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源鸣远远的跟着那熟悉的背影,只见那背影一路左拐右转,有时候还停下问问,就这样行走了一刻钟后来到三层楼高的房屋前,走了进去。
小心跟在后面的李源鸣,抬头看了看这楼悬挂的招牌‘阅道楼’,我正要找这阅道楼呢,得来全不费工夫;怎么这姑娘也来到这里?她来这里做什么?难道她也到这里打探消息……
李源鸣整了整了衣衫,‘咳咳,’二声也大摇大摆的走进阅道楼。
“小子,这楼周围布有天阶防御阵,看来这阅道楼不简单呀。”
“我也看到了,怪不得阅道楼在每个大城都有分楼,说明实力雄厚,而且笼络妖孽天才来投靠,确实是个不简单的势力。”
踏入阅道楼门槛时,李源鸣用神识探了探整幢楼及其后院情况:在这幢楼范围内没有超过四阶三重气息的武者,基本上都是地阶巅峰左右的武者;柜台后面坐着一衣着华丽的老头,正闭目养神状态,见李源鸣进来时,稍微睁了睁眼皮打量下进来人,见是个玄阶三重的年轻人,又闭上眼睛。
李源鸣见到这老头有点傲慢,竟然把自己视而不见,没有一点待客之道,心里就来气。
如是走到柜台前,一拍柜台,大声道:“老头,来客人了。”然后大刀阔马样忤在柜台前双眼望着老头。
老头一惊,暗道:“以前进来的客人都是小心翼翼的态度,这小子年纪不大,脾气挺冲的,本老头要好好震住他才行。”
“小子,你有什么事情需要老夫帮忙的?”老头慢吞吞问道。
“老头,你们这阅道楼是不是什么消息都可以打探?”李源鸣以怀疑的语气责问老头道。
“没有阅道楼打探不到的消息,小子,你要打探什么消息?”
“我看阅道楼未必能打探到小爷要打探的消息,我怕阅道楼徒有虚名罢了。”李源鸣再次置疑道。
“小子,你是来这里捣乱还是撒野的?阅道楼自成立几千年来,答应顾客的事情没有办不到的时候,你这小子不要信口雌黄。”
华丽老头这是真的生气了,面前这小子竟敢置疑阅道楼的办事能力,如果这小子今日给不出个说法,就要出手惩戒了,要不然以后谁都可以来这阅道楼撒野的话还成何体统。
“我要找我爹娘,我外公叫黄震山,我父亲可能叫李传鸿,我叫李源鸣,信息就这些了。”李源鸣双眼直盯着老头。
“你娘姓什名谁呢?为什么你父亲可能叫李传鸿?”老头可生气了,还有作为儿子的竟然不敢确定生父的姓名。
“不知道。”
“你外公和父亲在江湖上有什么绰号?或在那庙堂高就?”老头继续问道。
“不知道。”
“你可记得他们相貌?”
“不知道。”
“他们年纪分别多少岁?”
“……”
老头无论如何问,李源鸣都回答“不知道”把老头气坏了。
“小子,你等下,老夫去后面方便下,回来再答复你。”
“我就知道阅道楼徒有虚名,连这消息能不能打探都不敢马上回复我。”
“老夫让你等下,不是不接你这单,只是有点难度罢了。”道完,老头拂袖转身往后堂而去。
老头进入后院,穿过亭廊,往执事阁走去,拍了拍门,听到一道声音:“进来。”
华丽老头,低着头走入,先朝着坐上座的柔美男子道:“公子。”
然后又朝着一老头道:“王执事,刚有一年轻人来打探消息,说要找他爹娘,可给的资料就二个人名,‘他外公黄震山,父亲可能是李传鸿’。我对这二人名很陌生,王执事,您看这单接不接?”
“既然阅道楼开门做事,那有不接单的道理,只要顾客能出得起钱。”王执事拿着老头写的单和顾客资料看了看,想了想,然后笑道。
“那我和他说,打探费用五万两黄金?”老头用征询的语气问道。
“像这样难度的消息,五万两黄金太少了,最少十万两。”王执事又想了想道。
“那好,我去回复他。”华丽老头躬身退出房间。
王执事和那年轻男子又开始讨论起什么事情来。
李源鸣等了片记得钟后,那华丽老头又出现在柜台前。
“老夫刚才咨询了执事,因为你这要打探的消息有点困难,该则消息要十万两黄金,先交五万两黄金作为定金,打探周期为六个月,打探到消息后,你再交付剩余五万两才得到消息。打探不到消息六个月后退还你的定金。”
“你阅道楼,还没有打探到消息,先收我五万两黄金
作定金,万一六个月后打探不到消息,到时反正阅道楼没有什么损失,在这期间我的损失你阅道楼负责赔偿吗?”
“小子,这是阅道楼规矩,你不打探消息就算了,阅道楼不会因你而坏规矩。”华丽老头气得直想揍李源鸣,作搂衣挽袖之状。
“哎,老头,小心气大伤身。”李源鸣捉狭道。
“老头有没有不用先交定金,先打探消息后给钱的?”
“那要看你有没有价值了?”老头收了收火气,不耐烦道。
“那看你是不是本阅道楼要找的武道天才了,而我看你不像天才十七岁才玄阶三重,蠢才差不多。”老头火气还未消道。
“死老头,别瞧不起人!那你告诉我天才主要有那些表现?”李源鸣不服气道。
“二十岁之前至少武修境界达到地阶五重。”
“老头,换种说法,二十岁之前可以打倒地阶五重以上的就算天才?”
“也可以这样说。”老头愣了愣道。
“老头,那我是天才。”李源鸣语气非常肯定道。
“你能打得过地阶五重武者?”老头不相信的道,“你是被地阶五重打倒的那个人才对。”
“老头,你不相信,要不咱俩练练?再看看什么是天才。”
李源鸣心想,现在不能太低调了,我一进来就被这老头看扁,我要用实力阐述什么是天才。
“你要和我练练?我没有听错吧?我是地阶九重境的,你是不是脑子坏掉了吧?”那老头拍了拍耳朵怕自己听错了。
“老头,你别不相信,刚进后院的那姑娘也不是我的对手,别说你了。”李源鸣不由得翘起嘴色,完全忽略老头道。
“你这小子不是来打探消息的,是来找死的,今日老夫不教训教训你,不姓樊。”老头气得直接从柜台后跳出来道。
跳出来后,老头直接朝李源鸣攻伐过来,只见掌如影随行,威势猛烈,顿时室内空气被撕裂得发生‘啪啪’声响。
“老头,你的火气很大呀,小爷给你降降火。”李源鸣捉狭道。
老头气势很猛,但是在李源鸣面前那是眉毛不刺手——小意思了。施展瞬移各种闪躲,老头的掌掌落空,时不时李源鸣伸手拎了拎老头耳朵,时不时拍了拍老头肩膀……
老头更加气急败坏,何时受过这等气,用尽全力,只见掌到之处,室内物品顿时变成渣,“砰砰”声接连不断,好像不把这里拆了不罢休:柜台没了,桌椅没了,墙被打个大窟窿……
“咻咻,从后院飘来好几道人影,有天阶一重,地阶八九重甚至巅峰的,只见那王执事发怒道:“樊阳,快住手,你要拆家呀。”
“哈哈,你们看呀,全是他拆的,不关我的事。”李源鸣笑嘻嘻道。
“二登子,你怎么在这里?”一道美妙的声音响起。
“妹子,你也在这里呀。”李源鸣朝着那柔美男子道。
众人大惊道,这里全是大老爷,这小子是不是眼花还是傻子一个。只见那柔美男子脸一红,道:“李源鸣,你不在封岭城做你的城主女婿,跑到这里捣什么乱?”
“只允许你来,不允许我来呀,难道这是你家的?”李源鸣没有好气道。
“你就是那找爹娘的顾主?”王执事惊讶道。
“王执事,这小子是来捣乱的不是来打探消息的。”那樊阳怒气冲冲的指着李源鸣道。
“讲讲,你俩因为什么动手?”王执事问道。
“这小子说有什么方法可以不用交定金?老夫讲必须是阅道楼认可的天才,二十岁之前达到地阶五重才算。”樊阳老头火气未消接着道:“他才玄阶三重,老夫说他不是天才,他非说自己是天才,而且还要找老夫练练,结果就这样了。”
李源鸣一直在那笑嘻嘻的,一副痞子样也不解释。
“那你俩谁先动的手?”王执事忍着火继续问道。
“老夫先动的手,结果就这样了。”老头樊阳惭愧低头道。
“那他是天才吗?”王执事继续问道。
“他才玄阶三重不算天才。”攀阳无意识答道。
只见众人的目光全盯着他看,他才意识到自己傻呀,如果不是天才早就被他干趴下了,何来的这拆家景象?顿时低下头不语。
“他是不是天才我不知道,只敢肯定的告诉你,你连他都打不着,你绝对不是天才,反而看到你把这阅道楼要给拆了。”王执事用气炸的声音责骂道。
刚才从后院掠出来的人,以为有高手入侵阅道楼,那响声动静太大了。
了解真相后,发现地阶九重的樊阳竟然连玄阶
三重都打不过,反而弄出这个场景。
王执事大概知道事情真相后,朝着李源鸣抱拳道:“少侠,刚才是个误会,请不要怪罪,这边请。”
王执事前面带着路,李源鸣看了看那姑娘,道:“妹子,我们一起。”
“二登子,谁是你妹子,不要瞎喊。”那柔美男顿时满脸羞红道。
周围的人顿时看呆了,今日竟然二次看走眼,包括那王执事。
王执事转身喝斥道:“看什么看还不赶紧找人修复下,让别人看到了,阅道楼颜面何存?”
“俩位,这边请。”这次王执事伸手道,不用少侠,直接叫俩位。
来到执事阁,王执事招呼俩位坐下后,客气一通后,转而向李源鸣问道:“少侠,你要找你爹娘,是失散还是?”
“失散,四岁多的时候。”
“那你怎么知道你外公叫黄震山,父亲可能叫李传鸿?”
“这块玉坠上面刻着我的名字和外公的名字,我从小一直戴在脖子上。”
“可以让我看看那玉坠吗?”王执事询问道。
“可以。”李源鸣想也没想就把那玉坠递过去。
王执事地着玉坠仔细看了看,确认上面那几个字后还给了李源鸣。
“少侠和你爹娘失散多少年了?”
“十二年半了。”李源鸣继续答道,决定要找阅道楼找自己的爹娘,自己不会保留什么,刚才和老头是在斗气,现在有真正管事的在,自己知道的那就一五一十的抖出来,但除了义父和天风谷。
那姑娘也看了看这李源鸣,原来这二登子还真不幸呀。
“你还记得四岁以前的事情吗?包括你的家族,你家族所在的那个地方?以及周边的人与事……
李源鸣摸了摸耳朵,想了想,只记得:“从外公家回来时经过一片森林,叫虎涯森林。其它的就记不起来了。”
“那好吧,阅道楼接你了这单,也不收你的定金,打探消息后收你一半费用,五万两黄金。”
“我把这消息传到望天府第五分楼,让望天府区域所有阅道楼一起打探。”王执事接着道:“少侠,你看如何?”
“那有劳王执事了。”李源鸣抱拳接着道,“那我先走了。”
“少侠等下,这是传音符,有事用这传音;还有这令牌,以后在只要有阅道楼的地方,你都可以持令打探消息,免定金且费用打五折。”王执事慎重道。
李源鸣接过传音符和令牌,见那妖魅男人还坐在那里不动,随口又道:“妹子,事情还没有办完吗?”
“你先出去外面等下,我马上出来。”那男子脸颊又飘来了二片红霞。
“那好,我先出去等你。”
李源鸣来到前堂,见到阅道楼的人正在收拾残局,见到那那老头樊阳尤其卖力的在收拾残渣,朝他笑了笑了,道:“老头,不打不相识,以后大家有机会再切磋切磋。”
老头樊阳转身看了看他,冷‘哼’一声,又继续忙活着。
李源鸣哈哈大笑,转身出了阅道楼,见楼外远处围了一群人看着阅道楼在那指指点,闹了这么大的动静,周围人肯定有所反应。
刚才没有仔细看令牌,随即拿出来,那金色令牌约巴掌大,上尖下方,玄铁铸造而成,正面‘阅’字周围是条龙,反面‘道’字周围是条凤凰,暗喜道:“自己今天收获不小呀。”
约莫半刻钟,那男子从阅道楼走了出来,那王执事随后也跟着出来,好像是送那男子,最后竟然还鞠了躬道:“公子,慢走。”
李源鸣连忙迎上去,捉狭道:“哎哟,妹子,看不出你的面子好大,这山岭城分楼王执事还亲自送你出楼。”
“二登子,你怎么不在封岭城抱你的美娇娘?还跑这找爹娘?”那姑娘避开李源鸣的话题道。
“我有名字,别再叫我二登子,小心我打你屁股。”
“你看我们这么熟了,你的名字还没有告诉我,要不然我叫你妹子也不好呀。”李源鸣也避开话题问道。
“我姓郑,名字绮雯。”那姑娘想了想道。
“我第一次见你就觉得咱们有点点亲近的感觉,今日是第三次见面了,真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呀。”李源鸣自言自语道。
“李源鸣,你这二登子,谁和你有亲近的感觉,还隔三秋,隔你的头。”暗道:“这是第四次见面了,那是第三次?……呸,我怎么还这样想法?”脸顿时一片飞红,不由得中快了步伐,只见她一身影往前。
“哎,别跑呀,等等我。”
李源鸣暗道:“我没有讲错话吧,她怎么这么大的反应?”