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我一直都在躲躲藏藏。直到后来,过了一些时日后,报纸上有关她的报道少了,后来我无意中得知她跟项国浩走在了一起。我也以为事情从此过去了,于是就在四合院那里坐落了下来。俗话说越危险的地方就越安全,所以她怎么也不可能想到我会带着她的孩子跟她生活在同一个城市里。只是没有想到她跟项国浩呆在一起没过多久就分开了,具体因为什么原因分开我并不知道,只知道他们分开之后,思颖又开始到处发表寻人消息。"
什么?这么说来,姚太太在项绍枫生日那天离开,一是因为好友丽娟的原因,二是因为寻找自己?
说到底,害项绍枫从那时开始失去母爱,自己是不是也该背负一份责任呢?
姚雅薇说到这里,愧疚得看了陶芷绫一眼:"桃子,是我对不起他,当时如果不是我的自私的话,大家今天也就不会走到这个地步。说真的,这些年,我已经完完全全把你当成了我的女儿,如果不是今天这事,连我都会忘了你不是我亲生的。桃子,对不起,是我不好!你如果要恨我要骂我,我都认了!"
恨她?怨她?
陶芷绫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也许自己是应该恨她的,但想到这么多年来,她没有打过自己没有骂过自己,还把自己当宝一样疼爱,这叫自己又怎么忍心恨得下去?
可是,不恨吗?如果不是因为她,自己就不会跟亲生妈妈分开那么多年,姚太太也不会长年因为这个心病走到现在这一步。
现在,也不知道姚太太到时还有没有机会听到自己叫她一声"妈妈"。
夹杂在爱与恨的矛盾中,陶芷绫终于忍不住转身,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跑去。
"桃子...桃子..."蔡天琪急忙追了出去,生怕她会做出什么傻事来!
姚雅薇呆呆站在原地看着他们两个离去的方向。泪,一颗一颗地从脸上滑落了下来。
望着一片一片飘落的落叶,她感到失落极了,接下来的日子,还会有陶芷绫的陪伴吗?
...
而安小妮和项齐好两个人一起离开了酒店后,便到了之前喝咖啡的地方点了个包间。一进房,安小妮便忍不住得一甩手里的包包发气道:"岂有此理,真是岂有此理!到嘴的肉竟然飞了,这个陶芷绫,竟然敢来坏我的好事,她是不想活了。"
项齐好看了她一眼,这时急急端了一杯水恭敬地道:"你别急着生气,来吧!先喝杯茶下下火!"
奇怪!她在自己面前说话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客套了?平时都是趾高气昂的。
安小妮没好气地瞟了她一眼,不用说这个女人内心一定在打着鬼主意!
在她眼里,自己恐怕已是非坐上姚家千金的不二人选了吧!像她这种眼里只有利益的女人怎么可能会不百般讨好自己,因为这样至少可以帮她躲过牢狱之灾一劫。
接着她冷哼一声道:"你这样讨好我干嘛?我现在还在姚家站稳脚根呢!"
"现在没站稳,并不等于接下来也站不稳啊!反正那个陶芷绫更加不可能站得稳了!"
"你凭什么这样肯定?万一她真的就是姚太太的女儿呢?"安小妮依然心有余悸地道。
想到当时姚雅薇说得那么铿锵有力,那么坚定信念。自己真的不得不怀疑她就是姚太太的女儿!
项齐好没好气地看了她一眼道。"姚雅薇说的话你也会相信?那我也说你是姚太太的女儿你怎么不相信?"
这话只起来似乎有点道理,安小妮笑着点了点头道:"没错,本小姐我天资聪颖,想成为谁的女儿就成为谁的女儿,想当初不就是这样轻易得骗过卓启林成为了他的掌上明珠吗?"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了一把怒吼的声音:"原来,你真的不是我的女儿!"
声音充满了愤怒,似乎每个字都是从牙缝里穿出来的一样,整个屋子里一下子散发出浓浓的火药味!甚至,她们还可以听到嘴里"咯咯"的响声。
两个人同时一下子站起来,惶恐不安得看着站在门口的那个人——卓启林!
他是什么来的?刚才两人说的话他都听见了吗?
空气瞬间像被凝住了一样,心跳瞬间提到了嗓子处。
毕竟是做了亏心事,看到卓启林,安小妮有些心虚地道:"爸爸,你...你怎么来啦?"
"你告诉我,你刚才说的是不是都是真的?你根本就不是我的女儿对不对?你刚才在酒店里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对不对?为了成为我的女儿,你竟然花钱收买医生做假报告!"卓启林急忙走到了她们的面前,声音哆嗦着。
"我...我..."安小妮哑言了。
"你说啊!你到底是不是我女儿?"卓启林激动得一把抓住了安小妮的双臂,抓得她都有些发疼了。
这下该怎么办好?姚太太那边连肉都还没有舔到,这边也跟着要闹僵了,现在两边都没有抓到的话,到时由谁来供自己吃喝玩乐?
正当安小妮苦思悯想的时候,项齐好突然道:"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好问的,她当然不是你的女儿了,不信的话你自己去找那个化验的医生问问不就知道了!"
是啊,这话倒是把卓启林给点醒了。
见这般情势,安小妮急忙扯了扯项齐好的衣服低语道:"项齐好,你疯了?姚太太那块肥肉我们都还没有吃下来呢,你怎么现在就把他气跑了,到时如果我们失败了,以后的日子怎么过啊?"
项齐好微微一笑道:"怕什么,得罪他又有什么所谓呢,只要我们力攻姚太太那边,想办法让你坐正姚家千金的位置,你还怕到时没钱给你花吗?"
"听起来倒是挺诱人的。不过...你有信心让我坐到这个位置吗?你不要忘了,陶芷绫还抓到了我们的把柄呢!她随时都可以拿我们陷害她的事情把我们告进监狱的。"项齐好心有余悸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