少恨,甚至还有些许说不清的东西,一面担忧地询问乌龟王爷的情况,“王爷,您身子不舒服,就不要去普贤寺了,要不回府找苏太医过来瞧瞧?”
半晌,里面的咳嗽声才渐渐平息下来,那个声音听起来更加地沙哑,“不,跟方丈说好了,还是上山吧——”
“那王爷,她——”武将又犹豫地问,生怕提起我,又伤到他,可又不能不问。
“没有谁,楚垠,起驾吧!”那沙哑的声音淡淡地回了句,车驾便在武将的指挥下开始启动了。
乌龟王爷无视我了——这么说,他放过了我,不再计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