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来就没有嫌弃过你有什么不好,是你自己想得太多了。"项绍枫上前一步,仔细地打量一眼她被气得红的脸,这女人从昨天到现在虽然假装尖毫不在乎的样子,可一发起脾气来就完全暴露了她内心的喜好:"桃子,告诉我,你是不是因为吃夏家千金的醋,所以才冲我发脾气的。"
"吃醋?"陶芷绫心里猛得一怔,如果不是经他提醒,自己也没意识到刚才发那么大的脾气,把脸别过一边,来个死鸭子嘴硬道:"谁吃她的醋了?你想得真开胃!"
"真的没有吗?"项绍枫似笑非笑地上前一步,她越是这么说自己就越是肯定:"那我再问你,如果我们之前没有那一纸协议的话,那你还会不会留在我身边?"
"我..."陶芷绫哑言了。
"说啊,告诉我,你之所以留下来,是不是只是因为怕赔钱?"
陶芷绫眼珠子转动得飞快,他这么问肯定是想将自己一军,自己才不会那么笨上他的当呢。搞不好以后他就天天抓着自己这个弱点使唤自己:最后她道:"没错!我就是怕赔钱,所以才留在这里的!"
一听这话,项绍枫的脸刷得就黑了下来,嘴唇隐隐颤动了几下,却一个字都没有说出来。
那受上的眼神压抑得陶芷绫迅速把头低下,就像一个做错了事情的孩子。
完了!这下又说错话了!干脆改口跟他说其实自己是有那么一点喜欢他的,这样不知道他的脸色会不会变回来呢?
可问题是自己到底有没有真的喜欢他?好像有!但好像又没到"爱"的程度!
啊啊啊啊啊!没谈过恋爱的人伤不起啊!根本就无法区别喜欢跟爱的定义!
不知道过了多久,项绍枫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今天的礼仪就学到这里了,以后会给你找个导师过来的。"
"啊?还要学啊!"
"不然你觉得你现在这个样子三个月后可以出现在共众场合上?"
陶芷绫泻气了,又瘪瘪地瘫坐回沙发上。
看她一眼,项绍枫不再作声,便转身离去了。落叶飘零,打在了他的背上,院子里增添了一丝落寞的色彩!
原来在她的心里,自己依旧是一点地位都没有!
傻傻地看着他的背影,陶芷绫不由得问了自己一句:我刚才是不是说错话了?
***
经过两天魔鬼式的培训,陶芷绫已经产生了严重的恐惧症。甚至连晚上作梦,都是导师那鬼魅般的叫声。太恐怖了!
好在上天有眼,竟然让自己事先晋级了圆你星梦初级赛,这样也好有借口因为比赛而暂停培训。
因为第一次参加这样的活动,她不得不把邝文斐拉过来壮胆。
这次的活动是100进50的淘汰制!刚一走进休息室,便看到里面挤满了人。里面的每一个女生手里都拿着一张绿色的晋级书,兴奋地凑在一起低声议论着。
陶芷绫和邝文斐对望了一眼,蹑手蹑脚地走了进去。
"桃子,那里正好有两个空座位,不如我们过去吧。"
陶芷绫点了点头,目光扫视了一下里面的女人,发现她们个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相比之下,自己就像朵即将凋谢了的白玉兰。
"哇,她们都好漂亮啊。你看那个,穿得金光闪闪,那件衣服价格应该不菲,还有那个,脖子上戴的是名牌项链,就连陪同也打扮得花枝招展的。" 邝文斐说后,不由自主地的转头看了一眼她。
陶芷绫又岂会不明白她眼里的含意,但还是微微笑了一声:"我知道了,不过比赛这种事情光有外表是没用的,重要的是看你有没有实力。"
说到实力这点,她自己把舌头给打住了,要知道在场所有选手之中,最没实力的人就是自己吧!
正想着,她一不小心一头撞到了迎面而来的女子。
"谁撞我?没长眼睛吗?怎么走路的?"
听见这个刺耳的声音,陶芷绫急忙抬起头来,没想到出现在自己面前的,竟然是那天紧追自己不放的牛仔衣女郎。不过与那天不一样的是,今天她的妆化得极为淑女,丝毫不像街头的混混女。
真是冤家路窄啊!竟然在这里都会遇到她,难不成她也是来参加圆你星梦选拔赛的?
陶芷绫目光扫视了一下,果然看到她手里握着一张绿色晋级书!
"哟!原来是你啊!那天我们追你追得那么辛苦都没有追到,没想到你现在竟然主动送上门来了。"
女子的声音极是响亮,一下子招来了很多异样的目光。旁边的邝文斐一头雾水道:"桃子,她是谁啊?"
陶芷绫小声道:"我也不知道她是谁,只知道她是天琪的粉丝,那天见了我就穷追猛赶的,说是我害天琪背负了***的头衔!"
牛仔衣女郎没有理会她们两个的对话,双手环抱着走上前一步道:"听说你不是已经傍上了大款了吗?哪还用得着来参加比赛啊。还是...因为被大款抛弃了,所以只能另谋它路,打算通过这次的比赛好吊下一个金龟婿!"
话音刚落,即时引起后面的人一阵轻笑。陶芷绫眉头皱了皱,她实在想不明白这些女人为何总是这么针对自己。难道真的只是因为蔡天琪吗?
邝文斐这时上前一步道:"喂,你这个人是怎么回事啊!桃子来不来参加比赛关你什么事了?"
"的确不关我事,反正像她这种只会靠关系而没有实力的人出现在舞台上也只不过会丢人现眼而已。"
"你..."
这时,旁边又走来了几名女子,其中一位道:"新带,你就别为难她了。你看看人家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等下被那些男人看到了,又不知道会得到多少疼惜!搞不好,我们反而会被落到千夫所指的下场。"
红衣女子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传遍每一个角落,引发更多的人聚集过来。
陶芷绫感到心口像被什么堵了一样,连呼吸都变得极为沉重。在外人的眼里,自己真的是这么得不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